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晚清!”
看著她平安無事地停了車就要穿過那個胡同,他推開車門,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第一次完整地叫了她名字,口氣微微慍怒。
戴晚清甩開他的手,仰頭直視他,目光如冰。
“做我的情~人,我可以給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回應他的是一聲響亮的耳光。
他難以置信地回過頭盯著她,眼底燃起熊熊怒火。
“你敢打我?!”他死死捏住她的手腕,她是除了段奶奶之外敢甩她耳光的女人。
戴晚清眼底流淌著許多情緒,有屈辱,有憤怒,有絕望……
但就在他以為她這些情緒會像火山的巖漿一樣噴發出來的時候,她卻只是自嘲地勾起嘴角,平靜地說了句:“我拒絕,行了嗎?麻煩你放開我。”
“或者,我讓你打回來,你放開我,我們兩不相欠。”戴晚清毫不畏懼地回視他。
段澤鋒咬牙切齒,拳頭握得咯咯作響,他真的想掐死這個女人:“又不是第一次了,還裝什么清高?多的是女人想爬上我的床,你最好別后悔。”
戴晚清頭也不回地離開。
回到家,她早已痛得全身冒汗,小腹的傷口好像又裂開了。
她發現她越來越無能了,對于段澤鋒的侮辱,居然無話可說,因為她確確實實出賣了自己,無論出于什么原因,她都沒資格說些什么“你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啊!”
幾個月下來,她吃遍了這輩子沒吃過的苦,有錢,確實就了不起。
她只是個茍且偷生的窮人,在那樣富甲一方的段澤鋒面前,自尊,縹緲得難以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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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梅,你別再來幫我做這些雜活了,有服務員,你怎么吃得了這苦呢。”車悠悠拉住跑進跑出的汪啟梅,從開張到現在一個月了,她天天來幫忙,比員工還勤快,她明明可以在家做大小姐的,現在學業也荒廢了,還天天來這找苦吃。
“沒事,馬上放假了,你也知道我,在學校我也是玩,還不如來幫幫你呢。記得給我開工資哦老板~”
“死鬼!”車悠悠無奈。
在月底的時候,給她包了個最大的紅包,雖然對于她來說只是牛毛。
打烊之后,汪啟梅說要用她自己賺的第一桶金請她嗨個夠。
這個月店里盈利不錯,車悠悠還打了點錢回家。
雖然她說要請汪啟梅,但整個商場掃蕩下來,買包買衣服買首飾,都是汪啟梅買的單。
兩人提議去酒吧,訂了個包廂,就兩個人,也玩到不亦樂乎。
后來喝了點酒,膽子大了,兩人走出包廂往慢搖吧的大廳的舞池里去,搖滾的音樂震耳欲聾,她們混跡在人群中扭動著身體,手上還拿著酒瓶,跳得不亦樂乎。
隨著舞池里人越來越多,汪啟梅就感覺自己的腰和兇都被人有意無意地擦過,這令她很惱火。
當下停下來,拉著車悠悠就要回包廂。
結果人群忽然一亂,她拉著車悠悠的手就那樣斷開了,奈何人太多,忽明忽暗的燈光還在跳躍,她怎么也擠不出人群,找不到車悠悠。
只得卯足了勁喊:“悠悠!!悠悠!!”
但酒吧里的音響很快蓋過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