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因為把赫楊當成朋友,既然赫楊當初表明立場,不想參與藍玉案一事,所以現在即使赫楊主動問了,朱允炆也是沒有告訴赫楊蔣瓛被他藏在哪里……
赫楊這下有點犯難了,朱棣非讓自己救出那個蔣瓛,而朱允炆卻不告訴自己蔣瓛在哪,看來得想想辦法了!朱允炆平時不是在皇宮里,就是去柳箏箏那間青樓里。所以赫楊分析著藏匿蔣瓛的地方只有兩個,一個是東宮,一個是青樓。赫楊決定暗中跟蹤朱允炆,查出蔣瓛的下落……
“公子,我分析蔣瓛應該是在柳箏箏的那家青樓里了。我看到幾個東宮護衛經常起夜出沒在那里,有時皇太孫不去,他們也去。但出來時,沒有一點酒醉的狀態,好像根本就不是去喝花酒。”柯木爾這幾日應赫楊的要求,在青樓外進行著監視。終于有了眉目,立刻告訴了赫楊。
赫楊聽完了柯木爾的話,抽著煙袋說到:“這藍玉案絕對不簡單。而且我感覺這個蔣瓛應該是掌握了什么秘密,關于燕王的,所以朱棣才擔心。他怕朱允炆問出什么。”
“公子,柯木爾實在是愧對公子,因為柯木爾,所以公子才為燕王效力,讓公子難辦。”柯木爾見赫楊這樣,不由得從心里發出感慨!
赫楊笑了笑說:“沒事,我也是想弄明白這藍玉案到底是因為什么。這樣吧,你繼續監視著青樓的動向。我去直接找朱允炆說,說我幫他審訊蔣瓛。”
赫楊想好后,便直接去了柳箏箏那里去找朱允炆。
“小炆子,蔣瓛是不是在這?我要見他。”赫楊見到朱允炆后,直接說明了來意。
朱允炆愣了一下,看著赫楊說到:“小楊子,你不是不想參與這事嘛?怎么又突然想著過問了?”
赫楊聽了朱允炆的話,假裝語重心長的說:“我這還不是為了你,你審蔣瓛?開什么玩笑?蔣瓛是錦衣衛出身,他的審訊手段不知道比你能高明多少。就你那兩下子,我怕你到時偷雞不成蝕把米。”
朱允炆聽了赫楊的話,只單純的認為赫楊是在關心自己,便說到:“你放心吧,我絕對會把他審出來的。其實他就在這青樓之內。”
說完,朱允炆便帶著赫楊去往關押蔣瓛的密室……
赫楊跟著朱允炆來到密室之后,終于見到了蔣瓛!而這時的蔣瓛已經有點奄奄一息的感覺……
蔣瓛雙手被鐵鏈各自抻開,懸掛在了半空中。身上已經傷痕累累,還有血跡斑斑,很明顯是被皮鞭抽打過。而更讓赫楊吃驚的是,蔣瓛雙腳底下還有一個火盆。火盆里的火苗正灼烤著蔣瓛的腳底板,赫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竟然還聽到了“滋滋滋”像烤肉的聲音。而赫楊觀察著蔣瓛的手指,好像指甲已經被人拔掉了……
這時,蔣瓛見朱允炆和赫楊進來,急忙怒聲吼到:“老臣一生盡忠皇上,沒想到竟然受如此待遇。老夫更可悲的是圣上竟然立了你這樣的太孫,恐怕大明江山不保,老夫死不瞑目。”
而一旁的赫楊這時心里也有些詫異,朱允炆歷史上記載是明君,善待臣子,可是為了一個女人怎么變得這么殘忍?
朱允炆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特別不自然的神情,好像他也不想看到蔣瓛這樣!朱允炆轉頭對著審訊室里的護衛問到:“誰讓你們這樣做的?”
一名護衛急忙回答到:“回皇太孫,這蔣瓛實在是嘴太硬了。小的不動刑的話實在沒法繼續逼問,而且即使這樣,這蔣瓛還是不肯說。”
朱允炆聽完了護衛的話,點了點頭,對著蔣瓛問到:“本宮再問你一次,當年的藍玉案是不是冤案?柳長芝家中翻出的倭寇字樣刀具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
“要殺便殺。老夫一生為皇上盡忠,死而無憾。”蔣瓛對著朱允炆,狠狠的說到。
朱允炆聽了蔣瓛的話,有點失措,不知道該說什么。而赫楊見蔣瓛連死都不肯說出藍玉的秘密,越發覺得此事可能太復雜了。自己必須不能讓蔣瓛說出來,免得到時朱棣又懷疑自己,畢竟柯木爾得家人還在朱棣手里。
這時,那名護衛說:“皇太孫放心,我已經抓了蔣瓛的小女兒。”說完,那名護衛立刻吩咐其他人把蔣瓛的小女兒押了進來。
蔣瓛小女兒進來后,蔣瓛的臉上明顯愣了一下。罵到:“禍不及家人,你們別太過份了。”
而赫楊和朱允炆也不知道這些護衛要干什么……
這時就見那名護衛淫笑著把蔣瓛的女兒推在密室的中間,開始當著蔣瓛的面,解著蔣瓛女兒衣物。一件、一件……
“夠了,夠了。皇上,老臣愧對于你。你們要問什么就問,只求你們放過我的家小。”蔣瓛看著自己女兒的衣服在自己面前馬上要被扒光了,急忙對著朱允炆叫到。因為他怕再晚一步,自己的女兒可能會被這幫禽獸玷污了……
“夠了,把蔣大人女兒帶下去。”朱允炆也許也是根本不忍看到這樣的場面。所以聽完蔣瓛要交代后,立刻怒聲的對著手下護衛說到。
而赫楊這時又好奇想聽藍玉案到底怎么回事,又不能讓蔣瓛說出實情,心里的確很矛盾!
“起火了,起火了。”就在蔣瓛女兒剛被帶走后,蔣瓛還沒等開口,密室之外就傳來柳箏箏的聲音。
青樓著火了,赫楊急忙拉著朱允炆往外跑。火勢蔓延的很快,也在往密室這邊逼近。赫楊剛沖出火場后,又想起了蔣瓛,急忙轉身折回密室……
密室內,赫楊急忙問到:“藍玉案的起因是什么?”赫楊直接問了主要問題。
蔣瓛突然有點悲涼的笑到:“這個真的對于你們這么重要么?”
“朱允炆能抓你女兒一次,就會抓第二次。你告訴我,我保證你全家安全。”赫楊繼續逼問到。
蔣瓛愣了一下,對著赫楊說出了藍玉案的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