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澤鋒擁著她,沉沉睡去,這一晚比平時睡的都算早,但他睡得格外香甜。
戴晚清做了個很長的夢,夢到她和戴南醇在一個古樸的教堂里舉行婚禮,來的人只有戴媽媽和一些親戚,可是當她準備給他戴上戒指時,段澤鋒突然出現,說她早已不干凈,接二連三的賣給了他。
還跟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塌她和他瘋狂的床—照。
戴南醇沉痛地看著他,手臂垂下,戒指被他刮落滾到一邊。
他哭得撕心裂肺指責她,說她騙了他的感情,他永遠也不會再愛上她了。
戴媽媽更是氣得給了她幾巴掌,和她斷絕了母女關系,拉著戴南醇決絕地離開了a市,她想追上去解釋清楚,但身體好像定了型,無論她怎么跑都是在原地掙扎。
“一個女生如果不自愛,是沒有人會愛她的?!倍螡射h還在她身后云淡風輕的看著她的下場。
說完后,只留下一抹得逞之后的笑容,便化成一團霧散了,整個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還在努力沖破那道禁錮她的無形之門,流著淚大聲喊。
“媽!南醇!!”她猛地從穿上坐起,胸口因受驚劇烈起伏著。
戴晚清環顧四周,還沒有從可怕的夢中反應過來,等大腦的反射弧過去之后,她才意識到,昨晚上她和段澤鋒……
那這里是,段氏的酒店?
她連忙起來收拾自己,顧不得床上一片凌亂,看了眼時間已經是9點,她已經遲到一小時了。
合同上有規定,遲到一分鐘扣100塊,60分鐘就是6000??!
她抓起包就要跑,卻看到床頭柜上有一張20萬的支票,看來昨晚他沒騙她。
也是,段總裁給她五百萬的時候眼皮都不眨一下,更何況只是20萬了。
她麻木地把支票塞進包里,心臟鈍鈍的痛,像丟進絞肉機里攪拌一樣,痛到窒息。
她的自尊,自愛,清白,如花一般盛放的青春,都淪為了金錢的禁~臠。
不走到絕路,人真的無法認清自己。
她活成了自己最唾棄的那種人,出賣肉—ti換取生存,跟基真的沒有兩樣,如果戴媽媽和南醇知道了……
她又想起那個可怕的夢,雙肩狠狠一抖。
-
汪啟梅接到車悠悠的電話的時候,她正流連在各大名牌店里廝殺,身后還跟著一個黑衣保鏢,雙手脖子都掛滿了袋子。
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毫無怨言。
汪啟梅在見到車悠悠的時候,驚得摘掉了臉上的大墨鏡,瞪大了眼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她。
“你的臉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車悠悠一言不發,只知道不停給自己灌酒。
她的眼腫成核桃,半邊臉高高腫起,不施粉黛,皮膚有些暗沉,黑眼圈很明顯,一看就是整夜未睡,好不憔悴。
這哪里是銀幕上風光無限,扛得住鏡頭360度無死角的美人車悠悠,這丟到大街上都沒人認得出來吧。
“哎呀你別喝了!到底怎么了!”汪啟梅坐到她身邊伸手拿掉她手里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