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和尚對顧壞的遭遇表示同情，也對其實力大為震驚。

得知顧壞參加華山論劍的難處后，不戒不以為然道：“這有何難，到時我便請我令狐兄弟去為你壓陣。雖然他現在算是半個魔教，但是他的所作所為，江湖上的人都看在眼里，無人不給他幾分面子。不過你最好勸寧女俠回去執掌華山，這樣我令狐兄弟定然不會置他師娘的安危與不顧。”

顧壞本就有此打算，現在若是能得到令狐沖的支持，此次華山論劍應該能安然度過。

謝過不戒，兩人便分頭行動。不戒與女兒相見后，便前往黑木崖尋找令狐沖。而顧壞則是在恒山派住了一宿，想想整個山上都是有姿有色的尼姑，不免心潮有些澎湃，于是顧壞又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房門外就傳來“咚咚”的敲門聲。顧壞無語地下了床，難道這群尼姑還要求自己念早經不成。

打開房門，門外正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尼姑，她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道：“施主，昨日與施主一同前來的岳姑娘叫我前來請你去大殿一敘。”

顧壞詫異，這岳靈珊這么早找自己干什么，難不成她想與自己一起回華山不成。

洗漱一番后，顧壞便跟著她來到大殿。此時，大殿上有四人正常商量著什么，其中兩位便是寧中則與岳靈珊，還有兩個一老一少的尼姑，年輕的顧壞一眼便認出那是儀琳，而剩下的那位，顧壞猜測應該是恒山派的現任掌門。

“顧師兄，你來啦，快些過來。”岳靈珊見顧壞已到大殿外便出言催促。

顧壞來到四人面前，先向兩位大齡單身女行了一禮。每位可能是未來老丈人丈母的，都不能壞了禮數。

寧中則點了點頭，滿意地笑問道：“顧壞，昨晚休息的可好？”

”還好，還好，恩，挺好的。“顧壞靦腆道。

岳靈珊與儀琳看著顧壞的黑眼圈，捂著嘴撲哧直笑。

寧中則也不在意，溫婉道：“昨日珊兒已將事情都告訴我了，現在我決定先回華山穩定大局，儀清掌門和儀琳此去參加華山論劍，與我們一同前往。你先去山下準備馬匹，我們收拾完行禮即刻前往。“

顧壞面露喜色，雖然恒山派在恒山三定相繼身亡之后，實力大減，接任掌門的儀清不過是無與倫比。但若是華山恒山兩派能共進退，在加上令狐沖的支持，任他左冷禪再橫，至少華山論劍之前應該都是能安然度過了。

顧壞和四個女人一起上路，其中三個都是絕美之姿，但是都和他沒什么關系。唯一可以有點關系的岳靈珊此時也是萬萬不能調戲的。萬一被寧中則抓個正著，恐怕自己要直接被其削成岳不群了。

。。。。

一連幾日的奔波，顧壞也是疲憊的不行。本想回道華山之后好好休息一下。沒想到剛剛進入華山，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往日熱鬧的華山此刻顯得異常冷清。

幾人趕緊來到蓮花峰大殿，發現陸大有正坐在那兒愁眉苦臉。

看到幾人進來，陸大有站起身來，臉色難看道：“師娘，師弟，你們回來了。”

寧中則看到陸大有臉色如此難看，問道：“大有，怎么回事，華山派的弟子們呢？怎么就剩下這么一點人了？”

陸大有用快出來的聲音回道：“左冷禪回來了，他揚言要在華山論劍后找華山派報仇。說師父在爭奪屠龍刀的時候背后偷襲與他，被他反制住。要是華山弟子現在棄暗投明，加入他嵩山派，他便既往不咎。“

眾人一聽頓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寧中則焦急道：“這可如何是好，現在左冷禪反咬一口，他又不知所蹤，此刻左冷禪要除名我華山豈不是名正言順了？”

顧壞現在也是焦頭爛額，餓鬼道的事情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現在左冷禪又在華山搞事。而確定岳不群的失蹤自己又相當于失去了門派的護身符，萬一天星宗宗主要為段士霄報仇，那才是真的走投無路。

總之，參加完這次華山論劍之后，最好立馬銷聲匿跡，先低調一段時間。等自己達到登峰后有了逃命的手段，再出來囂張也不遲。

幾人商量一陣，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除了大殿，迎頭撞見一人，在這個時候遇到他，是顧壞絕對沒有想到的。

“徐子龍師弟，你居然沒走？”顧壞詫異道。當日他與王大力混在一起，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徐子龍也應當是那種兩面三刀的二五仔才對。

徐子龍本來見到顧壞想裝作不見，但是聽到顧壞的話頓時昂首挺胸道：“哼，我徐子龍雖實力不如你，但也絕非那般沒有骨氣。”

顧壞聽言到是對他的印象有所改觀，忽然想起了一個人，連忙問道：”不知徐師弟可曾見到過一個叫做徐靜雯的女弟子？“

徐子龍思考一陣，道：“像是有些印象，那個女弟子是不是之前與王大力有婚約的？”

顧壞趕緊點點頭。

“這倒是巧了，當日徐靜雯的父親前來探望她，王大力非要拉著我偷聽他們說話。原來是掌門失蹤以后，徐靜雯的父親覺得華山派已經么有前途了，執意要帶她走，但是她死活也還不肯，她說她有重要的人在這里。后來左冷禪放話以后，她父親上山來強行將她帶走了。“

顧壞聽此松了一口氣，除了岳靈珊，她是顧壞在華山唯一的牽掛，只要她走了，顧壞行事便沒了后顧之憂。

與徐子龍分開后，看著有些蕭索的華山心中不免有幾分悲涼。

自己意外至此，華山是自己第一個接觸的門派，也成為了華山子弟。雖然在山上的時間總共也沒有多少，但是人總是對最初的東西有著無比的眷戀，就像懷念初戀一樣。

沿著小道隨意漫步，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華山之巔。再次看到峭壁上的這首江湖行，卻與當初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感受。

“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顧壞看著看著，只覺自己越陷越深，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放佛沉浸于另一個世界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