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仲子之喪,檀弓免焉,仲子舍其孫而立其子,……祥而縞,是月禋徒月樂,君于士有帟。”
對朱慈烺來說,用超級的科技樹系統背課文,就像用意大利炮打蚊子,這絕對不是重點。
不過這篇課文言文將近好幾千字,佶屈聱牙,非常無聊的內容,要想讓背古文像機關槍打出來一樣,也難!
難在嘴皮子上!但是朱慈烺直接所見所得,頭腦中長卷上的字跡他脫口而出,開始背書人們只是驚訝,后來背得人們甚至害怕起來,太子這是展現神跡了,字正腔圓,充滿自信!
“不可能啊!”
馮天錫臉上都發綠了,因為他背這課文時,用的苦功可以用頭懸梁、錐刺骨來形容了,而他頂多也就背到了2千字前面,往后,至少得打個遲,腦子里面開始糾結一下了啊,再往后,背誦的內容就是以自己編的為主了。
然而,真是頭一次見識能一字不差背出來全文的人啊,這簡單嗎?太子才十六!
“唔……”全場寂靜,想給朱慈烺主講課程的那位崔大人,喝過了水過來看朱慈烺背誦課文,開始不以為然,先閉眼聽著,但到了后面,把眼睛睜開瞪大了,“我都不能保證背得這么流暢呢!”
一般的古代學館里面教書,老師都是讓你把長段落分短了,每天背個千八百字,經常有學生記得前面忘了后面的,這回,所有的人都嚇住了,太子朱慈烺大展神威!
“老天爺,太子文曲星附體了!”
“天呀,太子原來偷偷在背書!”
“天啊太子突然開了神竅了!”
“現在皇上無論如何也不會說我教的不好了……一家老小的命保住了,剛才我都激動的哭了!”
“怎么樣,”朱慈烺等背完了全文,竟有點累,這文章實在太長了,他對馮天錫歪一下頭,挑恤的舔了一下上嘴角,“嗷嗚,服了嗎?”
“我……服。”
這個白衣書生被問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上發黑,確實沒有話說了!
“那開打!”朱慈烺淡然的,沖著身邊一個侍衛下令了,“你來掌刑,掌嘴十下!”
“是!”身邊這個侍衛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子,姓牛叫牛辰,因為長得黑壯人都稱他大黑牛,心眼最實在,他抬手就一巴掌,這一記耳光扇馮天錫的臉上,這個脆響啊!
“什么?”吳三桂在前面受著陛下的重賞,什么人敢在這邊打吳三桂的家人?
“啪!”
這一聲讓所有人都為之變色,真打啊,這是原來那個文質彬彬,只會讀死書,還背不了文的太子干的嗎?
“太子別打啊!”小太監萬得福嚇得魂飛天外,這太子自從那次被女人打暈醒了之后,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這小得福是太子的貼身近人,看得清楚的,太子這是要瘋啊!
“接著給我打!打完十下!”
“是!”牛辰不管不顧,他現在是一心想投靠太子,在文采斐然的人家手下效力呢,打人打得也格外賣力!
用手打人可是技術,那牛辰的大蒲扇手掄圓了,“啪——”一下一下這個脆響,每一下都讓旁人的心一抖!
有人還不知道,這個馮天錫也不是什么等閑人物呢,其實他還有一個身份是北方所有鏢行的少舵主,他爹馮大鵬,在北方那勢力可大了!
要不然,一身白衣,能給吳三桂這種等級人家家里當總教習?
但此刻這位少舵主挨了朱慈烺的打,臉上血紅色,眼睛也發直了死魚一般狠狠的盯著太子!
朱慈烺露的臉有多大,他馮天錫丟的臉就有多大!
朱慈烺后背發冷,他還不知道闖下的禍有多大,今后馮家人慫恿吳三桂和崇禎做對,給大明造成的麻煩真大,但事頂到了這兒,人怎么可能退縮?
他再看小熊孩子吳應熊,這小子真欺軟怕硬,看朱慈烺這么發威,他也軟了!
“你等著……”馮天錫挨過了打,拉著他小東家就要走。
“站住,”朱慈烺則笑呵呵的道,“你還沒有道謝吧?辱罵太子,論罪當殺,重則滅門!本宮只是打你而已,你謝都不謝一句?”
馮天錫一咬牙,跪下抱拳:“謝太子不殺之恩!”
朱慈烺沒有理他,越過跪下等人攙扶的馮天錫,卻盯著吳應熊,這小家伙道:
“我說的可是你呀!你父親教你道歉了嗎?”
“沒有……不,你什么意思?”吳應熊再熊也明白這朱慈烺變得各種強硬,各種不好欺負了,他看周圍一群他的小跟班,都傻了,一個個的看他笑話,這小子想哭出來,又想對付太子最終道,“那你想怎樣?”
“沒有什么呀,只是想今后讓你什么都聽我的,可以不?”
朱慈烺的計劃,就是這樣,把對面的吳應熊治得服貼,控制住這小子,讓吳三桂別造反,哪怕等以后……
這計劃,說起來很簡單,甚至幼稚可笑,但明末那個形勢下,朱慈烺發現貌似沒有什么太好辦法了!
拿人家孩子要挾讓吳三桂別造反可能嗎?但這可以嘗試一下下,不是后來有個叫韋小寶的,繼續拿吳應熊治他爹嗎?吳三桂這種人,就是這地方倒霉,受兒子的累。
更多的,是朱慈烺要改變形象,打了吳三桂的臉樹立太子高冷形象,今后就是想逃命,也會有人跟隨他!
“我、我……哼,文比你比我強我認輸了,我認,但你敢和我比火槍槍法嗎?”
吳應熊別看歲數才十二,但他長得已經像個成年人那么高大,體重也不輕了,他最后拿出來了自己的王牌!
“行呀!”朱慈烺自然要痛快的接招,“你要再比輸了,你要長期在我身邊,一切都聽我的,給我跑腿辦事!”
“一言為定!”
吳應熊見太子朱慈烺答應跟他比另一項,火槍比賽可是他的長項,做為邊關大將的兒子,世家都是武將,他們家的火槍是最先進的了,他滿心歡喜認為能扳回一局,高興壞了:
“那我們三天后見,我先要回去練練槍法。你我各帶一隊各出十個人接力開槍,先打中五靶的人獲勝,如何?”
“一言為定,打賭擊掌!”
吳應熊氣呼呼的剛要走,而大人小孩子,都被太子所驚呆了,原來太子能文能武,居然還敢接吳家人弓馬槍法的比試邀請?
“太子,您是有意輸給他第二局,好讓他面子上過得去,對吧?”小太監在他耳邊輕聲問著,“您真高明!”
“什么呀,我要重點贏他第二局!”
豈不知道朱慈烺早已經想著了,造槍練槍也在他的計劃之中。
朱慈烺的心里的火早就憋足了,他有系統在手,大明朝天下又有隨時倒塌的危險,他得拼啊,他要贏!
“皇上駕到!”
正在這個要打賭的關鍵時刻,耳聽得外邊人聲喧嘩,步聲匆匆!
朱慈烺聽到了老太監像公鴨子那種難聽的長腔喊聲——驚呆了,他那個,不爭氣的便宜爹,崇禎來了!
這是得磕頭呢,還是不磕呢?
喊爸爸呢,還是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