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像話。”
幸醫生松開手,凌云趕緊揉揉被掐住的臉頰,同時在心里暗罵:這女人下手真不知道輕重,好疼。
“快點做,做完去做飯去。我餓了。”
轉變的好快。一下就變得冷酷起來了。
不管她了,看題目了。
第一大題,寫出下列病癥。
風寒。
這個簡單。風寒挺常見的,但病癥只知道有發熱、鼻塞、多流涕,還有什么。按標準來說這應該不全。
管它呢,反正寫了,更多的也不知道了。
熱入血分。
什么東西?這是現在凌云心里的感受。
不會寫,跳過。
盜汗。
這才對嘛,多出些像風寒、盜汗之類的題目,弄那么難干什么。
其實風寒和盜汗,連普通的百姓都知道癥狀,拿來出題目純粹是送分,根本就沒想過能難住別人。
寫下“入睡出汗異常,醒時汗泄即止”,應該能拿到全部的分數。
驚風。
不會。從名稱上猜測,應該與神經疾病有關。
流注。
沒寫。
虛脹。
盲猜一個與消化有關系。
真實假虛。
不知道。
…………
這一大題中,除了那兩個知道,其他的不是靠猜,就是不清楚。
這也不能怪凌云。
一年級還有個課本,教的是各類疾病的名稱、癥狀和治療。
沒學過,還怎么考。
第二大題,寫出在治療下列疾病時,應當注意的和忌諱。
粗略地瞄了一遍,正如預料的那樣,一題都不會寫。
跳過跳過。
第三大題,寫出下列疾病的治療方法。
呵呵,寫個錘子。根本不會。
也不能這樣說。治病又不是只吃一種藥物,對于只學了《藥草全圖鑒》的凌云來說,還是能寫出一些藥材來針對病癥的。至于合不合理,就不在考慮的范圍內了。
第四大題,看圖寫出藥材名、入藥部位、功效等。
終于有會寫的了。
題目不少,要寫的也不少。
將大部分都寫出來了,只有幾個不會或者忘了。
還有個不怎么確定。
白芷
入藥部位:傘形科植物白芷或杭白芷的干燥根。
性味:味辛,性溫。
功效:解表散寒,祛風止痛,燥濕止帶。有沒有祛風止癢不確定,就沒寫。
主治:風寒感冒,頭痛。牙痛能治嗎?性溫,能治頭痛,牙痛也應該可以吧。記不太清楚了。
禁忌:陰虛血熱者忌服。
或許是因為趕時間,寫的快了些,寫完這大題手已經感覺到酸了。
第五大題,寫出下列藥方所需的藥材。(精確到g)
跳過不寫。
第六大題,寫出下列穴位的位置。
這個可熟悉了。
隨便說個穴位,凌云都能支出在哪里。
最后一大題,畫出上肢穴。
這就最后一題了。
原以為在考經脈部分時,會考它們的作用與能造成危害什么的,結果一共就兩大題。其中一個還是畫圖。
有點小失望。
在學了經脈之后,給凌云帶來最直接的益處是以后下手有更多解了。
繪畫凌云跟著自己的爺爺學過,不過是寫意。
根據題目要求來看,怎么看都是應該按照寫實的標準來。
可能是寫意畫畫太多了,寫實的畫不來。
看著試卷上的手臂,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這是手臂嗎?」
「是。」
「像嗎?」
「你的意識里已經告訴你這是手臂了。問像不像的話,也只能回答像。」
就是這種感覺。
直接這樣子交給幸醫生算了。畢竟該寫的都寫了,不會的也盡力去寫了。
看了一眼自己畫的圖,不行,又變得比剛才還奇怪了。
再看一眼,變形了。
不能看了。
交給幸醫生后,就去準備午飯了。
吃烤牛排和沙拉。
因為想不到吃什么了,并且做這些也省事。
“幸醫生,來吃飯了。”
這頓飯,是有史以來結束的最快的一次。
分量或許是少了。
還想吃。
“下次做烤牛排時記得放西蘭花,把沙拉換成土豆泥或者奶油蘑菇湯就好了。”
難得幸醫生能提出意見,凌云一一記下。
“我那份試卷的成績怎么樣?”
“不錯。明天開始上課。爭取在你畢業之前把該教的都教給你。”
三年級會畢業一次。若呆的時間更長,則是六年級畢業。
“幸醫生說的畢業之前,指的是什么時候。三年級還是六年級?”
“三年級吧。之后你也沒時間來我那兒。那時能來再好不過了。”
把課程壓縮到至三年內,有些緊。
一年五十二個星期,一個星期拿走兩天,就是一百零四天。三年就是三百一十二天。這還是沒有除去寒暑假的情況。學校里若遇上節日,會放假。自己就別想了,跑不掉的。
不過,還是爭取一下,將時間放的長一點。
畢竟自己不想過著一直忙于學習的生活,好歹給點放松的時間。
說的誰不是一樣。
“三年時間,有點來不及啊。”
“我親自教你,你怕什么。再說了,我都不著急,你著急什么?哦~~我明白了。是不是有喜歡的小女生了?”
“才、才沒有。你別瞎猜。”
像是被揪住小尾巴似的,凌云幾乎要叫出來。
“她跟你同齡嗎?”
“不。比我大一點。”
說完就后悔了。
和平常那樣談話一樣,經過短暫的思考就回答了。
這畢竟不是什么需要隱藏的重要秘密。
可不是嘛,這是連當事人都知道的秘密。
那這還算秘密么?
應該算吧,畢竟還有人不知道。
“好啦,別一臉生氣的樣子。為了對占用你的時間作為補償,我給你點好處怎么樣?”
“給我加工資?”
“不對。再猜猜。”
“以后冒險時,醫務室里的藥品隨便我拿?”
“哪會這么便宜你。”
幸醫生有些鄙夷地說著。
“切。這好處也沒多好么。”
“眼光放長遠點。一個能源源不斷造出藥物的不比一堆藥品好?”
“這么說幸醫生要給我制造藥品的機器了?”
凌云故意和幸醫生打趣。
“我說的是人。等你去冒險時,我介紹給你班上優秀的學生,去你的團隊了當醫師。”
介紹、班上的。
凌云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神色。
“說不定我是去加入別人的隊伍。”
“不像。”
“不像什么?”
凌云有些疑惑,談著談著,忽然跳出自己的思維范圍之內。
“原以為你一定會自己建一個隊伍呢。看來是我想錯了。”
“我又沒有那么固執。到別人的隊伍里方便我還是會去的。”
“看來你喜歡的小女生很難追啊。”
幸醫生又來八卦了。
“怎么又談回到這事情上了?”
“你好歹也算是我的學生,關心關心你沒問題吧。”
“又不能給實際上的幫助。”
凌云小聲的說道。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
“沒什么。倒是幸醫生你比我更應該擔心婚事。我至少還有‘起跑線’。你的‘起跑線’我都看不見。”
看到幸醫生的眼神,心里一涼,又說錯話了。
“別。您歇著,我自己來。”
說著,凌云把雙手放在臉頰上,開始掐著自己。
當然,沒有用勁。
甚至都沒有用力。
這不是廢話嗎,誰傻到會用勁掐著自己的兩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