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小黑屋
- 致命殊途
- 葉七靈
- 2009字
- 2022-04-08 19:16:17
馮宇被周清放在自己的家門口,也只能無奈的上了樓,把自己癱在沙發里面,恍惚的看著天花板發呆。
從未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崔錦悅,這一次不僅出現了,還將林清歡給扣了下來,到底是個什么目的啊。
還要自己明天下午三點準時去接人,難道接的是個尸體嗎?
但是他又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崔錦悅要這樣的話,那也大可不必讓自己明天再去接人了,只要到時候直接扔到附近就好。
可是他這一波操作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天色漸漸昏暗了下來,馮宇還是一動都沒有動,眼睛里都是止不住的擔憂她,但是他又沒什么辦法,只能干著急。
……
自己能看到的光越來越微弱,林清歡蜷縮在床邊的一角,盡量降低自己在這里的存在感。
忽然,門被打開,一個瓦亮的大燈照進了房間,把林清歡整個人照的無所遁形,眼睛也被刺的睜不開。
等到她完全適應現在的情況,就看到白天將她扔進這個的人舉著一個大燈,自己被照的睜不開眼的光源就是那里來的,而那個光源的下面,站著的正是崔錦悅,整個畫面顯得極其怪異但是又莫名的有些和諧。
他還是白天的那副打扮,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清歡,似是在看著什么低三下四的東西。
林清歡深吸一口氣,猛然間站了起來,然后就感覺眼前一黑,連忙扶住了身旁的墻才不至于倒下去,緩了幾秒之后,她對上了崔錦悅的眼睛開了口:“為什么,要把我關在這里?”
“沒什么。”崔錦悅漫不經心的說道:“只是想看看馮宇那家伙到底能有什么反應。”
順帶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失憶了,再看看馮宇對你到底到了哪一個程度,是不是自己還能掌握的地步。
倒是也沒有必要用這種方法吧。林清歡輕笑一聲:“他能有什么反應啊?”
無非就是明天來接一下自己啊。
但崔錦悅卻是搖搖頭:“不不不,我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讓馮宇都對你產生不一樣的感情。”
一個親手送走面前這個人的摯愛的人,竟然也會對這個人產生感情嗎?
“我更好奇。”林清歡也沒打算給他什么好的臉色:“我之前到底是誰?”
這個組織里面的人,不管是誰,都在四處說明,她之前絕對不是這個里面的人,但是當時周清卻說是。
“你知道了?”崔錦悅笑出了聲,那么長時間都沒有恢復記憶的人,難道在自己的一頓刺激下面,竟然恢復了記憶嗎?
“我再不知道就真的代表我腦子不行了。”林清歡指了指自己的頭:“從那個叫閆夢的出現開始,所有的事情都在告訴我,我之前并不是你們的人。”
“但是我真的很好奇,為什么那個周清說是,而且馮宇也并沒有否認。”
“周清說的對啊。”崔錦悅拍了拍自己的手,給林清歡鼓掌:“雖然失憶了,腦子確實沒壞。”
這不是廢話嗎?林清歡不知道為什么他會有失憶腦子就壞了的想法,白了他一眼就坐在了床上:“你想說什么?”
“你不怕我?”崔錦悅歪著頭看著她,進來他這個院子的人,尤其進了這間屋子的人,基本上都不會活著出去院子的。
“怕有用嗎?”林清歡覺得有些好笑:“怕你就會放我離開?”
“那倒不會。”崔錦悅搖搖頭,佯裝嗔怪的看著林清歡:“你怎么會這么想呢?”
“那我還能怎么想?”林清歡直直的盯著崔錦悅,連后面的小浪都顯得有些顫顫巍巍:“我只不過現在是你可以隨意拿捏的人而已,我的話和感受,有用嗎?”
“你倒是拎得清。”崔錦悅低著頭笑著:“其實現在來倒是也沒什么別的事情,只是想告訴你一聲,你現在所待的位置,就你現在所坐的地方,之前有一個女人,在這里上吊了。”
“哦。”林清歡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只是不著邊際的往旁邊挪了挪,在這之間,目光從來都沒有移開過崔錦悅,和他一直對視著。
這倒是把崔錦悅給逗笑了:“你確實有種魅力。”
“多謝夸獎啊。”林清歡也沒怎么去聽他的話,隨即就不再去看他。
崔錦悅的主要目的也并不在這里,又默默的開了口:“這間屋子里面,可是死了不下二十個人呢。”
“我會是第二十一個嗎?”林清歡輕笑道:“崔大領導者?”
“不會不會。”崔錦悅連連否認:“你太聰明了,我可舍不得讓你死。”
隨后,崔錦悅就轉了身,朝著身邊的小浪說道:“行了,把門關起來吧。”
在小浪將燈給熄滅之后,也代表他已經關好了門,崔錦悅才悄聲說道:“看著她,看她在里面是什么反應。”
“明白。”小浪低著頭,站在了屋子的門口,注意著里面的動靜。
眼看著最后一絲光亮消失,林清歡又恢復了自己蹲著的狀態,她把自己的雙臂環在自己的面前,嘗試著抵擋著恐懼。
那個周清,到底是什么情況啊?自己不是組織的人,但偏偏又好像是,馮宇那里的東西確實好像又是自己的,和自己那么合適。
所以到底誰在撒謊啊?是周清還是崔錦悅?但是這兩個人又都是同一個陣營的人,也是沒有必要這么鬧的。
但是很快,這勉強清醒著想事情的狀態就被自己內心的害怕給占據了,一時間滿腹的都是對崔錦悅的埋怨。
真是的。林清歡委屈的憋著眼淚,怎么又是小黑屋,一點兒光亮都不給?
但她還是沒有哭出聲來,知道外面肯定有人,生怕被外面的人聽到什么。再把自己的弱點給暴露出去,那是真的不劃算啊。
可是這難熬的一夜是真的很長啊。她看著黑色的天花板,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卻硬生生發著呆,熬到實在熬不住,也不知道時間到底是幾點,只能是靠著床的邊緣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