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兒不孝啊,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一氣之下離家出走,沒能好好照顧你老人家,你也不會陷入危險之中啊!”郭沁晨道。
“郭姑娘,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鄭塤道。
“其實我家幾代經商,在韶山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了。可惜父親年邁卻只有我這么一個女兒,家業無人繼承。于是父親就給我安排了一門親事,對方還是大戶人家的公子…”郭沁晨道。
“蠻好的啊!那姑娘為什么突然要離家出走啊?”王君護道。
“不要插嘴!”鄭塤道。
“其實我打小就不喜什么所謂的禮教束縛,不纏足、不愛女紅。我也極其討厭什么父母之名,媒妁之言。還有指腹為婚、童養媳之類的。為什么我們生下來就要被安排好,為什么不能活出屬于自己的獨特人生?為什么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渴慕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愿被婚姻束縛,所以我自己就下定決心,終生不嫁!父親見我都二十三了,不斷給我說親都被我一個個拒絕了,他居然背著我招了人入贅,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于是一氣之下離家出走。”郭沁晨道。
“這!”
大家聽了之后都目瞪口呆,這在那個年代確實少見,特別是如此敢于跟封建禮教抗爭的活生生的例子如今就在眾人的眼前。
“即便現在你能自食其力,可是如果以后你老了以后,沒力氣沒能力了不能養活自己怎么辦啊?”聶一笑道。
“是啊!聶兄這個問題很現實啊!有個一兒半女的總有人照顧你,說句句不好聽的,就是萬一哪天沒了也有人送終啊!”王君護道。
“養不活了就死唄!人何必活那么久……還不如趁年輕多做點有意義的事!”郭沁晨道。
“哎!真乃奇女子也!可惜了!……”鄭塤發出一陣長長的嘆息。
聶一笑從看到那鄭塤失落的神色,想到剛剛吃飯時鄭塤時不時盯著郭沁晨看。看來他果然是對她動心了,可聽到她說得這番話,想必他也只能死心了。
“如今父親有難,是我之過!各位打擾了我得趕緊趕回去…”郭沁晨激動地說著,又欲走。
“慢!”一笑喝住她,“你母親她們應該暫時不會有什么大的危險,信里雖說要你速回,但你母親藏的話卻是讓你不要回去。而且你看這紙張干凈整潔,字跡工整,應該是平平穩穩寫成,看不出那種你父親病危的焦灼之感,不像是倉促之間寫成,你父親可能沒有病。而在背后說不定有一個陷阱正等著你回去,你不宜孤身犯險。你先冷靜下來,這事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聶公子說得對,這是既然讓我鄭塤碰到了,我就一定會幫你的!”
“是啊,我家公子最熱心腸了!”王君護道。
“我聶樂也定當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的!”聶一笑道。
聶一笑心想,看了那么多回福爾摩斯,好不容易遇到了這樣一個案件,這次也讓我福爾摩笑一展身手吧!
“沁晨姑娘,你離家出走是什么時候?”聶一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