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言歸正傳。”凌嘯接著說道:“不管大家現在有什么疑問先請暫且放下。此次軍務部大會上要投票選舉的三個候選人中,我們投票的目標是哥舒婉兒和辛賓。”
“那么是讓辛賓擔任軍團長,哥舒婉兒擔任副軍團長嗎?”歷風問道。
凌嘯搖搖頭說道:“恰恰相反,兩人的先后位置得換一下。”
凌一嵐還是有些不能接受這個現實,“就算哥舒婉兒真如雪落所說的那樣,但她畢竟沒有在軍隊里待過,怎么能夠放心把三十萬人的軍團而且還是重甲騎兵交給她呢?要是真沒人,可以從雪落老弟的三個師團長中挑一個嘛!這三個年輕人我在軍官大會上見了幾次,個頂個的厲害,尤其是那個遙路。”
雪落含笑說道:“我也想啊!可是皇家近衛軍團只許進不許出,謝謝老哥高看!”
凌嘯也感慨道:“是啊!若論起帶兵打仗,你手下的三個師團長就算資歷不夠,但是當個副軍團長還是可以的。就是你們這個古怪的規定,把人卡的死死的。那么,哥幾個都清楚投票的對象了,我凌嘯就現在這里謝過了!”
“干!”四人以茶帶酒將杯子碰了碰,干了。
“大哥,你廢話半天,倒是趕緊叫老板上菜啊!”雪落揉著肚子夸張地說道:“你不會身上再沒錢了吧!”
“讓你今天放開吃,撐死你個臭小子!”凌嘯哈哈笑著招來老板上菜。
飯畢,離開酒樓。凌一嵐和歷風各自先行離開,凌嘯和雪落沿著清晨打掃過但有積了一層薄雪的中央大街慢慢走著。路上的行人只顧匆匆趕路,間或有馬車行過。
“你怎么會對哥舒婉兒如此了解,我可不知道你和哥舒家什么時候又搭上了關系?”凌嘯忍不住埋怨地問道:“咋?連你大哥你都要給蒙在鼓里?”
雪落不知該怎么回答。這個世上,能被他視為兄弟的除了他的部下就是身旁的凌嘯。只是這種事,他該怎么解釋。他嘆了口氣說道:“還記得,三七七五年行政部遭到不明人員襲擊嗎?”
“你意思是你襲擊了她嗎?”
“靠!你怎么能這樣想?”
“一般追女孩子就這種套路!找一伙哥們假扮壞人劫持你暗戀的美眉,然后你頭頂光環,腳踏七彩祥云,從天而降打跑壞人瞬間便俘獲了佳人放心。”
雪落真的只能把凌嘯踹到路邊花壇里,這個不靠譜的家伙怎么跟遙路這么像?你們倆大概是親兄弟吧!
摔了個狗啃屎的凌嘯爬了起來追上快要走遠的雪落,“說吧!具體點。當時我又不在云安城,過了挺久才知道。聽說死了不少人,這伙兇徒都是絕頂高手,見人就殺。”
“嗯!你也知道在云安城里最中心的皇城安全歸我負責,外圍這些是由行政部治安處來管,一般的緊急情況也是由監察部派出憲兵連隊協助處理。”
凌嘯點點頭示意雪落繼續說下去。
“那是六月的一天晚上,天特別黑。行政部治安處是通宵上班,其他各處都已經下班了。那天值班長官就是哥舒婉兒,整個行政部大樓里還有十多名治安處官員和一百二十多名普通警吏。這都是我到了那里之后了解到的。大概是在半夜,人最容易犯困的時候,一群黑衣人悄無聲息的摸進了大樓里。門口執勤的警吏被抹了脖子,連個警報都沒發出。”
雪落繼續回憶著,“我當時剛巧路過所以就趕上了。一樣,你別問我為什么會在那時出現。”
“不問不問!”凌嘯催促著。
事實是,當天雪落剛好帶著第一師團執行完秘密任務。從中央大街返回到皇城里面的軍團大本營,而行政部距離皇城還有不短的一段距離。回到房間的雪落,在前半夜又被噩夢驚醒。他起身走出房間,看著黑峻峻的天空,只感覺整個人壓抑的要爆炸了。他從臺階走到皇城的城墻上,上面是正在巡邏的重甲騎兵第一軍團的紀律部隊。
“軍團長,您怎么上來了?”一名小隊長跑了過來。
“辛苦了,我上來看看。都正常吧!”雪落問道。
“一切正常!”
“到那邊看看。”雪落沿著城墻上的梯道來到了東南角,指著全城除了這里最亮的一片燈光問道:“那邊是行政部吧?”
“是的,軍團長!他們治安處一直都是通宵上班。整個云安城到了晚上,除了咱們這里就數行政部大樓看得最顯眼。”
突然,那里的大片亮光熄滅了,只余下淡淡微光。
小隊長笑道:“哎!奇怪,他們難道提前下班了?這些治安處的官員今天怕是想撒個懶。也是天下太平,哪來那么不法之徒。”
“不對!肯定出事了!”雪落微微緊縮了瞳孔,雙眼微微變紅散發著淡淡的紅光。
小隊長并沒有注意到背對著他的雪落的異樣。
“快去通知副軍團長,加派人手嚴防異動。今晚有事要發生了,快去!”
小隊長聽到雪落發話,趕忙掉頭下了城墻去傳達命令去了。
雪落稍一跺腳從高高的城墻上飛躍下來,到了皇城外邊的街道上。他睜著已經血紅的雙眸急速的向行政部的方向沖去。整個行政部辦公大樓的一樓大廳已經被血水浸滿了。他順著樓梯向傳出打斗聲的五樓沖了上去,所有的事物在他的眼睛里看得清清楚楚。五樓的樓道里亮著微光,三十多個黑衣人拿著弩箭和刀子,沖著三個已經受了重傷互相攙扶的治安處官員步步緊逼。
雪落在向背對著他的人群靠近,他的腳步輕的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你們是什么人?”一個年輕的女聲在喝問,語氣雖然有些微弱但異常堅定。
“要你命的人!”領頭的黑衣人冷冷地答道,“以你的年紀能把家傳的寂滅蒼穹功修煉到如此地步,哥舒卿也很欣慰吧。看來他還真的很寵你這個孫女,那么你要是死了,怕是能要了老東西的命吧?”
“你和我爺爺有過節?”哥舒婉兒嘴角流著血,她的身上被對面領頭的黑衣人輕輕拍了兩掌,卻已感到五臟六腑像被放到火堆上炙烤一般疼痛。
“我不會再和你廢話了。受死吧!小姑娘。”
黑衣人說完擺出一個架勢正準備補上一掌取了對面幾人的性命。一只冰冷的手從背后伸了過來掐在他的喉嚨上。黑衣人僵住了,這只手讓他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他的身后可是有著三十多個整個大陸最頂尖的殺手,原本頭目派這么多人來之前還埋怨著上面的人太小心了。他現在卻沒有絲毫這種想法。
黑衣人放下了架勢同時丟掉了插在腰間的刀子。他壓根不敢有別的想法,那只冰冷的手就像在提醒他膽敢有別的想法,立馬就會扭斷他的脖子。黑衣人舉起雙手慢慢轉了過來,這只沒有一絲溫度的手像條冰冷的蛇始終穩穩地纏在他的脖子上。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到身后三十多個弟兄全被掐碎了喉結倒在地上。眼前這個穿著軍裝的男子身邊再無其他人,不論是自己的人還是對方的幫手。
他望著那雙詭異的泛著血紅色的瞳孔,痛苦地說道:“你一個人?修羅業火功!這怎么可能?除非你是……”
回答他的只有那只掐在喉結上不斷收緊的手。在這種功法的侵襲下,黑衣人的腦海不斷被因他而死的冤魂所化成的業火灼燒。他已經無法再說話了,他和三十多個弟兄的死相一樣凄慘,那是被活活嚇死的模樣。
恢復了黑白色的瞳孔清澈地望著眼前的幾個人,雪落微笑著說道:“你們安全了!我是皇家近衛軍團的雪落,請幫我保守秘密好嗎?”
哥舒婉兒點點頭低聲說道:“謝謝你!放心吧,我們不會說出去的。我是哥舒婉兒,我向圣父發誓會替雪落軍團長保守秘密。”
有哥舒婉兒帶頭,其余兩個人也發了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