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逃與重逢
- 星空夜歌
- 金未遲
- 2106字
- 2019-01-23 10:03:38
綠銀星。
李健明緊緊的攥著來自太乙星的情報。
好狠的趙謙。
老不死。
金屋星,救還是不救?這顆星球隸屬李健耀的鐵旺星,最讓他顧慮的就是這一點。他正想著,門就被人咣當一聲撞開。李健耀像頭紅了眼的斗牛一樣闖進來。
“大哥!是可忍孰不可忍!”李健耀大喊,聲如雷鳴。“姓趙的要開戰!咱就戰!”
李健明坐下來,盯著桌面不說話。他的三弟,腳好像停不下來似的,走來走去。
“哥,你說話呀!”李健耀終于忍不住。
“開戰,你有幾成勝算?”李健明望著自己的兄弟。
“咱們全力以赴,趙老兒絕不是咱們的對手”李健耀說。
“我和你二哥的兵都給你,算不算全力以赴?”
“還有其他星球的呢?朱正和的呢?”
“你認為他會把指揮權給你嗎?”
李健耀沉默著坐下來,臉上的紅光逐漸褪去。“難道把金屋星拱手送出?”他說,臉上滿是不甘。
李健明不回答,然而已是最清楚的回答——不救。
李健耀低著頭,越想越氣,血氣漸漸的又回到了臉上。誰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甚至他自己都不清楚。聰明人的想法還好預測,他們一定會趨利避害;而蠢人的想法反而很難猜,因為,他們常常分不清哪個有利,哪個有害,更甚者,把利當害,把害當利,也不足為奇。
而青木星系的三皇子——李健耀顯然不是個聰明人。
只見,他捏緊了拳頭,猛然站起,眉毛倒豎。一轉身,又沖出了房間,比進來時還快。
李健明想攔著,終究放棄了。不救金屋星已使李健耀心生怨氣,如若再去攔,只怕會把他徹底推給敵人。
幾個小時后。
李健光來了。
看著二弟走近,李健明不禁想起小時候的情形。
那時,李健光沒有這么高,但比現在更瘦。一點沒變的,是沉默寡言。由于他的這些特點,使他成了李健明和李健耀欺負的理想目標。
至今,想起來,李健明仍覺得有幾次自己做的有些過分。其中有一次,他慫恿李健耀把李健光綁在無人機里,然后遙控飛機做一些非常危險的動作。后來,李健光被人救下時已經昏厥,臉色蒼白的像紙糊的假人。至此,他們才停下惡作劇,饒了李健光。
“二弟,坐”,李健明熱情地招呼。
李健明坐下,端端正正。
“我想你已知道了金屋星即將受襲的事,你怎么看?”李健明問。
“趙謙,是只老狐貍,很聰明。他走的這一步棋穩賺不賠”李健光淡定地說道。
“那你說咱們該不該救?救,怎么救?不救,又是為什么?”
李健明看了兄長一眼,說道:“這個決定不該由我做。”
李健明在他對面坐下,倒了兩杯水,把其中一杯推到兄弟的面前。然后,長嘆一聲,轉而道:“三弟才來過,他很生氣,很氣憤,我想他一定是氣我不肯出手相救。”
李健光端起水,抿了一口。“不出手對于大哥來說是最有利的決定。”他說道,“內憂外患之下,我們可選擇的余地本就不多。”
李健明頗感欣慰,至少二弟是理解他的難處的。
“只怕三弟不理解”,李健明再次長嘆,“你說話最有條理,能不能帶我去勸勸他,以免他做出什么傻事來。”
“我這就去”,李健光答應。有他去,李健明多少可以松口氣。
太乙星。
杜秋湲一出門,就發現皇城里氣氛不太妙,但她又不敢找人問。警衛,以及空中的機器人,瘋了一樣沖向一個方向。她想了想,關押關萬里的監牢就在那個方向。莫非,她捎出去的消息起了作用?那個看起來莽撞憨厚的九熊,他竟然有辦法從這里救出關萬里?
真是匪夷所思。
她強自鎮定,腳下卻加快步伐,往監牢走。不長時間,她就看見了被圍得水泄不通的牢門。趙圣白正從那里走出來,他看見她,便走了過來。
“關萬里跑了”,趙圣白小聲說,“是不是你暗中相助的?”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杜秋湲心虛地偏開目光。
“跑就跑了吧!”趙圣白說,“其實我也是挺佩服他的,他,也算是我的偶像。”
杜秋湲心里的歉疚立刻就煙消云散了。“我幫了他的偶像,他應該感謝我才是,我有什么不安的呢?”她心里暗想,越想越覺得自己做的不差。
趙圣白深深地看了一眼努力忍著笑的杜秋湲,說道:“你好像很喜歡湊熱鬧,不如我交給你一個任務,免得你太無聊。我準備征一些新兵,你想不想替我去遠角星跑一趟。當然,征兵的同時,你也可以打聽打聽你朋友的下落。”
杜秋湲愉快地答應。然后,第三天她就坐上了去往遠角星的飛船。經過一天的苦悶飛行,終于降落在了遠角星,降落地點就在杜尚。當她以征兵官的身份走下飛船時,朝陽正好灑滿這座凌亂的,又是黑市,又是城的地方。
趙圣白為她配了兩位能力強,經驗多的副官;他們為她解決了很多難題,即使說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們在做的,也不會顯得過分。她所要做的就是下達開始的命令,比按下一個按鈕還簡單。
征兵開始后,響應者寥寥。說實在的,太空兵不是個好職業,幸運的,落一身病回到地面,不幸的,老死太空,想一想就覺得恐怖。想當官,想往上爬?哪里不行呢?何必要去冷漠無常的太空受洋罪。
不管有幾個人報名,杜秋湲始終守著。一來,不能太玩忽職守,雖然有她沒她一個樣;二來,也是看虎或是渡鴉會不會來,這就像大海撈針,渺渺茫茫全靠命。
征兵的第四天,她正百無聊賴地翻看薄薄的新兵資料。其中的幾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們很面熟,似乎在飛花院的基地見過,但是基于她屈指可數的上課經歷,她叫不出他們的名字。同樣的,他們好像也對她沒映像。
這是飛花院的安排,還是巧合?
“我報名。”
“姓名。”
“虎。”
“就一個字?”
“就一個字。”
登記處的對話使她不由轉頭,看見站在那里的,高大的應征者,她眼眶有些濕潤。
“虎”,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