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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失望

  • 血槍擊水
  • 我有點方了
  • 3247字
  • 2019-05-16 19:44:04

江依塵道:“那師傅,那我現(xiàn)在可否達到了師傅的標準,我現(xiàn)在能否見到我爹娘了,我還記得當時師傅的承諾。”

江千旗道:“塵兒,這《化意七訣》有六重之多,修習一重也僅僅是半只腳踏進了門里,距離修成六重大成還有很長的距離,等你大成之時,我便兌現(xiàn)承諾。”

江依塵的臉頓時冷了,那種表情有著說不出的悲傷,面對師傅的要求,他便是有些憤怒了,眼神里有些水珠在打轉,但是它們卻一直被江依塵按在了眼睛里,沒有滾落下來。

“師傅,您騙我對不對,我爹娘到底在哪里,為何這么多年,你們卻從未提起過,每次當我問起,你們也是一直在搪塞我,這八年,我總是盼著好好修煉,我以為這樣,師傅就能帶我去見我爹娘,可是如今看來,我便是死了也是見不到爹娘了。”

江依塵怔了怔,忽然身形有些晃動,道:“難道,我爹娘已經過世了?對不對,是不是這樣,從小到大,師傅您嘴里的爹娘也只是一個泡影,你之前跟我講的承諾都是假的對不對!他們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對不對?師傅,您告訴我,是不是這樣?”

江依塵那緊繃著的臉突然像絕了堤的大壩,那滾燙的眼淚像是傾盆大雨一般傾瀉了下來。他很清楚,倘若八年前他還抱有一絲幻想,還像個白紙一樣相信江千旗的話語,而八年后的今日,他聽到江天旗再次拒絕了他的請求時,他確認了這個事實。

江依塵縱使鐵骨錚錚,不怕那筋骨的疼痛,也不怕那因為訓練而蹂躪的血淋淋的手掌和腳掌,不怕那長途跋涉的勞累,不怕那精疲力竭的疲倦,不怕那肌肉因為訓練而產生的陣陣疼痛,但是在這件事上,江依塵卻是像一條泄了氣的皮球,無論如何,他也無法控制住他那內心深處最深沉的悲痛。

他停止了抽泣,那些還沒有傾瀉出去的淚水和情緒也被他硬生生收了回去,他的臉色變了,他那眼神里有了些許悲哀,也有了些許怒火。

他有點憤恨,憤恨眼前的這群人這么多年一直瞞著他,他最憤恨的對象是江千旗,他說著那些輕巧的話語搪塞自己,欺騙自己,他搞不明白其中的緣由,即使他想搞明白,此時的江依塵便是也再也沒有理智去詢問事情的真相了,即使江千旗告訴了他真相,江依塵或許也不會再信了。

江千旗知道即使他追問下去,他也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他必須靠自己去尋找真相,他必須搞清楚,自己的父母是否真的已然死去,倘若沒有死去,即使還有千萬分之一的希望,他也會不辭勞苦地將他們尋回,對于這個孤獨的少年而言,這世上還有比自己的父母更加溫暖的港灣嗎?

江依塵頭也不回地走了,江千旗和衛(wèi)通一行人看著江依塵從情緒崩潰到突然間剎住了那淚滴,然后轉身離去,他們都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攔,因為他們知道,攔不住了,這火也終于燒穿了紙面,漏出了那本來的面目,這就像一根針一樣,深深地刺痛在江千旗和衛(wèi)通的心里,因為他們最擔心的事情,最終還是出現(xiàn)了。

在雙元門地界南邊,有一處充滿著沼氣和毒物,氣候濕熱的神秘地界,在東易洲,人們稱呼這個地方為死亡雨林,在死亡雨林與雙元門的交接處,有一處極高的山峰,名龍退峰,此山峰有兩千米高,那頂峰處白雪皚皚。

這一日,那山頂之上突然冒出了一陣熊熊的火光,在常年低溫積雪的山峰頂部,這赤紅的血光映地周邊幾百里地紅彤彤地,就像是那濃重的赤色的晚霞染遍了每一顆樹木和每一個裸露在地面的生靈。

死亡雨林里的飛禽便是像是著了魔一樣從樹林里飛了出來,數不清的飛禽像是蝗蟲群一般地密集,往那山頂飛去,然后在半空中確是像是失重了似的,突然間墜向了地面,天空中布滿了那些飛禽相互碰撞而脫落的五彩的羽毛,地面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死去的飛禽的尸體。

而那些毒蟲也紛紛出洞,像是密集的水流,在地面上蜿蜒,只是這股水流是有密密麻麻無數個肉眼可見的斑點組成,它們跨過了那些飛禽的尸體,然后那些尸體便也當然無存了,地面上留下的是仍然滴著血的白骨和肉塊。它們從四面八方向著那龍退峰聚集而來,他們似乎是聽到了什么來自神靈的召喚,發(fā)了瘋地似的奔向那莫名地、令它們興奮的火焰。

那些陸地上的生靈似乎也是受到了刺激,爭先恐后地奔向那通紅的讓人迷惘的火焰,它們似乎在響應某種召喚,或者是它們內心無上的渴望被激發(fā)出來,然后勇敢地去現(xiàn)身一般。

而生活在這周圍的人們也是吃驚地看著這火焰,人人都停下了手里的事情,小孩、老人也都出門去觀賞這火焰。這火焰只是燃燒了一會兒,忽的便消失了,只剩下那些撲棱著翅膀的飛禽、滿地的毒蟲和野獸的尸體,恍然間就像是做了一個夢,又像是一個流星劃過天際,一剎那間燃燒干凈便又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那白雪皚皚的山巔之上發(fā)生了何事,而這也引起了人們無限的遐想和猜測,有人說是野獸降臨,有人說是造物神的下凡,也有人說災難的前兆,可是奈何人們怎么猜測,卻是沒有人愿意去一探究竟,畢竟,只要一踏入那死亡雨林,便如同踏入了十八層地獄,便是將自己的性命獻給了死神。誰也不敢去嘗試,但是這消息卻是從此處傳向了東易洲的每處角落。

人們固然不敢去一探究竟,但是人們卻是對那些獵奇的故事和傳說有著本性的癡迷,人們總是將他們聽到的離奇故事添油加醋,說給別人聽,然后彰顯出自己那似乎廣博的見聞。

這些故事就像是爆發(fā)的病毒漫無目的地在世間傳播,賣弄見聞者總是無心的,但是聽者卻是有意的。

而這詭異的傳說此時傳到了飛羽軒靈皇的耳朵里。飛羽軒好來喜歡收藏天下珍品,無論那是死的還是活的,無論那是何種材料做成的,只要是金貴的稀有的,他們都會重金買下來然后收藏。收藏者除了有著巨量的財富外,還有著普通人沒有的好奇心,也有著普通人沒有的精明和貪婪。

此時的飄仙宮里,歐陽泊坐在那輝煌的朝鳳椅上,看著手里一張厚實的情報信,這信上描述了那龍退峰發(fā)生的奇異現(xiàn)象,盡管有些出入,但是畢竟通過更為權威的渠道得到的消息,自然是與民間的傳言更加與實際情況貼切些。

靈皇開口道:“諸位有何看法?”

說完,他便看著殿下諸位大臣,那些大臣們面面相覷,最后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一位中年大臣,這位大臣卻是與他人穿著不同,殿下文臣武將著紅色官服,而這位白胡子白首的中年人卻是穿著紫衣,他眼睛緊閉,氣定神閑,滿頭白發(fā)格外扎眼,但是那面容卻是分外精神。

紫衣大臣睜開了眼睛,道:“吾皇,各位大臣,不知大家有否聽說那神槍殘劍和“血網”的古老傳說?”

靈皇道:“莫不是那一直流傳在東易洲的神話傳說?那件寶物和突然消失的強盜?”

那紫衣大臣道:“不錯,我現(xiàn)在懷疑,這神秘的火光似乎與那神槍殘件相關,除了那神槍殘件外,我定是想不出,這世上還有其他東西有如此之魔力。”

靈皇聽到此,便是有些興奮起來,而那紫衣大臣卻是臉色如冰霜,靈皇道:“那應愛卿看,我族是否應該去那龍退山尋那神奇的寶物?”

紫衣大臣道:“尊上,莫要輕舉妄動,世人都知曉那死亡雨林的厲害,人去了也僅僅是白白送死罷了,況且我也盡是猜測,至于這猜測是否屬實,我也沒有多少把握,為了那虛無的消息就讓我族人送死,我看是不妥。”

聽到這里,其他的大臣便是議論起來,繼而又恢復了寧靜。

靈皇道:“不知其他人有何見解,如果沒有的話,我倒是覺得應相說的在理。”

大殿上沒有人吱聲,隨后便是附和道:“吾皇英明。”

通過一段幽深而隱秘的密道,有一個人影晃動在一間密室里,這間密室金碧輝煌,從外面看上去與普通的墻面無異,但是確實通過暗門與密道與外界相連,這件密室很寬闊,里面擺滿了從各處搜尋來的藏品,這間密室更像是一個富可敵國的博物館,每一件寶物都價值連城。

在這件密室里,站著一位白發(fā)白須的中年人,他緊鎖著眉頭,似乎是在努力思考著什么東西,忽然間他的身形動了起來,他走到了一張桌子前,拿起筆墨,寫了起來,隨后,他便將那張紙卷了起來,戳上封蠟,仔細地將這一小卷紙裝進一個小小的細管里,然后揣進了懷里,離開了密室。

應狂海有自己的打算,而且這打算,他并不想知會靈皇,他必須去做一些冒險的事情,去犧牲一些生命,因為他總想著找出一種辦法將他夢里一直出現(xiàn)的陰影驅散,他有時候會從睡夢中驚醒,醒來時,他看著滿屋子的藏品,然后陷入了無盡的失眠和惶恐之中。

他有時候會安慰自己,認為自己想多了,但是他卻不能說服自己去相信那些安慰自己的鬼話,他需要一些外在的東西去拯救他那脆弱而恐慌的擔憂,他知道,這是個機會,而他也一定會把握住這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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