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街上又貼上了新的“詩歌會”告示,聽到消息安月馨第一時間就去看上面有沒有她的名字,沒有令人失望,她成功入選。最后一場是五百人里只有一百人能入選,一百人里要根據文采以及其他的考試各選出男女一二三名,也就是說第三場選拔實際上分為兩小部分考核,這是皇帝今年新加的一條規定,因為他想通過這些考核選一些優秀的人出來為朝廷做貢獻,男人可以去軍隊,女人則可以分到各個王府去。考試是在十天后,場地換成了鹽城才子佳人和達官貴人最多的太學里面,太學是上一任皇帝親自提筆賜匾開設的學院。
十天很快過去,安月馨這十天也沒有白費,她從一個賣家具木材生意的老伯那里問到了一個消息,是關于紫木鎮的。
“老伯你這木是從紫木鎮出來的吧,看著質地和這色澤都不像是凡品。”安月馨看著這個桌子比較貴,也知道紫木鎮的木材出名,也就隨口一說,其實是不是她也不知道。
“小公子好眼光啊!這個桌子正是紫木鎮獨有的啊,絕對是精品。”老伯贊揚道。
“紫木鎮幾年前我去過,我一個遠方表親就是那個村的,靠近河邊上那個村。”安月馨說道。
“那個村是不是叫荷葉村?”老伯問道。
“叫什么村我倒是記不清了,只知道那邊確實有很多荷花。”
“那就是了,我以前聽人說,那個村有一個金礦,但是具體位置沒人知道,至今也沒有人找到過。”老伯摸了摸胡子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這個我倒是從沒聽我那個表親說過,可能只是個傳說吧。”安月馨心理暗暗一驚,心想之前村民全部被殺是不是跟這個傳說中的金礦有關系。
“小伙子你還是太年輕啦,就算只是傳說也有不少人去那邊找,你也知道我們國家向來不盛產金礦,如果是發現一塊金礦那不知道是多大的喜事,那就意味著我們國家也有金礦了,自私點來說子孫幾代都衣食無憂。”老伯一臉感慨。
“今日多謝老伯,我如果是家里要添置家具到時候我就來這個店找你,我今天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晚上安月馨躺在床上想著今天老伯說的那件事:“會不會是那老伯搞錯了啊,我在那里也待了那么久就從沒聽誰說過有金礦的這個事,算了不想這么多了,先養好精神把這個詩歌會的賞銀拿下來,夠自己生活好幾年了。”
十天很快過去了,第三場選拔拉開了序幕。
這次的考試一個房間分為三個人,第一場考過完直接去另外一處進行第二次考試。
第一場考試是三個人在一個房間,房間內兩個考官,現場答題,考官問上一句,你說出下一句。這次的考官比上兩次顯得更為嚴肅些,兩人皆是身穿紫色官服。
“這是最后一場的第一小場,考完直接去另一個房間進行第二場,這場考核方式是一問一答的方式,并且是搶答,我問你們答,回答時把自己的名字報上。”魏震說道。
“準備開始聽題,第一題:“閑持貝葉書”
“文紫兒!步出東齋讀”文紫兒落落大方的一口答出來。
“第二題:黃塵足今古!”
“文紫兒!白骨亂蓬蒿!”
“第三題:茅亭宿花影!”
“文紫兒!藥院滋苔紋!”文紫兒回答完沖兩人得意的笑了笑。
安月馨這回也蒙了,這些詩整個不會啊,別人不但反應快,而且還回答的這么好。
…
…
…
“最后一題:大漠孤煙直!”
“長河落日圓。”好不容易有一題自己會的,安月馨脫口而出,連名字都忘記說了。
“叫什么名字。”魏震問道
“安月馨。”
“好了,都去下一個考場吧!”
等了大概二刻鐘的時間,上一場考試的人出來后她們三個人就進去了。
這次的考官有一個正是文紫兒的爹文丞相,另外一個則是戶部的。
“今天最后一場考核并不是讓你們簡單的背詩寫詩了,而是要做文章,內容的話沒有限制。時間為兩柱香。”文丞相說道。
文紫兒早就知道這次考核是做文章,她提前就記了很多女戒、孝經之類的文章。因為文丞相告訴她皇上喜歡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女人。
安月馨前思后想也不知道寫什么,再說了她這毛筆字實在是寫不好。想了想她決定借用孟子的《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舜發于畎畝之中,傅說舉于版筑之間,膠鬲舉于魚鹽之中,管夷吾舉于士,孫叔敖舉于海,百里奚舉于市。故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交完答卷出考場其實安月馨心里是沒底的,畢竟她第一場沒考好,第二場吧寫的那些也不知道那些看卷子的人會不會喜歡,會不會覺得她是一頓亂寫。
吳默稠的第二場考核也被分到文丞相這里來考試,收卷的時候他借機把另一個考官支走,從兜里拿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答卷換了過來。至于當時文紫兒考試為什么他不給她換答卷呢,第一是因為他知道她女兒有真憑實學,第二如果是他女兒被人發現作弊那就毀了一輩子名聲,至于吳默稠就算是被發現是作弊也懷疑不到他身上來,跟他沒有一毛錢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