因為是兩室一廳,沒有多余的房間,她只能讓他睡戴媽媽的房間,她正在鋪床的時候,一雙大手自身后攬住了她的腰。
他溫熱的身子貼著她的背,尖瘦的下巴擱到她肩上,像只小貓咪一樣磨蹭著,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脖頸間,弄得她癢癢的。
她不禁放下被子,不露痕跡地把他推開,讓兩人之間隔出一點空隙。
“你睡媽的房間吧,我鋪好床了,早點休息。你頭還燒嗎?”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有點燙。
她找來感冒藥讓他吃一點,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期間,戴南醇很想開口挽留她,可他知道她不會同意的,她的心還是沒有他,不然,她不會推開他的。
日升月落,潮汐更迭,上帝無視凡人的祈求,平靜的一晚很快過去,迎來新的一天。
“晚清,起來走了,去領證。”一大早,戴南醇就不停敲她的門,她昨晚翻來覆去好不容易才睡著,此刻眼皮膠著得厲害。
她起身去開門,看到他自己反而面頰發紅,發絲凌亂,臉色也不好,明顯沒有洗漱的樣子。
“南醇,你看看現在才7點,人家都沒上班,你不累嗎,回去再睡會。”她掩唇打了好大個哈欠。
“我睡不著,你快點收拾收拾,時間也差不多的。”他拍拍她的手催促她,手心的溫度直接把她的睡蟲全部燙死。
“我的天,你在發高燒!”戴晚清摸著他的額頭和手,嚇了一跳。
“立馬去醫院!昨晚明明已經不怎么燙了啊,怎么今天這么燙,你怎么不早告訴我!這樣下去會燒壞腦子的。”
“我沒事。”戴南醇聲音有些軟糯。
戴晚清找了套毛衣外套去洗手間換上,隨便洗漱了下就帶著他出門,他卻固執地拉著她要去先民政局,兜里還揣著戶口本。
“先去醫院,等你好了我們再去。”戴晚清誘哄他,聽到這話,他眼睛亮了一下,不安的心終于落下,然后像個小孩般任她處置。
最后,他掛著吊瓶,和戴媽媽在一個病房。
由于昨晚沒睡好,他很快就睡沉了,鼻子不通,喘氣聲有些大。
戴媽媽早就醒來,但是還很虛弱,不能吃東西,氧氣罩蓋著,也說不了話,但她只是一個眼神,戴晚清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叫她去買點熱食給南醇。
戴晚清給她掖好被子,才離了病房。
她騎著小電瓶逛了又逛,才找到一家滿意的小吃店。
買了點粥和飯菜,她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汪啟梅。
她皺著眉,本打算裝作沒看到,她卻直接跑到了她的車頭前釘住了。
“你干嘛!”她沒好氣。
“晚清,昨天是我不對,我只是太驚訝了,一時失去理智打了你,后來想想你和南醇是兄妹,是我思想太齷齪了,我想請你原諒我,我們不是已經和解了嗎?上次在我爸的生日宴上……”
“切~”戴晚清神情冰冷,好笑地看著她,“汪啟梅,送你一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最好夾著尾巴做人,畢竟風水輪流轉,指不定哪一天發生在我身上的事,也會輪到你。”
“你……”要裝作對戴晚清好已經夠惡心汪啟梅了,聽到這話,她臉上的諂媚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怒容。
“還有,有些事我不過揣著明白裝糊涂,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