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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見不相識

“算了,過去的就過去了,你也別給他們打電話,我辦完戶口什么的,就會離開這里。”

龍清月擺擺手,丟掉西瓜皮,起身在邊上洗臉盆里洗了下手,直言拒絕了。

他們雖然對我有生養(yǎng)之恩,但我記憶里,卻從未得到他們的照顧,形同陌路般。

現(xiàn)在想要找回我,早干嘛去了?

再說,這么多年過去了,我早就過了需要父母的年紀(jì)。

有沒有父母,重要么?

“這,這,你的戶口已經(jīng)被他們調(diào)走了,不在灣村里了。”龍越林聽完她的話后,心里就急了。

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跑到鎮(zhèn)上去打長途報信。

這萬一,月月趁他不注意走了,他往哪兒找人去?

“呃,我戶口被調(diào)到哪里去了?”龍清月有些詫異,愣住了!

斜眼飛快掃了下墻上掛著的日歷。

現(xiàn)在是2007年7月23日。

她出生于1995年8月16日,今年才12歲。

就算想辦理一個假的身份證件,也得去大城市找人才行。

現(xiàn)在即沒錢,也沒有人。

難道,真得要跟那對不負(fù)責(zé)的父母見上一面,走上一遭么?

想想龍清月都覺得頭痛的厲害!

“月月,你就聽二哥的話,我現(xiàn)在就去打長途電話,估計明后天,大伯就會回來接你,他們這些年找你找的好苦!”

“哎哎,你別去!”

龍越林甩開她的手,飛快的跑到外面,把小李陽叫到身邊,低低的對他說了些什么,然后又飛快的跑開。

龍清月見他跑掉了,聳聳肩,沒放在心上。

走到邊上的房間里,合衣倒在床上閉眼休息。

心里卻在反復(fù)的回憶,未來的幾年里,哪里出現(xiàn)了大型的自然災(zāi)害。

身為龍家出世的當(dāng)家人,我當(dāng)以解救蒼生為已任,多行功德之事,爭取早日讓功德樹生根發(fā)芽。

凡間最多還能再呆上三年,這三年里我盡量爭取多賺取功德。

鬼知道三年后,天令會把我?guī)У侥睦锶ィ?

龍清月胡思亂想了一番,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龍越林急沖沖來到村長家借摩托車,找到初中同學(xué)季長平,

“平子,你送我走趟鎮(zhèn)子去,我有急事要打個長途!”

“早說呀林子,你跑啥鎮(zhèn)上,村里也安裝電話了,你去找我爹,可以打長途電話的。按市價給錢就行。”

季長平聽到他的來意后,就趕緊阻止他。

這也不怪龍越林不知道,彎村的電話三天前才請人裝上的。

現(xiàn)在知道的人還不多。

灣村算是偏遠(yuǎn)的小村子,電話裝的晚些。

那些條件富余的村子,家家戶戶都裝有電話。

大城市里,幾乎人人都有手機了。

哪像咱們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小村子,窮得像個鬼似的。

“哎,那可太好了。這下可方便多了!”

龍越林一聽,就高興的直拍手,扭身去找村長。

打完電話后,龍越林又給季長平打了聲招呼,撒開腳丫子往回跑。

他氣喘吁吁的跑回去一看,龍清月的人影已經(jīng)不見了。

“咦,人呢?”急得他滿頭大汗,四下去找。

最后,在他自己屋里找到已經(jīng)睡熟的龍清月。

龍清月一氣睡到第二天快中午,才醒轉(zhuǎn)過來。

“真舒服呀!”龍清月躺在床上伸懶腰,她還想再賴會兒床。

七年來,她一直在那處獨立空間里,跟著龍家的老祖?zhèn)儗W(xué)習(xí)各種知識,與修煉。

她修煉了龍家祖?zhèn)鞯模煸庩栐E。

大道縹緲,天道無常。

大約是有天印與天令在身,加上龍家的血脈,龍清月好似天道的寵兒般。

像是被開了外掛。

對天道的理解,相比其它人而言,要容易一些。

理解得也更透徹一些。

是以,在修煉上,她幾乎是沒有任何瓶頸。

天外天那處獨特空間里的靈力,特別豐盈濃郁。

心境到有多高,修為就能跟著蹭蹭蹭地向上彪!

是以,龍清月幾乎把所有時間,全用在學(xué)習(xí)與修煉上。

那些活寶祖宗們,生怕將來自家小孫女出世后,自己又無法跟在她身邊,為她撐腰。

萬一被一些不講究的卑鄙小人欺負(fù)了,還不得心痛后悔死?

求人不如求已!

自己多學(xué)會一些東西,將來若遇到危險時,也能想法辦脫困。

是以,他們各自把自己的人生經(jīng)驗、閱歷、修煉經(jīng)驗等等,通過秘法做成了靈魂種子,傳承給她。

于是乎,龍清月每天忙著修煉,忙著學(xué)習(xí)藥、器、陣、符、戰(zhàn)各種知識。

像這樣安安穩(wěn)穩(wěn)又踏踏實實的,美美睡上一覺的機會,少之又少,可憐之極。

龍清月揉著眼睛,打著哈欠走出房間,就看見龍越林坐在院子里擇菜,她有些愣住了。

哦喲,這么能干?行啊,真看不出來啊。

你這么“賢惠”!

龍越林聽到動靜后,回頭一看,見龍清月終于舍得起來了,手下動作不停,打趣道:

“喲,你這是多久沒睡了,竟然像小豬似的一覺睡到現(xiàn)在,喊都喊不醒你!”

龍清月:“……”

龍清月不知,昨天吃晚飯時,龍越林進去叫她起來吃飯,卻無法叫醒她。

她又占了龍越林的床。

龍越林只好搬了涼床放在院子里,將就睡了一晚。

早飯時,人家又跑進去叫她,還是叫不醒。

龍越林好氣又好笑,索性不再叫她,隨她睡去!

“嘿嘿,那個,那個廁所在哪兒?”

龍清月訕笑著,小臉微紅,不好意思的抓抓頭。

“吶,往后轉(zhuǎn),右手往里走就是。”龍越林抬手一指,沒好氣的說道。

龍清月沖他點點頭,大步流星而去。

看著她的背影,龍越林心想,這丫頭在外面肯定受了不少苦,一回來就睡個昏天暗地。

想來,請他做事的老板,肯定不是個好人。

隨后,龍越林就心疼起龍清月來,他覺得自己的心有些疼。

唉,說來說去,還是媽做的不夠好,月月丟掉時,才五歲呢!

……

龍清月上完廁所回來后,龍越林已經(jīng)幫她打好水,一幅新的洗漱用品整齊的擺在椅子上。

“謝謝二哥!”龍清月見此,真誠的向龍越林道謝。

其間,叔叔龍漢民從外面回來。

路過她身邊時,他眼神復(fù)雜的盯著看了幾眼,又氣哼哼的走到屋里去。

龍清月覺得龍漢民沖著自己發(fā)的火,發(fā)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皺著眉,不解的看向龍越林。

“你別理他。人年紀(jì)大了,脾氣漸長,別和他一般見識!”龍越林抬眼看著她,又望了下屋里,癟了下嘴,有些尷尬。

現(xiàn)在的條件好些,煤氣、煤爐子,燒柴都可以。

因離著后山近,龍漢民還是經(jīng)常到后山砍柴、撿柴。

他這是剛砍完柴回來,想起了龍清月小時候的一些事,心里覺得有些不舒服。

所以,看龍清月就有些不順眼。

中午飯,是兩兄妹搭伙做的,四菜一湯。

紅燒肉、涼拌西紅柿、涼拌黃瓜、蒜茸莧菜,一個紫菜蛋湯。

三人剛扒了沒幾口飯,屋外便走進兩個人。

一男一女,手里提著很多東西。

那瘦瘦高高穿著得體的女人,一見到龍清月,就像瘋了似的。

手里提著的東西,直接扔在地上。

一陣風(fēng)似的跑到她面前,一把抱住了她,“月月,我的女兒啊!”

然后,就抱著她撕心裂肺的號啕大哭著。

那男人提著東西,木木的走著。

傻傻的,眼珠不錯的盯著她看,嘴唇不停的顫抖著。

眼角濕潤,兩行清淚滑了下來。

“大伯大媽,你們這么快就趕回來了呀!”龍越林見到來人后,感到非常的意外。

他沒有想到,僅僅一夜的功夫,這兩人就已經(jīng)回來了。

他稍愣了一下,就連忙起身親熱的叫人。

并跑到廚房拿了兩幅碗筷,招呼道:

“大伯、大媽坐!月月,給大伯、大媽先盛碗湯!”

龍清月抬眼看了下龍越林,見他連連給自己擠眼睛,使眼色。

龍清月擰了下眉,胳膊被兩只手死死箍著,掙了幾下沒掙開。

她翻了翻眼,無奈的放下手中的碗筷。

低頭看了下那雙手,再抬起時,眼底盛滿了疏離之色。

擰眉望著摟抱著自己的女人,僵著胳膊盛了兩碗湯放在桌上。

龍清月見這女人仍然不肯撒手,反而摟得更緊。

她不自在的,不停的扭動自己的身體。

但,又不敢用力甩。

那男人倒是坐下下。

卻依舊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上上下下反復(fù)的打量著她。

弄得龍清月渾身不自在,她就把摟在自己肩上的手,扒拉下來,

“那個,你們先吃點飯吧!”

她端起碗自顧自得吃了起來。

龍清月這番舉止,看得龍越林直皺眉,“月月……”

龍清月吃飯的手停頓了下來。

再抬起頭看向龍越林時,眸中只剩下了一片冰冷,沒有絲毫的溫度。

龍越林頓時感到頭皮發(fā)麻,身體不經(jīng)意的輕栗了一下!

心里頭尖叫一聲,媽呀,好恐怖的眼神!

同時他又感到非常疑感。

他皺著眉想,月月這是,這是經(jīng)歷了什么?

她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眼神?

龍漢峰看得眸子暗了暗。

女兒那銳利冰冷的眼神,他并不陌生。

這孩子,這些年到底承受了些什么?

桌前坐著的五人,其它四人幾乎沒有動什么筷子。

他們靜靜的看著她吃飯。

龍漢民幾次想對龍清月發(fā)火,都被龍越林伸手扯住。

龍越林算是看出來了,月月的性格很古怪,也很不好說話。

爹是個什么樣的人,自已清楚。

萬一他不會說話,再惹怒月月。

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是想后,龍越林的手就一直按著龍漢民的手上。

龍清月仿若無人般安靜的吃飯。

好似是在她的眼中,只有眼前桌上的四菜一湯,再無他物。

吃完一碗飯后,她終于放下筷子。

拿紙擦了下小嘴,掀起眼皮,淡淡的看著那兩人。

清冷無波的問道:“請問,你們把我戶口帶來了沒?”

她的聲音清冷,說出的話也是疏離淡然,像是與陌生人交談般。

沒有一絲情緒起伏!

看著這樣清冷的龍清月,那女人眼淚又嘩嘩的流下來。

她不停的吸鼻子,好似在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無聲的哭泣著。

龍清月安靜自若的坐著,一切似乎都與她無關(guān)的樣子。

“月月,不要這樣不懂事!”

龍越林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火氣,輕斥著。

“哦!”

龍清月點點頭,不再說話。

仍舊安靜的坐著,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玩得起勁。

龍清月是清冷寡薄的。

前世,她被嬸嬸賣掉后,輾轉(zhuǎn)又被賣了幾次,最后落在地下組(禁)織手里,最終被訓(xùn)練成了殺手。

在她的世界里,只有死人與活人之分。

除了與組(禁)織里一起長大的另外兩人相交外,她的世界里再無他人。

所以,她不太愿意與外人打交道。

大多數(shù)的時候就是沉默。

這世,她僥幸與龍家那些成了精的活寶祖宗們,相處了近千年。

性子上,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轉(zhuǎn)變。

不過,她是認(rèn)人的。

比如說,眼前這兩人。

除了給她一條生命外,再無其它。

她心底對這二人沒有一絲感情,要她如何對他們熱情起來?

“沒,沒事!月,月月沒有見過我們,慢慢來!”

男人生澀的為她解圍。

他努力的想揚起笑臉,想給她一個好印象。

可是卻笑得比鬼還難看。

“我,月兒,媽媽知道你心里怪我們,我……”那女人想要解釋。

但沒說上兩句就泣不成聲,哽咽的說不下去。

泛著瑩光的雙眸,可憐巴巴的看著龍清月。

龍清月依舊是低頭玩著手指,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不過,她卻透過神識暗自打量著他們。

把玩轉(zhuǎn)動的手指,更加快速了。

不得不說,龍家的基因是強大滴!

瞧,她這便宜的老爹,一張臉長的多俊。

這身上的氣質(zhì)冷硬,只是坐著,卻身板挺得筆直的。

一看就知,他肯定是參過軍。

她老媽也是大美女一枚,長的如花似月,清麗淡雅!

雖然年紀(jì)大了點,但是歲月好似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般。

依然嬌美如花。

特別那一雙眼眸。

即使此時在哭,也一點不難看。

反而更加的水盈,像會說話似的,讓人無法心生拒絕。

呵呵,不過,這可不代表她也會這樣!

當(dāng)龍清月轉(zhuǎn)動的手指停止下來時,這二人此前的經(jīng)歷,她心中已明了。

對他們的戒心卻是放下了一些。

唔,怎么說呢?

不是他們主動放棄我,不要我。而是情非得已!

就沖這點,龍清月表示,可以理解的。

自然,理解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又是一回事!

想到這里,呼出一口氣后,她淡淡的道:

“你們先吃飯吧,其它的晚點再談!這飯菜可是我和二哥一起做的!”

說完她就冷冷的看著他們,一瞬不瞬。

言下之意,大有你不給面子吃完,就試試看的架勢。

“呵呵,對對對,大伯大媽,這紅燒肉是月月親手做的,你們嘗嘗!”

龍越林見月月突然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他心里松了口氣。

急忙起身拿筷子遞到兩人手中,打著岔。

隨后轉(zhuǎn)頭對著龍清月擠擠眼睛,似在無聲的夸獎她懂事!

兩人慢慢平復(fù)著剛剛失控的情緒。

一碗湯見底后,情緒就調(diào)整了過來。

“月月,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快點趕到省城去,外面的車還在等著。”龍漢峰抬腕看了手表,看了妻子一眼,起身走向龍清月。

林婉抬手握住龍清月的手,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月月,跟爸爸媽媽回家去吧!”

這次龍清月沒有拒絕。

她輕點下頭,扭頭看向龍越林,“二哥要不要過去玩幾天,等快開學(xué)了再回來?”

龍越林左右看了下大伯大媽,就拒絕道:“算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就不去了!”

他心里嘀咕著,你們一家剛相聚,肯定還有事要說。

我就不去當(dāng)夾心餅干了。

“那行,那我走了哦,再見!”對著龍越林笑了笑,轉(zhuǎn)眼看了下龍漢民,抿唇。

任由林婉拉著她向外走去。

龍漢峰與龍漢民、龍越林低聲說著話。

交待了幾句后,就走了過來。

林婉拉著龍清月出來后,走到外面的水泥坪時,就看見了一輛的士等在外面。

的士車外面圍了一堆小孩子們,他們紛紛的四下看看,又四下摸摸,覺得很稀奇。

“我知道,我知道,這個是小汽車,是叫的士車。”

“不對,這是大汽車。你看這么多座位,這前面還有個單獨的座!我好想坐進去哦!”

“不是,我敢肯定,這是的士車!我在電視上看過的,就是顏色不一樣,你們看上面掛了一個燈,哼,就是白士車!”

“大汽車!”

“小汽車,小汽車!”

龍清月聽得嘴角直抽!

二人上車坐在后面,小孩們就趴到車窗上看。

龍清月就車窗搖了下來,“去去去,快到邊上去,一會兒車開了,就撞到你們的!都乖啊!”

龍越林父子送著龍漢峰走過來,順便把小孩們都趕走了。

龍漢峰直接坐在前座,“月月,以后有時間就回來玩啊!”龍越林揚起笑臉,揮著手。

“好,我知道了,二哥再見!”龍清月也淺笑著揮著手告別,目光也看了下邊上的龍漢民。

車子開動后,空調(diào)就打開了。

車子里一時靜謐下來,似乎空氣都有些凝滯。

氣氛有些壓抑!

除了司機開車的聲音外,一家三口都沒有開口說話。

車子開動了十多分鐘后,龍漢峰打破安靜,干澀的問道:“月月,你沒有帶行李?”

“沒有。”

非常干脆的兩個字,瞬間澆熄了龍漢峰剛剛鼓起的勇氣。

三人再次靜默下來,一時也沒有話題。

林婉一直抓著她的手舍不得放開,手指不停的摸著她手上的繭子,心里難過自責(zé)極了。

點點淚水滴落下來,有幾滴落在龍清月的手上,“月月,這些年你受苦了!”

“還好,都過去了!”

龍清月不自在的抹去手上的淚水,扭頭看向窗外。

在她的身上,無形中的透出一股淡淡的疏離之感!

龍漢峰聽著母女二人的話,心里頭五味雜陳,苦不堪言。

他早有準(zhǔn)備,女兒不會和他們親近。

但沒想到,女兒看他們,似陌生人般。

無形中,她用行動表示出,她非常抗拒著他們的靠近!

他無力的輕嘆一聲,靠在座椅上,閉上了雙眼。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林婉默默的流著淚,心痛不已。

她緊緊的摟著龍清月,“爸爸媽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我的月月!”

淚水,很快濕透了龍清月的肩頭。

她微皺著眉,身體有些僵硬。

她就僵硬著身體,微微輕側(cè),有些不勝其煩的道:“好啦,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休息下,別再哭了!”

林婉一聽,哭得更厲害。

弄得龍清月手忙腳亂的,不知道怎么辦是好。

平生活了兩輩子,她都學(xué)不來怎么哄人,只得眼神看過去,向龍漢峰求救!

“好了,別哭了。孩子不是回來了嗎,以后咱們好好補償她,好好愛她。”

龍漢峰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他拿了包紙巾遞過來,輕聲安慰勸解著林婉。

又對著她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可見這人平時笑的,很少。

龍清月面對哭泣中的林婉,她表示自己束手無策。

暈哦,這人是水做的么?

隨后,抽出一張紙巾,放在林婉手上,“別哭了,你閉上眼睛休息會。”

這安慰人的話,說出來的語氣,要多僵硬就有多僵硬。

不過,龍清月難得耐下心來解釋一下,就已經(jīng)很難得了。

以往,她一年下來,都難得說出幾句話來。

“好,媽不哭了。媽媽聽你的!”

林婉拭去臉上的淚水,強擠出一個笑容,當(dāng)真閉上眼睛靠在她肩上,緊緊的抓著她的手不放。

她生怕下一秒,再睜開眼時,月月就不見了。

這只是自己做的一場夢而已!

龍清月皺了下眉,眼睛盯著她的手看了半晌,眼底復(fù)雜的情緒一閃而過。

然后,她就放松身體靠著椅上,也閉上了眼睛。

…………

兩個多小時后,到達(dá)了省城黃花機場。

龍漢峰去辦理登機手續(xù),林婉拉著她在候機廳里等候,

“月月,明天媽媽帶你出去買東西。你想想自己想要些什么,明天咱們一道買了。”

林婉優(yōu)雅的抿了口咖啡,拿著紙巾擦去她嘴角上殘留的蘋果汁。

然后就笑瞇瞇的看著她,半分都不想移開視線。

好似看不夠般。

除了那雙眼睛腫的像核仁般,龍清月一點也看不出,林婉還有半點傷心難過的樣子。

看得龍清月嘴角直抽,“……”

這神經(jīng)得有多跳脫?

她有點佩服這便宜老媽的性格了,多變!

“呃,那個,不用那么麻煩!”龍清月非常不喜與人親近。

但,林婉對她的肢體接觸,像是越來越感興趣。

時不時的把她當(dāng)成幾歲的小朋友般……抱在懷里。

掙了幾下又沒掙開,龍清月干脆放棄了掙扎。

算了,你愛抱就抱吧,又不會掉根毛!

看著女兒這樣清冷的性格,林婉心里更加難過酸澀。

她不知道女兒這些年是怎么過的。

好像她只有自己一個人的世界。

明明人就坐在眼前,卻是讓人難以靠近。

她們母女之間,像是有道無形的屏障般,生生的把母女倆隔開。

“月月,我是你媽媽。你有什么話都可以和我說,想聊什么話題都可以。但不要與媽媽這樣生份。

雖然爸爸媽媽因為工作的原因,沒有盡到身為父母的責(zé)任與愛心,是我們失職!

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長大了,對我們失望與陌生。這都不要緊,咱們慢慢來,就從一般的普通朋友做起,可以嗎?”

林婉咬咬唇,摸著她的手,輕言細(xì)語并用無比期盼的眼神,殷切的望著她。

龍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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