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打頭陣,蘇落歌居中,白疏澤墊后。
一路上走的還算安穩(wěn),沒有遇到什么特別的事情。
直到他們又再一次遇到馮宇,他什么話都沒說,直接掏出槍扣動了扳機(jī)。
林清歡來不及躲避,硬生生挨下這一槍,好在偏了一點,沒有傷及要害,只是刺入了左邊肩膀。
鮮血頓時留了出來,她沒有說話,暗自慶幸好在這里不是很亮,他們也沒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所以這一槍才偏了位置。
“好好享受吧。”
是馮宇的聲音,從他們前方冒了出來。四周的燈光亮起,他們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正身處一個房間的正中央。
后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封住了,馮宇就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們。
“受傷了啊?”他陰陽怪氣的語氣讓林清歡覺得生氣,也讓白疏澤和墨城一注意到了她的肩膀。
他連忙站在她的身前,試圖替她擋住馮宇的目光。
林清歡呼吸緩慢,聽不出什么異常,仿佛那個傷口對她沒有什么大的影響。
“你到底什么目的?”
馮宇笑了笑,原地走了兩步,接著說道:“當(dāng)然是解決了你,這么多年,你害了多少組織的骨干?解決了你,正好為他們報仇!至于這兩個,也順帶一起吧。”
林清歡反手把白疏澤推到自己身后,問道:“告訴我,你為什么在每一次都能精準(zhǔn)的找到我們。”
他們兵分了兩路,而他們遇見的,一直都只是馮宇這個人,也就是說這里真正的管理者只是馮宇,而沈素沁和君凌他們,應(yīng)該是沒有遇到危險,即使遇到了人,也不會是馮宇這個級別的人,他們會解決掉的。
其實這話只是她的一個心里安慰,具體什么情況,她自己并不敢確定。
馮宇下巴指了指她身后的蘇落歌:“這你得問她。”
突然被點名的蘇落歌眼里閃過一絲慌亂后退了兩步,連連否認(rèn):“不是,我不知道。”
林清歡沒有看蘇落歌,依舊是直直的盯著馮宇,質(zhì)問道:“所以你打算現(xiàn)在殺了我?”
“那不然呢?”馮宇覺得林清歡說的話有些可笑:“不現(xiàn)在殺了你難道還放了你嗎?”
林清歡立即進(jìn)入一級戒備狀態(tài)。
馮宇很開心,這里沒有水,真的打起來,她不會有什么便宜可以占,再加上她現(xiàn)在肩膀還受傷,更加不可能占上風(fēng)了。
馮宇笑了笑,他現(xiàn)在肯定不可能自己動手,揮手示意身邊人朝著三個人圍了過去。
白疏澤和蘇落歌沒什么經(jīng)驗,所以他們不需要那么多人來對付,只有林清歡,是威脅最大的,即使她受了傷。
馮宇則在旁邊看著,找合適的機(jī)會出手。
但其他人顯然低估了林清歡的實力,她不是一個只靠用水才能勝利的人,她是聯(lián)盟曾經(jīng)最得力的干將之一。
自己沒有水,但是還有血,從他們內(nèi)部需要時間,但外部不需要,自己的血就是最好的媒介。
她手上沾上自己的血,將他們凝為冰,一把按在他們的眉心,趁他們晃神之際,一腳把他們踢向一旁。
不對啊,馮宇越看越不對勁,這個林清歡好像并沒有什么落敗感,反而是一臉的殺氣,把身邊的人解決的七七八八。
怎么回事?他看向旁邊被一個人糾纏著的白疏澤和蘇落歌兩個人。
白疏澤還好,蘇落歌因為自己本身是女孩子的原因,漸漸處了下風(fēng),不過還是在苦苦支撐。
突破口這不就來了嗎?馮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直接從側(cè)面入場,把蘇落歌牢牢地掌控在自己這里。
林清歡一個分心,被一棍子打到肩膀,正好是受傷的地方。
她一下子跪在地上,因為疼痛額頭瞬間起了一層薄汗。
白疏澤一個箭步?jīng)_到林清歡身邊,把她給牢牢護(hù)在懷里,等著后續(xù)其他人的攻擊。
但是其他人的攻擊卻停了下來,馮宇借著蘇落歌,把白疏澤拉開,然后蹲下看著狼狽不堪的林清歡。
“說!聯(lián)盟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林清歡卻放了松,直接坐在地上看著他:“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你不告訴我她就得死。”
林清歡深吸一口氣,笑得更加狂妄:“她活著又能怎么樣?反正我說了也是死,不是嗎?”
真正的情況被看穿,馮宇索性也不演了,直接又給了林清歡右邊胳膊一槍,這樣一來,她的手就不能動了,對他們就沒什么大的威脅了。
林清歡硬是一聲不吭的挨了下來,恨恨的盯著馮宇,當(dāng)初就是他害死了白綺影,現(xiàn)在又是同樣的人,也算是有始有終。
她閉上眼睛,向白綺影道了個歉,她沒能守住他弟弟,沒能保護(hù)好他的家人,是她最大的遺憾。
也算是自己輸了,自己太沖動了,太過于想要報仇,才造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
但馮宇卻連忙站起身,指揮著眾人:“走,有人來了,還不少。”
他是為數(shù)不多的聽力及其敏感的人,他的話,是很有可信度的。
待到其他人都走了之后,林清歡終于是松了口氣,好在白疏澤和蘇落歌兩個人暫時算是保住了。
“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啊?”蘇落歌開口問道:“我害怕。”
“害怕?”白疏澤生氣道:“你害怕什么?剛才那個人的意思你沒明白嗎?他在說你是叛徒啊!你有什么資格害怕?”
他怎么都想不到,這個和自己關(guān)系一直這么好的姑娘,居然是導(dǎo)致現(xiàn)在這一切的幕后黑手。
蘇落歌張了張口想為自己辯解,但到最后嘴邊的話卻變成了:“對!就是我,我就是要她死!她憑什么一出現(xiàn)就能引走你的目光,她可年紀(jì)比你大!”
這話一出,白疏澤覺得林清歡何其無辜,自己對她根本就沒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一切只不過是因為她是自己的教官而已。
“你真是糊涂。”林清歡強(qiáng)撐著自己站起來,卻在下一秒又要往地上摔去,幸虧白疏澤反應(yīng)快把她拖住:“你知道組織是干什么的?他們也是,和我們差不多,都有異于常人的能力,但是他們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他們想毀了這個地方,想毀了這個城市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