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總,這是戴晚清目前的所有資料。”
吳昊終于在段澤鋒給他的最后期限完成了任務。
“嗯,美國分公司正在修建的酒店出了點問題,你等會就自己買機票過去給我處理下。”
“好的,段總忘了告訴你了,戴晚清現在是你的保姆,我說總覺得在哪見過她呢。”
段澤鋒不再說話,吳昊撇撇嘴,自己出了辦公室又買了機票,火速飛往美國了。
吳昊當然不可能把戴晚清的私生活查得一清二楚,給他的資料只是大概敘述了她從小到大的一些比較突出的事件。
所以段澤鋒沒猜錯,她果然學了芭蕾,還從小就給學校爭光,還代表學校到各個市里參加比賽,次次奪冠,長得又漂亮,學習成績也是名列前茅,校花的代名詞,沒有什么朋友,反而常常遭人暗算,被男同胞稱為初戀女神,但情感經歷一片空白。
有個孤兒院領養的弟弟戴南醇,目前在西雅圖留學。
戴芝林破產后兩人在a市租了個小公寓,戴芝林在企業上班,她則在他家當保姆。
其余的都是一些廢話,他從中只能提取這些信息。
那么,她當初不是出來賣的,那為什么他那么羞辱她,她都不解釋一下呢?
段澤鋒又想起了兩人的第一次,所以說,她是干干凈凈的,屬于他的。
這個認知讓他腦里炸開一團煙花,莫名的喜悅爬上眉梢,他一個星期來的胸悶好像一下子煙消云散了。
他心里隱隱有了個決定。
從來最后一個下班的段總裁,今天早退了。
他開著飛車來到豆芽街,回到房子,到處搜索她的身影。
吳昊給他的資料上有她的電話,他播了出去。
戴晚清又一次坐在婦產科的大廳里排隊等待,這次她下定決心要打掉了,再痛她也忍了。
可是護士才念到她的編號,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戴晚清掛斷,關機,深吸一口氣,進了手術室。
段澤鋒要罵娘了,居然敢掛他電話還關機!
他把資料狠狠摔到地上。
視線碰到她放在桌子上的請假條。
[老板,今天下午我請半天假,打胎。]
如果不是合同上清楚地寫著請假事由不能撒謊,否則扣掉整個月的全勤。
介于上次在醫院碰到段奶奶,不知道段澤鋒有沒有知道她中途離開的事,這在合同也是要扣的,她心虛得緊,不敢再犯規,否則才不想說出來。
段澤鋒眼瞪成銅鈴,把新買的保時捷開到飛起。
到了人民醫院,有了上次經驗,他快速來到婦產科那一層。
婦產科人山人海,他只能到處找。
他說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感受,他并不愛她,可這股揪心的熾痛從何而來?
就連剛剛,他也只是想找到她然后對她說,“做我的情~人吧。”
他不愛她,但他的身體依賴她。
他心里愛的是另一個女人,他很清楚。
他也沒有想過這樣會不會傷到她,但他就是自私地想把她捆在身邊,又一邊不死心地愛著那個把他傷透了的女人。
終于,一個多小時后,他看到戴晚清在一個護士的攙扶下走出手術室。
心臟像被人捏碎,他面無表情地走到她面前,用冷得掉碴的聲音問:“打掉了?”
戴晚清直接無視他,宛如對一個陌生人,擦著他的肩膀走掉。
護士從見到段澤鋒開始就雙眼放桃心,秒變迷妹,戴晚清直接讓她放手了自己走,走出醫院,她不敢去看戴媽媽,小腹痛得要撕裂開來,肚子被掏空的感覺仿佛還歷歷在目,她顫顫巍巍開著她的小電瓶回了家。
段澤鋒暗眸,一路跟著她,一路提心吊膽,抖得像個不倒翁還敢開車,開得歪歪扭扭的,她真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