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看著這一地雜亂,帶著哭腔道:“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鄭塤見了,立馬對他那帶刀的隨從說:“王君護,快拿一錠金子給店家作為補償!”
“是!”那王君護立馬從衣服里拿出一錠金子給老板娘。
一笑見了心想,隨便就能拿出金子來,這兩人非富即貴啊!
那老板娘接了金子立馬變得笑呵呵的了:“多謝公子,公子真是菩薩心腸啊!小二,還不快帶這幾位貴客到樓上最好的廂房里去!”
眾人到了廂房里,坐下。
過了大約一刻鐘,桌子上就擺滿了各色湘鄉菜。
鄭塤首先打破了沉默,站起來舉起酒杯,道:“萍水相逢,也是有緣,我就再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鄭塤,這是我的仆從王君護。來!大家先干一杯!”
“在下聶樂!”“我叫郭沁晨!”
“干!”四人異口同聲。
喝完后四人坐下,夾菜吃飯,推杯換盞……
“原來鄭公子家里是京城經商的啊!”一笑道。
“此番是慕文正公(曾國藩)而來,來這湘軍的故里玩耍一番!今兒剛從那東臺山玩了一回。”鄭塤道。
“原來嗯(你)次(是)韶山人啊!難怪嗯說官話還次有點韶山腔。”聶一笑對郭沁晨道。
“聶公子,像嗯一樣住在國外就不一樣了,各種語言切換自如,恩啊(我們)則是從小說到大,鄉音難改嘍!”郭沁晨道。
“嗯啊韶山話果然跟湘鄉話很像啊!”聶一笑道。
“那是,本來就挨得近啦!”郭沁晨道。
“聶公子,郭姑娘,你們還是說官話吧,我們倆完全聽不懂啊!當年文正公曾向老佛爺提出要把湘鄉話作為國語,老佛爺也答應了。只是文正公還沒把拼音弄好就先西去了,后來這事就不了了之,如今到了湘鄉才知道這湘鄉話這么難懂,不適合作為一種全國通用的語言……”王君護道。
“朝廷的事也是你能議論的!”鄭塤立即制止道,臉上一副怒色。
“天高皇帝遠,何況王兄說得確實在理,鄭兄你就別生氣了,來喝酒!”聶一笑道。
這時郭沁晨起身作揖道:“我家中有事,急需回去。三位大恩,小女子先謝過了!”
“既如此,你就先走吧!一路保重!”鄭塤道。
“三位,珍重!”郭沁晨轉身便推開門。
“等等!”聶一笑道。
“怎么啦?”郭沁晨回過頭來。
“你的信從包袱里掉出來了!”聶一笑彎腰去撿那張紙,居然分明的看到信的第一行寫著“危險勿歸”四個字。
“不對!”一笑叫道。
“聶兄為何一驚一乍?”鄭塤道。
“不對啊!這信好像有問題!”聶一笑道。
“聶公子,這信乃是我母親親筆所書,她的字跡我還不認識?”郭沁晨道。
“不是字跡的問題!你們來看!”聶一笑把信放在桌子上。
只見信上這樣寫道:
危險勿歸爾
在但再至父
旦病任家不
夕情性中幸
望日爾打患
速重父理重
歸雖大疾
已小早
脫事日
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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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塤念道:“爾父不幸患重疾,早日歸至家中打理大小事務,勿再任性,爾父雖已脫險,但病情日重,危在旦夕,望速歸!沒毛病啊!”
“是啊!郭姑娘父親病危…”王君護道。
“這樣念是沒錯!可是你們沒覺得第一列字跟后面四列分隔的有點開嗎?”聶一笑說。
“這有什么,這又不是信紙,中間沒有均等線條,字當然就隨性一點字的間距就不好控制了,所以每一列的字數也不一樣不是嗎?”王君護道。
“沒錯,問題就出在這,有的字大有的小,好像是特意把某些字眼突出來,要向郭姑娘透露什么?”
“透露什么?你就別賣關子了?”王君護道。
“你們單看第一行突出來的四個字!橫著看!”聶一笑道。
“歸…勿…險…危…”三人念道。
“不是這樣!從左往右念!”聶一笑道。
“危…險…勿…歸…危險勿歸?!!!”三人齊聲道。
“這件事這樣看起來確實很蹊蹺!我們需從長計議……聶公子,你是怎么一下子就發現這個秘密的?”鄭塤道。
從左往右是新中國成立之后的事了,你們古代人一直是從上往下從左往右,一般人自然很難這樣反過來看吧!可是我能說我是穿越了嗎?……對了!有了!
“不是是說我之前一直住在國外嘛,在外國他們寫字閱讀都是從左往右的,我剛回故國一時還不習慣,看到漢字便也是先從左往右看……這不巧了嗎?”聶一笑道。
“爹!女兒不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