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十六啊,好些了么?”
十長老一臉心痛,坐在床頭關(guān)切地注視著紫云繡,直看得紫云繡一陣怪怪的,總感覺他看的不是她紫云繡,是一株被伐的搖錢樹。
“師父!我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就前幾天摔的還沒好才會這樣的。”
“哦,那你好好休息啊。好了師傅再帶你去烤魚嚎。”
“好啊,食堂的飯菜太難吃了,都三頓沒好好吃了。”紫云繡有點(diǎn)小抱怨。
“哈?不好好吃飯怎么行呢?你可還小呢,要多吃飯。”師傅淳淳教導(dǎo)。
“可是師傅,真的很難吃啊。連油星子都沒有,過不了幾天我就得餓死。”抱怨加委屈,還有點(diǎn)無可奈何。
“嘿嘿……免費(fèi)的,當(dāng)然不會好到哪去啦。你要是想吃好的可以去小食堂。不過要另收錢的。嘿嘿……”十長老訕訕笑著,自從收了這個徒弟,他也可以在小食堂點(diǎn)大餐了,也可以在三長老面前揚(yáng)眉吐把氣了,紫云繡那天給他的紅包夠他在小食堂吃三個月的。
紫云繡無語,心理卻是嘀咕著,難怪每次食堂都沒見過長老們,那個田義雄也總是她來了之后就馬上也來,敢情是看她來他就來的。
原來大食堂吃飯的全是窮鬼,那十九和白師姐看來也窮,五師兄也不是很有錢,大師兄相對可能會錢多點(diǎn),都沒見去大食堂,不過她也才去了三次而以。
好吧,今天就嘗嘗小食堂的伙食。
“小三十六啊,好好休息啊。這個藥,要好好吃,別浪費(fèi)啊,免費(fèi)的,呵呵……”說著,轉(zhuǎn)身看向白歌說道:“二十啊,照顧好三十六啊。師傅先走了。”
“嗯。師傅放心,我會的。”
“那我就放心了。”說著就走了出去。
紫云繡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師傅怎么與那種高人形象不符啊!還有師兄姐們咋一個二個的也那么窮?這么窮怎么行俠仗義?救個人都沒錢買藥。其實(shí)她也不想想,他們也是人啊,是人總是要吃喝拉撒,哪一樣不得花錢啊。這錢從哪來?還不是他們平時做些小任務(wù)賺些抽成,要不哪來的錢?門派包吃住還發(fā)門派服,不可能還發(fā)工資啊,總不能白養(yǎng)人啊。
白歌給紫云繡擦著藥,揉捏著活血散於。
紫云繡咬牙忍著,忍著忍著就忍不住了,眼淚痛苦地流著,直流得白歌有著深深的負(fù)罪感,于是就草草收了工。
“三十六啊,你先躺會,我去看下那個人,五師兄托我照看一下。”白歌起身準(zhǔn)備走。
“他好些了沒?”紫云繡用帕子擦著眼淚,問道。
“不怎么好,到現(xiàn)在也才醒了兩次。”白歌皺眉道。
“啊?不會死吧?”紫云繡略帶忐忑。
“應(yīng)該不會吧,開始我來看你時他醒過來感覺眼神還比較清明,還吃了碗粥。也不知道你們怎么就撿了這么個人回來。”說著,白歌就走出門外。
身體好躺床感覺沒什么,行動不便時躺床就感覺特難熬,靜靜地一個人在房間,啥活動也沒有,就跟個二傻似的。
白歌才走沒一會她就開始想起她來了。兩眼鼓鼓盯著帳頂也不是回事。再說也不是傷得動不了,盡量少動就好。
想起臨走前母親讓她不要把功課落下,都要常加練習(xí)。
功課?話說她這一年多來也學(xué)了不少東西:女工、讀書習(xí)字、書畫音律、還有舞蹈,女子該學(xué)的都學(xué)了。
唉~想著以前在屋里的時候都有電腦陪伴,還有手機(jī),網(wǎng)絡(luò)什么的都有,一個人呆著也沒什么別的感覺。
現(xiàn)在連個音樂都沒得放,只能拿著笛子吹了起來,自吹自欣賞吧。
“三十六還會吹笛啊?”白歌踏門而入,看著桌上坐著的紫云繡問道“這什么曲啊?聽著咋感覺有些悲冷。”
“《歸鄉(xiāng)》”紫云繡是有點(diǎn)點(diǎn)悲傷,有點(diǎn)點(diǎn)小落寂,但還是很快調(diào)整心態(tài)抬頭問道:“師姐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看著到吃飯的時間了,過來問問你要帶什么吃的。”
“小食堂里都有些什么吃的?”聽著師傅說有小食堂,紫云繡想著還是吃好點(diǎn)比較好,沒必要虧待自己。
白歌一笑,為難說道:“這得看你想吃什么了。”
這么估計是點(diǎn)菜了,紫云繡想了一下說道:“點(diǎn)三個家常菜吧,我們?nèi)黄鸪浴E叮∷蚜藳]?”
“醒是醒了,只是他估計吃不得那些東西吧。”
“那我們吃菜,給他準(zhǔn)備份清淡的營養(yǎng)粥吧。”
聽紫云繡說完,白歌有些為難說道“我也很少去小食堂,有些小貴的。”
錢不是問題,她來時紫夫人可是給了她一大筆錢的,她還賄賂了她師傅來著“要多少錢?”
“差不多要二、三十個子呢。”白歌顯得有些尷尬。
還沒一個銀幣其實(shí)也還好,紫云繡取出兩個銀幣給白歌說道:“白師姐,這是兩個銀幣,晚飯也麻煩你帶一下了。以后就帶小食堂的,沒有了你就跟我說聲。”
“好,沒問題。三十六,這時間可能會等一會才能回來。”
“嗯!”
白歌接過錢后就直接出去了,紫云繡又接著吹她的笛子。
院子中,四個人站在院中,站前面的一人斜眼打量著紫云繡的房間,后面跟著的幾人卻顯得很狗腿。
走前面的那人輕藐地問道:“這是十長老弟子的住處?”
“是的!”
“十長老門下。”領(lǐng)頭人“呸”了聲接著說道:“哼!除了那個墨竹,其他也全是些廢物。”語氣中全藐視與諷剌。
“嘿嘿……長成那樣也只能武功好點(diǎn),要不更廢物了。話說那個白歌長得不錯,身材更好。嘿嘿……”站最后的那狗腿搶先接過話題,一臉淫邪。
“瞧你這出息!”站前面的人呸了他一下。
“嘿嘿……”
“走!去看看,誰在吹笛子。”
“是。田師兄。”
紫云繡的門被一腳踢開,雖是踢開的,但看得出踢門之人心有顧忌卻又強(qiáng)裝強(qiáng)橫。
待看清屋中之人是紫云繡時那人卻是把腰桿子直了直,回頭說道:“田師兄,是那個小廢物。”
田師兄?難道又是那個田義雄?NND,咋陰魂不散,上輩子難道挖他家祖墳了?
紫云繡心中恨恨卻不敢表現(xiàn),裝著很可憐的樣子,怯怯地望著門口。直待田義雄出現(xiàn)在門口。
“田師兄!”可憐的腔腔,帶著幾許委屈,就像被欺負(fù)的小孩見到自己的家長那樣,“三十六好想家!”
“切!”田義雄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就走。
憋悶!就像一大哥帶著小弟去立威,結(jié)果走進(jìn)了幼兒園不說還只有一個小朋友在。沒勁!
人雖是走了,但紫云繡卻并沒有安心的感覺。真?zhèn)鞯茏拥淖√幎几舻貌贿h(yuǎn),這人可能隨時會來找岔,得想想辦法。
紫云繡在房間還沒想出辦法,走出老遠(yuǎn)的田義雄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了腳道:“聽說那個三十六家里條件還不錯?”
“啊?不太清楚。”
“師傅有說過,雖然對外是說十長老還恩,其實(shí)是他家花錢買的真?zhèn)鞯茏由矸荨!?
“哎呀!剛咋不問他要錢吃飯。”
“早干嘛了?”田義雄一巴掌拍在說話之人的頭上。
那人哎喲一聲說道:“我們再回去?”
“算了,都快到了,下回再讓他孝敬爺爺我。哼哼哼……”
“是!是!必須的!”
“走!吃飯去!”
“小三十六,吃飯了!”白歌滿臉帶笑,提著食盒走了進(jìn)來。
“白師姐!剛那個田義雄又來了!”紫云繡心有余悸。
“他來干嘛?”白歌收起笑容正聲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不敢一個人呆在這了。”
白歌沉思了會問道:“能動不?”
“能。只是得有人扶著點(diǎn)。”
“那吃過飯后去賓客區(qū),這樣你們倆在一起我好照顧一些。”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