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畫卷
李軍的地址雖然有些偏僻,但也不是特別難找,而且離趙同光家業不是特別遠,不到半個小時,柳二荀和史墩兩人來到李軍家外。
“就是這了。”柳二荀望著這有些貧瘠的地方,李軍的房子修建在一個小山坡后面,一個中規中矩二樓平房。
沒有建院子,從遠處看去,就像是個孤樓。
皎月當空,夜以深,周圍山坡上傳來陣陣駭然的滲意。
有些山坡上,有大大小小的墳堆,有的墳堆前,掛著白色的燈籠,后面的白色花圈很是眨眼。
“唐三叔和這個人有什么關系。”史墩看了看周圍,夜風吹過,打了個寒顫,史墩什么都沒做,先恐懼起來,道“我怎么感覺這里氣氛不對呀。”
“你不會害怕了吧?”柳二荀打趣道史墩。
“怕?笑話吧,要說怕,也應該是你先認慫吧。”史墩咧嘴趾高氣昂的說道,不過偷偷瞟望四周的眼神,已經暴露了自己的弱小的心思。
柳二荀笑笑沒在說話,他就是像這樣刺激一下史墩,讓他身上好帶一些勇氣,面對到時候一驚一乍的,再把自己給嚇著了。
“那我們進去吧。”柳二荀示意了一下史墩。
史墩剛才確實沒有瞎說,這里的氣氛透露中一種古怪,說不上來的感覺,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壓迫感,讓人透不過氣,很是不舒服。
“哦,哦。”史墩踮起腳,伸長脖子往里面探看,顯得很猶豫。
柳二荀瞧見史墩這樣子,有些無奈的先向是孤房子走去,自己心里也沒鼓,越走越沒低,真的很想調頭就跑。
所有退縮的想法都被柳二荀壓在了內心最底,硬著頭皮向那房屋走去,走的很輕很謹慎。
來到屋門前,柳二荀伸出一只手,停留在門把手前。
“讓開,我還以為你變膽大了,還是你胖爺來。”史墩一把推開堵住門口的柳二荀,砰的一腳,直接將門踹開。
“我去,你不用這樣吧。”柳二荀驚訝的下巴都快掉落下來,這可是別人的家,要是有一個人莫名其妙的把你門踹了,出來的絕對是一個提起菜刀,滿臉怒火的人。
“你不是要踹門嗎?”史墩反過頭來,一臉無辜的問柳二荀。
“我是想敲門。”柳二荀極為無奈,壓低著自己的聲音說道。
“我去,你敲個門還那么猶豫。”史墩反而一臉夸張的驚訝,不過轉念變成一副很放松的表情,道“沒事,我踹的時候就感覺這門好像沒上鎖,再說咋們踹門這么久了,還沒出來個人,里面應該是空樓房。”
柳二荀露出一臉的佩服,難得對史墩贊嘆道“你什么時候變這么聰明了。”
史墩一排胸脯,露出驕傲的事情。
柳二荀打開手電,示意史墩進去。
“這么還是我?”史墩用手指指著自己,表現出驚訝。
“誰叫你剛才那么勇敢,快進去吧。”柳二荀不想跟史墩廢話了,不然沒完沒了了,既然都到這一地步了,先找到唐三叔,問清楚這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看看他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
史墩大口手電,照到黑暗的屋子內,一步步走了進去。
房間里窗戶好像是閉上的,沒有月光照射進來,一片黑暗,手電到的地方,就是他倆能瞧見的地方,其余的就是黑暗。
要是人在黑暗中,神經就開始變得特別活躍,聽覺、嗅覺、感覺等等,只要是有一點風吹草動,立刻被放大無數被,傳遞給自己的大腦。
所以在黑暗里,人很容易自己嚇自己。
要做的是鎮定好自己的內心,不要瞎猜瞎想的,尤其是瞧見然后晃影,都要鎮定,其實就是個很簡單的東西,自己給想復雜了。
柳二荀在內心,把這些話給自己說了無數遍,他現在每一個毛孔都顫栗開來,在這偏野之地,一座孤零零的樓房,就像黑暗之中的深淵巨口,里面也全是黑暗。
而自己還反而往里面走。
嗒~
忽然房間里一聲響動,嚇了柳二荀一個激靈,柳二荀迅速轉身,手電打在那里,原來是史墩把燈打開了。
“呼~”屋里亮了起來,感覺瞬間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柳二荀卸下重負的出了一口氣。
“我是二狗,你這膽小怕黑的性格,什么時候改改,帶你出來都感覺丟臉。”史墩看著臉色都變得不好的柳二荀,終于可以嘲笑他了。
“得得得,就你膽大。”柳二荀無奈的語氣,這東西自己還想改呢,可怎么改。
“那是,胖爺我不是跟你吹,我……”
“史胖子,你后面……”
史墩的話還沒講完,柳二荀忽然走出一副吃驚的表情,用手指著史墩的身后。
“二二狗,你這可不道德,我才說你兩句,你就報復我,我后面我知道,就是一面強。”史墩雖然覺得這是柳二荀對被他嘲笑后報復的手段,當還真別治住了,嘴皮子都抖不利索了,說話有些發抖。
“我現在有心情和你看玩笑嗎?快看你后面。”柳二荀再一次指了指史墩的背后。
瞧柳二荀這嚴肅的表情的話語就知道,自己的背后一道有東西,可要真是什么嚇人的東西,自己這么唐突的轉過去,還不得被嚇死。
要不先反手摸了摸吧史墩在心底盤算了一下,可正要伸手去摸,又停住了,這要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伸手去摸,碰一手晦氣不說,若是冒犯了它,可怎么辦。
這搞得史墩里外不是,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就站在原地對柳二荀大喊“你你你,我我不動,直接告訴我是什么,你可別嚇我。”
“是一幅畫。”柳二荀說道。
“呼,我去,一副畫你這樣子,嚇死我了。”史墩轉過身去,果然背后的墻壁上掛著一副畫,剛才開燈,房間里太黑,還真沒注意。
“你還說你膽子大,還不是被嚇壞了。”柳二荀懟了史墩一句。
久久,不見史墩答應,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毫不留情的反駁回來嗎,可史墩一直站在畫前,頭微微上仰注視著畫,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