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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為人知的背后

  • 西川傳
  • 戲劇之王
  • 5345字
  • 2017-09-21 17:55:55

失控的情緒像地獄火焰不停侵蝕著千瘡百孔的靈魂,帶著無限痛苦在身體里肆虐。雪落的內心世界天翻地覆,但他的外表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的異樣,鎮定如常。哥舒婉兒和凡珂如何能想象到,在面前這具偉岸的身體里到底發生了怎樣不為人知的變化?憤怒帶來的是嗜血的沖動。他無法抑制自身想要殺死南宮御風的強烈意念,那是綜合了多種情緒變化的產物。有和哥舒婉兒之間發生關系變化的影響,也有出于保護娜迦辛果的原因以及答應迪納斯親王照顧采薇兒的承諾等等。他的眼神在來到南宮御風的身后已經是死灰一片,沒有一絲感情。可以說,在他和南宮御風發生對話及最后的舉動之前,他已經決定要干掉這個剛好在自己情感爆發的臨界點出現的倒霉蛋。

對于南宮御風,他已經從墻壁上滑落到了地板上,當然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他那雙依然睜大的眼睛和面部表情上沒有太多的痛苦,更多的是一種不敢相信的神色,即便沒有了生命氣息。他在瀕臨死亡的那一刻,除了感受到生命力不斷從身體流出意外,他在納悶為什么這個人敢下死手。只是這個答案他再也不會知曉了。

雪落沒有理會周圍的眼光,望著憂心忡忡的哥舒婉兒和凡珂,他自然體會到二人的對自己的擔憂。他安慰二人,輕聲說道無需擔憂,自己心中有數。

在這個上千平的禮堂里,聚集了好幾百人。有的人悄悄溜了出去,有的人還在繼續釋放著自己無窮的精力。過了不一會兒,喧囂聲又大了起來。爹死娘嫁人,今朝有酒今朝醉,這恐怕也是很多月石人現在的想法。

“她倆倒是睡得挺香。”雪落微笑的看著娜迦辛果和采薇兒。

座位上的兩位女醉俠已經歪倒在彼此的身邊,安穩的睡過去了。還不知因為她倆已經發生了一場血案。兩人側臥在沙發上,身體曲線畢露,帶著醉色的面容更是勾魂奪魄。

不少男士從剛才起就一直往這邊猛看,目標就是兩個醉酒的大美女。即便被吃醋的舞伴狠踩了幾腳,他們也只是收斂了一些。從光面正大改成偷偷盯著。有些人的喉頭急速劃動著,酒色真是絕妙的搭配。要不是剛才雪落那一腳威力非凡,下手不留情,想必早有別的人過來準備一親芳澤。

凡珂瞄了一眼,心里默念我的個乖乖,這兩闖禍精還真是時時刻刻都能讓人升起犯罪的念頭。

娜迦辛果和采薇兒在外形上雖然同屬溫婉型的,但娜迦辛果總是帶著一絲神秘性,而采薇兒則相對會給人更開朗的感覺。二人認識了短短幾天,卻發現彼此的性格是如此的相合。這也導致兩女以后一起在場的情況,絕大多數男士都會躲得遠遠的。一個娜迦辛果和一個采薇兒都是人們喜歡的女子,合在一起就是一對魔女,尤其是在她們酒后遇見。

凡珂把頭轉向一邊說道:“軍團長,這兩位我看還是先送回去吧!”趕緊送走吧,一會兒要是醒過來再胡鬧,把哪個不長眼的腦袋再來個爆頭又得我當孫子了。

雪落問道:“遙路和海隆呢,他們倆怎么沒和你在一起?”

凡珂被這兩姑奶奶折騰的,都快把遙路這一茬給忘了,也不知現在怎么個情況了。“正要和您說這事,遙路又抽風了。”

雪落驚訝道:“他又怎么了?不會是他三秒鐘的愛情終結了,痛苦不堪要上吊?”

哥舒婉兒這會兒似乎受到雪落的影響,既然面前的這個男人一副正定自若的樣子,想必自己也可以安心了。她笑著向雪落問道:“哪一位是遙路,你還沒給我介紹下你的兄弟呢?”

凡珂盡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看著哥舒婉兒親密地望著雪落的眼神,打死他都不相信這二人沒點不可告人的秘密。不過你們掩藏的也太好了吧,平時根本就沒有發現啊?厲害厲害,不愧是我們的大哥。

凡珂向哥舒婉兒這位未來的大嫂做了自我介紹,然后說道:“遙路和我,還有海隆都是一起在雪落大人手下做師團長,他們在禮堂的另外一頭。”

哥舒婉兒親切地看著凡珂,這是雪落的部下兼兄弟,她相信自己也會和他們相處得很愉快。她對雪落說道:“其實啊,他們三個的名字,我也常聽到呢,就是沒有見過。”

雪落笑道:“估計聽到的都是關于他們的笑話吧,這三個再一起也是沒有正形。”他開玩笑的說著,眼里全是對他們的信任。

哥舒婉兒嗔怪地說道:“你可真能胡說,哪有。三位師團長個個都是名聲遠揚,就連我在治安處的同事都知道呢。”

凡珂謙虛地說道:“這都是軍團長領導有方,我們只是做了份內該做的事。”

雪落拍拍凡珂的肩旁對哥舒婉兒說道:“是啊,我這三個弟兄都是非常不錯的。不過,咱們還是把這兩只貪嘴的女醉貓先帶走吧。”

三個人扶著娜迦辛果和采薇兒向遙路的位置走去。中途遇到軍團里另外幾個參謀,雪落讓他們把沉醉不醒的二女帶了回去。采薇兒今晚也會被安排到軍團大本營的寓所和娜迦辛果住在一起,順便到親王府里告知一聲,不要讓親王老人家擔心。

三人看到遙路和海隆的時候,遙路已經趴在地上呼呼大睡。海隆告訴他們,凡珂走了以后,遙路還是不停地喝,最終把他自己成功的喝倒了。現在,想把他叫醒那都不可能的。

凡珂把留守在軍務部的大本營護衛帶來,眾人抬著遙路走了出去。大家也沒有繼續留下的興致,便一起出去。到了門口,海隆暗地里拉住凡珂,湊在耳邊問道怎么回事,哥舒婉兒怎么也在。凡珂遞了個眼色,示意回去再說。海隆只能一臉茫然地看著雪落和哥舒婉兒坐到同一輛車上。雪落快要上車的時候對海隆和凡珂說道讓他們先回大本營,自己去把哥舒婉兒送回去。海隆和凡珂沖著雪落一陣擠眉弄眼,雪落沖他們伸了伸拳頭,二人慌忙上了車提前走了。

雪落和哥舒婉兒對坐在車廂里,兩人猛然之間陷入了一陣挑破關系之后的尷尬氣氛。哥舒婉兒想要說些什么,卻又顯得羞澀;雪落想要解釋,卻也不知該如何張口。馬蹄聲像敲在兩人心頭的鼓點,一聲一聲急促地響著,似乎在催促他們快點張口化解這微妙的狀況。感情到來后女子往往更顯主動,哥舒婉兒起身離開座位坐到了雪落的身邊,然后將頭靠在了雪落的肩膀上。

她的表情是如此的輕松愉悅,心里不再糾結該說些什么。此時此刻能夠和愛的人在一起安安靜靜地坐著,不正是一直向往的嗎?前路到底會有怎樣的變化,何必杞人憂天?

雪落已經感覺自己陷入了曾經的噩夢,無法掙脫。這是他一直刻意回避的,結果差陽錯帶來了難堪的局面。他恨自己,恨自己的猶豫。哥舒婉兒覺得真實的感情,在他這里只是一個虛幻的表象。他不可能去真正投入自己的感情,你若有過這樣的經歷,你也會陷入這樣的掙扎。

他就像一只熱鍋里的螞蟻,想要爬出去,卻感到四周是一個無邊的牢籠,怎么也找不到出口。他想象著有一天,也許他會接受她,接受她付出的感情。自己也會努力忘記心里那道模糊的影子,那個在心里躲藏了十幾年的影子。但是一想到這里,他的情緒就會阻止他,那道影子有著詭異的魔力勾住了他所有關于感情或者說是愛情的想象。他有時也在猜想,這個人會不會已經不存在了?會不會早就心有所屬,根本已經忘記了他?會不會這根本和自己的想象是不一樣,說不定這還是他的仇人之類。他在被這道身影變得猶豫和懷疑的同時,封鎖了自己所有有關愛情的機會。愛情,多么渴望而又讓人恐懼的事物。他就像一個苦行僧,堅守自己最初的信仰,想著等待那個牽絆著自己魂魄的身影到來的那一天。

事實上,對于哥舒婉兒的突兀表現,他的猶豫更多是源于好奇和一些無法言說的秘密。他好奇,一個女子因為別人救了自己的性命就可以做到以身相許,那么這中間自然還包含著其他的原因。那么這些其他的原因里,到底有沒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自己現在就拒絕了她,會不會正好弄巧成拙?暫時在表面上虛與委蛇,方便去弄清楚背后真正的原因。他的頭腦在此刻出現了太多異于平常的想法,他只是在這種莫名興奮的帶動下開始深挖人性中陰暗的一面。

如果說,人有兩面性,那自然指的是思想上的光明面和陰暗面。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精神狀態或某種巧合之下,人的思想就會由一面滑向相反的一面。他在今時今日的成就的確可以說是無可限量,但相比起這些,他的思想卻一直不受控制的野蠻生長。他對帝國和皇帝是忠誠,他對自己這一點是絕對肯定的;對部下和朋友是真誠的,他對自己這一點是問心無愧的;原本對于感情,他可以很好的處理,哪怕暫時對于哥舒婉兒是個打擊,但至少可以讓自己安心。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她以這樣的方式出現了,而且表現的是如此主動。男人的虛榮心或者自傲之類的一面,他都得到了瞬間的滿足。但在冷靜之后,他卻感到這不是真正自己的表現。

一個正直的人應該時刻以光明坦蕩的態度處事,但這次他不知發生了什么,讓自己犯下了這樣的過失。身邊的這位可愛的人兒,對自己也的確有著很大的吸引力。伊人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香味,讓他意識到也許自己真的需要認真考慮成家的事情。哥舒婉兒輕柔地呼吸,就像一只動情的手波動著男女愛的心弦。他搖了搖頭,帶動著她。一只手伸過來挽住他的手掌,她抬起頭凝視著他的側臉。車廂里有些昏暗的燈光正好讓整個空間顯得特別溫暖可是,他的身邊是她不愿離開的港灣。

“怎么了?”她輕柔地問著,話音里滿是濃情蜜意,這是戀人的口吻。她的心里最柔軟的那一塊,除了眼前之人再難有人窺測到。

“沒什么。”他多想放下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至少可以公平地看待身邊的這個溫婉如水的女子。但他的神經里更多的被警惕和防備主導了,他要尋到她的破綻。

如果多年后,他能明白此時此刻是一個女子徹底敞開心扉,愿意將自己的所有包括生命都交付給他,他會不會感到愧疚和遺憾。也不至于,最后只能多了一縷帶著無限傷心和怨恨的芳魂。

手與手牽連在一起。她的微笑在為自己而開心也在告訴他,她會永遠陪在他身邊。即便他的身上帶著太多謎團,她已下定決心賭上自己這一生要與他生死相依。她臉頰上一滴淚慢慢滑落,就連這淚滴都是笑著的。笑顏如花,比花更美。她用仰慕的眼光盯著目光定定的雪落。

雪落能夠覺察到她任何一絲的變化,那些笑容是那樣的純真,那些小動作都是陷入愛戀的女子才會有的。他在這一刻,感覺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他想摟緊身邊的這個人,告訴她,自己在她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可憐,多么的虛偽。他的嘴唇抖了抖,終究還是把這些話停留在牙縫和唇齒之間。他閉上了眼睛,他不敢轉頭去看一個如此善良的姑娘,即便這種善良只是偽裝,他也不能忍心自己在有了這些想法還要赤裸裸的表露出來傷害她。

馬車開始減速,她使勁握了握他的手。他笑了笑,這笑容里包含著一絲苦楚和無奈。她裝作生氣的樣子,卻在眨眼之間又抱緊他。他輕輕回抱了一下,她的身子輕飄飄的,好像感覺不到重量似的。但絕不是那種瘦骨嶙峋的感覺,她的身材纖瘦合體。那張粉嫩的臉上,洋溢著令人艷羨的光輝。她就像一位臨塵的天使,帶著凈化心靈的氣息。

下車了,他陪著她走了幾步。十指緊扣,她頑皮地要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傳遞到被他握著的那只手上。心有所感,他用單手摟著她的細腰,在原地轉了起來。她開心的笑臉,讓明月都有些失色。偶爾過往的路人,用祝福的眼神往著看起來如此“恩愛”的兩個人。她的雙腳落到地上,卻又急速的踮起腳尖將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臉兒微微揚起。

“我好開心,你也一樣噢!”她的眼睛里全是霧氣,長長的睫毛顫動著,那紅艷艷的嘴唇嬌艷欲滴。

他順勢半托半抱著她。

“我也是。”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配合她的心情。

兩人就這樣彼此對視著,她在他的側臉上輕輕印了一個吻。晚風吹動她的發絲,帶著女子全部的心思。

“我進去了。”她雖然說著,卻不舍放開。

他低下頭在她的秀發上輕輕吻了吻。用悅耳的聲音說道:“回去吧,還會經常見的。”

“你要想著我。”她撒嬌地將整個身子掛在他的身上。“膽敢忘了,我可會變成母老虎的。”

“嗯。”他應著她所有的要求。

她一步一回頭的走上府邸大門前的臺階,兩旁威武的石獅像是要看穿雪落復雜的內心。她敲了敲門,門房應聲將門打開,親切地問候著。她沖他使勁搖了搖手,不顧門房詫異的表情。老門房火眼金睛,看出自家這位大小姐怕是被車旁的這位年輕人帶走了整顆心。一向端莊有禮的女孩,突然變得如此不拘小節,那必定是愛的很深很深。老門房細細打量了一番雪落。年輕人雖然在笑,目光里卻沒有多少熱切,也不是冷淡,說得準確更像是掙扎。他不禁有些替小姐擔心。不管怎么說,這也是小姐的貴客,他還是禮貌地沖雪落問了聲好。雪落笑笑點點頭。他看得出來,這并不是一個輕率浮夸的年輕人,而且他的眼神里不乏真誠的目光。大門關上了,哥舒婉兒輕快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老房門張了張嘴又在心里懷疑自己會不會看錯。

雪落望著朱紅色的大門,門里面會是自己所擔憂的那樣嗎?里面是否真的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和正在籌謀的可怕行動。此次軍務部票選重甲騎兵第三軍團的正副長官,明面上是凌子云為了平衡三大家族之間的權利天平而選擇主動去靠近哥舒家,哥舒家看樣子只不過是被趕鴨子上架順勢而為。

但就在這之前不久,格魯十三世在一天深夜將雪落秘密傳召到皇宮。作為自己依賴的心腹或者說是一個忘年交,格魯十三世對著雪落表達了自己的擔憂和猜測。二人一直從深夜商議到天亮才散,具體說了些什么就沒人清楚了。接下來,就是凌嘯在酒樓招待雪落、歷風和凌一嵐三人關于投票之事。沒有人能料到,格魯十三世對雪落的信任已經超越了君臣禮儀,所以也就沒人能清楚雪落心中的想法和展開的行動。

格魯十三世在雪落面前表達了自己對三大家族和被南宮家把持的議會造成的權利失衡的不滿,同時還有一種毛骨悚然的生死危機若隱若現。他寄希望于雪落能夠利用手中的兵力去震懾心懷叵測,暫時躲在陰暗角落里還不敢輕舉妄動的陰謀家。同時,考慮借助一些外部勢力來打破僵局。雪落再三勸告格魯十三世,勿做引狼入室之舉,格魯十三世方才放棄了這一計劃。雪落告訴格魯十三世他會暗中探查各大家族的動向,對于哥舒婉兒他列為了突破哥舒家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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