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不理會顧壞的挑釁,反問道:“你這位朋友一直跟在你身邊?”
顧壞剛想作答,想不到對方根本無意于自己多言。中年大漢拿出靚妹紅色漿果,同時往嘴里一塞,嘎巴嘎巴嚼碎卻不咽下。而是手中作法,緊接猛然拍向自己的胸口。
只聽嘩啦啦一陣嘔吐,大量的紅色液體從口中噴涌而出,落于地上。隨后大漢大喝一聲:”走!“
三人身形齊齊飛出,顧壞剛想去追,怎料那嘔吐物猛然從地面匯聚,迅速變為一個小腳大肚的丑陋鬼怪!
就在鬼怪聚集完成的時候,顧壞忽然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更夫臉色恐懼,心中大叫不妙,連忙控制分身施展忍術。
“磁遁·砂鐵防御!”
金砂從四處匯聚,呼吸之間便將三人層層包裹,緊接著就聽到金砂外面傳來“嗞嗞”的聲音。
顧壞趕緊運起白眼透視出去,只見那丑陋的鬼怪已然不見,只有大量的紅色嘔吐物將周圍的東西覆蓋了大半,那小廟的墻上都被熔出一大塊一大塊的破洞出來。
顧壞趕緊將附著了嘔吐物的金砂撤去,然后帶著地上的更夫先行離開了這片充滿嘔吐物的地方。
在更夫剛剛進廟的時候,顧壞便四散了幾具分身,防止他們逃跑。但是那幾人似乎有著隱匿之法,幾具分身都沒有發現他們逃跑的蹤跡。
這還是自己第一次遇到邪教的人,雖然實力相差不大,但是比起正派來說,手段更加詭異,難以捉摸。通過偷聽他們的談話,顧壞也是有所猜測。
這個更夫有著查看他人心神的手段,甚至能夠在某種程度上操控別人回憶起某件事情。更夫查看自己的夢境目的是“曉”中的幾個人,也就是自己的分身,他們的目的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自己所擁有的這些技能。
如此來說,顧壞本體使用火影技能的時候,對方應該都是不知道的。本體所最常用的寫輪眼與白眼如果不是近距離觀看,確實難以察覺,由此可以推斷出,對方得知自己的信息都是從遠處觀察。
但是此次顧壞沒有攔住逃走的三人,自己眼睛的事情很快就會被他們所得知。還是怪自己太過于貪心,想要一次將他們一網打盡。
奔跑一陣,用白眼確定四下無人,顧壞便將更夫扔在了地上。
“你的同伴已經拋棄你了,若是你將知道的都說不出,我會放你一條生路,反正我眼睛的秘密也會被他們透露?!?
更夫聽到顧壞的話,虛弱的臉上有些無奈,道:“沒用的,一旦我有違背宗主的想法,就會心神俱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你方才讓我體會了一把撕心裂肺的感覺,這會兒倒想我給你一個痛快,你覺得可能嗎?”顧壞玩味道。
更夫沉默了很久,然后從懷中拿出那個打更的器具,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鑼和鑼錘,而是一個圓形的竹筒,旁邊有一根短小的木棍。
“此乃我本命法器,十歲開始,我被宗主收入門下便以血養器,至今已有四十余載。其上凝聚了我全部的心血,不僅能夠潛人夢境,還能夠迷惑他人心神,已達偽裝的目的。我現在將其血印去除,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痛快?!?
更夫說完便咬破手指,用指尖逼出兩滴鮮血,然后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會兒,更器上紅光一閃,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器具。
更夫將更器遞給顧壞,眼下閃過一絲陰霾,道:“以精血融入,便可收為己用?!?
顧壞接過更器,輕輕在手中把玩。
更夫見他遲遲不融入精血,神色間似有一些著急,道:“快些融入吧,晚了更器的靈性會流失的更多!”
見其有些慌張,顧壞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道:“不急不急,我還是先送你上路吧!”
“別——別——”更夫的話還沒喊完,便被顧壞用金砂奪去了性命。
這老頭兒,還想絲血翻盤,殊不知顧壞根本就對使用他的本命法器沒有絲毫的興趣。他要做的很簡單,就是將真氣注入到法器當中。
激活:金縛之術,變身術
顧壞一喜,這兩個技能真是雪中送炭。金縛之術自然不用多說,本該是三勾玉寫輪眼才可能可以使用的技能。通過寫輪眼直視對方的眼睛,釋放幻術,對方雖然知道自己中了幻術,但是卻無法醒來,有點類似于古代的鬼壓床。方才顧壞在客棧中被其控制夢境無法醒來,與金縛之術極其相像。
而這變身術,原本只是最基本的忍術,但是系統里卻沒有用真氣凝練度點亮的圖標,原來是要靠這種特殊的法器來激活。有了變身術,自己幻化分身就可以省去很多喬裝易容的過程,但是對于境界高于自己的大能,不知道能不能被他們所看破。
回到客棧中的時候,岳靈珊還在熟睡。距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顧壞想著這些人剛走,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折回來。便撤去了分身,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岳靈珊便來敲顧壞的門:“師兄,快起來了,我們該趕路了!”
顧壞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昨晚前半夜被那老頭兒弄的一直做噩夢,后半夜又跑去跟蹤打架,整個晚上就睡了一個時辰,頭腦有些昏昏沉沉的。
穿好衣服無力地打開房門,看到水靈靈的岳靈珊到時稍微有了點精神。
“師兄,你這眼圈怎么回事,倒是有些像你的那位朋友了?!痹漓`珊摸了摸顧壞的黑眼圈道。
顧壞知道這丫頭說的是“我愛羅”,顧壞心道,要是現在再見到用變身術的我愛羅你就不會說他是黑眼圈了。因為我愛羅的黑眼圈烏黑發亮,非頂級的眼影不能達到此效果啊。
“這還不是昨夜想你想的有些睡不著,昨日若是我們合住一間,我就不會有黑眼圈了?!鳖檳暮俸僬{笑了一句。
岳靈珊頓時小臉俏紅,錘了兩下顧壞的胸口,羞怒道:“不理你了,你快洗漱,我們早些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