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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爐火煉老猴

大圣府的秘聞被揭開了,二郎神無奈的護佑著兩個虛弱的存在離開了天庭。

二郎神也有心無力,事關重大,他也只能在兩人身上施法加以保護之后放任兩人離開。

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沒有得到過兩人的消息。

撇過那邊暫且不提,單說老猴,也就是孫悟空。被道祖老君帶回三十三層離恨天兜率宮,吩咐黃巾力士把老猴放在爐邊。

“你做好準備了嗎?”讓眾人退出,老君看著躺在那兒的老猴道。

茫然的抬起頭,老猴有點不明白。

“既然你還是不明白,那就算了。這一次,八卦爐不會輕易地就把你放出來。失去了滿身神力,再次面對三昧真火,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堅持七七四十九天!”

老猴聽明白了,老君所謂的準備,就是讓自己面對死亡。

“童兒!”隨著老君地呼喚,門口處走進一名童子,低垂著腦袋,顯得有點落魄。

看了看童子,老君滿臉都是高深莫測的表情。

“送老猴進爐!”

童子應了一聲,伸手把老猴攙扶起來,連推帶拉的塞進了八卦爐。

蓋好爐蓋,老君掐訣念咒,對著丹爐吹出一口氣。霎時間,白色的火苗升騰而起,直接包裹了爐身。

老猴的悶哼聲響起,三昧真火燒的不止是身體,還有靈魂!

做完這一切,老君拂袖道:“看好爐子,我要再煉個七七四十九天。你可要小心應對,因為,這爐子里的,可是當初的齊天大圣孫悟空啊!”

原本無精打采的童子聽到這個名字,眼中突然爆出一股神采。

他知道,以老祖的身份,絕對不會隨意騙人,或者給不相干的猴子起名叫孫悟空。那就是說,這只老猴絕對就是孫悟空!

道祖有意無意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等他煉化,他身上西方佛祖作下的印記就會崩斷,到那時,老猴就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

童子聽的真切,恭送道祖離開后,看著爐子滿眼都是快意的興奮之色。

“燒!快燒!燒死猴子!燒死這個該死的猴子!”

老猴蜷縮在煉丹爐中,熊熊烈火噼里啪啦的響個不停,爐中溫度越來越高。朝著四周看去,八卦爐中按照八卦方位設定的八個角,其中奧妙千變萬化。

回想兩千三百年前,他就已經在這里遭受過一次!

當初大鬧天宮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可如今,他滿身瘡痍,早已經不具備當初的壯志雄心了。

身體艱難的往邊上爬去,火紅的爐壁逐漸變得慘白。身體不小心碰上去,馬上就會有劇烈的高溫透過毛發和皮膚傳入骨髓!

“啊!”老猴慘叫,外面看守爐子的童子聽的清清楚楚。

“嘿,有效果了!快,燒,燒死他,燒死他!”童子更加興奮了,手拿芭蕉扇,不斷的對著爐子扇火。

老君的芭蕉扇乃是陽扇,世間萬物有陰就有陽。鐵扇公主擁有的那把是陰扇,揮動見呼風喚雨,再大的火也會扇滅。可老君這把相反,越是揮動,火光越大,不管什么東西,只要對著扇兩下,必定火光滔天!

老猴在里面舉步維艱,渾身的毛發都開始散發出燒糊的焦臭味。失去了神力的護身,他只是一個身體堅硬的猴子罷了。

可身體再怎么堅硬,也擋不住三昧真火的烘烤!

老猴慘叫不斷,越是慘叫,外面的童子就越興奮。

時間慢慢過去,眨眼間七天過去了。老猴已經麻木,渾身焦黑,靠在爐壁上默默的承受著痛苦的煎熬。

“燒!大火繼續燒!哈哈!”童子如同神經質般的呢喃被老猴聽的清清楚楚。

老猴也沒吭聲了,眼神迷離,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是七天過去,老猴的身體不能動了,感覺好像體內的水分全部被抽干,整個人都變得僵硬無比。

“繼續,不能停!大火還要燒!”外面近乎執著的聲音還在,老猴突然有點疑惑,這個童子為什么非要喊著燒死自己?就算是老君的交代,可也沒必要不斷的喊出來吧?

一個月過去了,老君終于出現了。

“嗯,不錯。照這樣的情況來看,再有半個月,老猴就徹底滅掉了!”看了看童子與往常不同的表情,老君道:“童兒,你可要看好這猴子。他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別被他跑了!想當初,這猴子呼風喚雨,只手遮天。可如今,他卻連說話都不敢大聲說。廢物一個,留在世間對他來說也是種折磨。所以,還是趁早讓他解脫去吧!”

童子聽著,機械般的點著頭,可眼中卻有異樣的光芒閃爍。

老君圍著爐子轉了幾圈,點頭道:“嗯,這爐子嚴絲合縫,除了地下倒爐灰的出口,其他地方無需擔心。等到他身上的印記斷開,就是他的死期了!”

老君走了,童子站起來圍著爐子轉了幾圈。

“死,對你來說是解脫?”這是一個月以來童子第一次說出不關燒的話。

“可我不愿意你死!”

這句話,原本是好的。可在老君說完死是解脫之后才說出來,那就是相反的意思了。

童子不希望老猴死掉,他就是不希望老猴得到解脫!

“我要把你放了,讓你永世不得翻身,讓你飽受世間疾苦!讓你,生不如死!”

老猴聽的真真切切,這次他才明白為什么童子每天喊著燒死自己了。不是口頭禪,也不是習慣。而是這童子恨自己,恨不得想盡辦法折磨自己!

腿腳都已經被燒成石質的了,再有半個月,老猴可能就真的回天乏力了!

趁著還能說話,老猴忍不住問了出來。

“為,為什么?”聲音嘶啞,聽起來就像兩片石頭在摩擦發出的聲音。

童子突然愣了,聽著老猴的聲音他顯得更加激動了。

“為什么,你竟然問我為什么?你終于舍得說話了?”

老猴沉默,自己似乎沒必要問這個,問了又有什么用?就想死的明白點嗎?

何必呢!自己已經不明不白的躲了一千八百年了,天大的冤屈都受了,在乎最后這點問題又是何必呢!

可童子不知道老猴的想法,聽到老猴發問,他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伸手指著八卦爐質問。

“猴子,你可還記得碗子山,波月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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