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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同學會殺人事件 后篇

刀尖逼近,亞紀迅速偏過頭躲開刀尖,但還是被對方撞到肩膀,向后仰去。

后面是走廊的欄桿,亞紀用右手撐了一下,想要穩住身體,不料右手手掌傳來一陣刺痛。她抬手一看,手掌已經不知道被什么銳利的東西劃開一道口子,流出血來。

愣神的功夫,雨衣人已經跑下樓梯,柯南見亞紀安全無事,抬腿就追。亞紀則撐住欄桿縱身一躍,直接從欄桿上翻了下去,正好落在逃跑的雨衣人身上。雨衣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就被從天而降的亞紀砸中,兩個人一起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剛跑到緩步臺的柯南見狀加快了腳步,想用手表型的麻醉槍幫忙,卻意識到急著出來看情況,他根本沒戴手表。

亞紀和雨衣人摔到一樓地板上。雨衣人爬起來想要繼續逃跑,被亞紀扯住右手袖子,刀被甩飛到一旁。亞紀趁雨衣人愣神,跳起來用右手抓住他的衣領。雨衣人見事不妙,左手鉗住亞紀的右手向外一掰,右手揮拳直取亞紀的腹部。亞紀向后一撤勉強躲開拳頭,卻感覺手腕一陣劇痛,右手頓時沒了力氣,不得不松開。雨衣人趁機逃出大門,跑進細密的雨簾中。

柯南快步跑過來查看亞紀的狀況。亞紀按著右手手腕搖了搖頭。

這時,圭子從樓梯上下來,帶著哭腔喊道:“亞紀,武田學長他……他……”亞紀心里頓時浮起不祥的預感,急忙三步并作兩步跑上樓。

房間里,小鈴蹲在武田學長旁邊,小蘭、灰原、池田文正、池田靜子、莊野直人、小林由美幾人穿著睡衣站在門邊。武田學長的胸腹部有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衣服全被鮮血染成紅色,在慘白的燈光下泛起恐怖的色彩。

亞紀走進去,小鈴抬起頭迎上她詢問的目光:“武田學長他……去世了。”

“怎么會這樣……”眾人發出一陣驚呼。圭子直接腿一軟跪在地上,捂著臉抽泣。小蘭趕緊扶住她的肩膀,想勸慰幾句卻又覺得此時的語言是那么蒼白無力。

“怎么會這樣啊……明明馬上就要結束了,為什么偏偏這個時候……”圭子抬頭看著武田學長的遺體,滿臉都是痛苦。

亞紀走到武田學長的遺體前,蹲下來檢查一番,語氣凝重地開口了:“從現在開始,我要確認你們所有人的不在場證明。”

“你該不會懷疑我們吧?”池田文正聽出她語氣中的寒意。

“大家都是好朋友,怎么會殺害武田學長呢?”莊野直人看看大家,其他幾人也贊同地點點頭。

“窗戶緊閉,上了鎖,這個房間只能從門進入。門沒有破壞的痕跡,而且如果真的有人試圖破壞門鎖,武田學長應該會聽到聲音而產生警覺。沒有任何痕跡,說明兇手是敲開門進來的,是熟人作案。這么說,兇手就在我們這些熟人之中。”亞紀回頭掃了在場的人一眼,“當然,現在看來你們幾個不會是兇手,因為在我去追兇手時你們就趕過來了。那么現在沒在這里的人,就是嫌疑人。”

池田文正一愣:“喂,你該不會是說……”

“說起來,那個誰跟武田學長住一個房間……”莊野直人的表情也凝重起來。

“發……發生什么事了?”門外傳來顫抖的聲音。眾人回頭一看,真造帶著滿頭滿臉的水站在門外。順著人縫看到武田學長的遺體,他頓時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如你所見,武田學長被殺了。”莊野直人解釋說。

“這……誰干的?”真造的聲音抖得更厲害。

亞紀走到他面前冷冷地問:“你去了哪里?”

“我……流鼻血,所以……去洗手間洗臉。”真造結結巴巴地回答。

“那你的頭發為什么濕了?”

“應該是洗臉時沾上了水……之后我聽到喊聲,知道肯定出了事,可是鼻血還沒止住所以……我是等鼻血剛一止住就馬上回來了,沒來得及擦臉上和頭發上沾到的水。”

“那你衣服上的污漬是怎么回事?”亞紀揪起他的上衣,衣襟上有幾點褐色的斑點。

真造低頭看了一眼,吃了一驚,急忙解釋:“應該是鼻血流到衣服上了……”

“在警方證明這一點之前,你都是第一嫌疑人。”亞紀面無表情,“從現在開始,我要把你一個人鎖在一個房間里。”

“亞紀你等一下,他不會是兇手!”小鈴急忙幫真造辯解,“你不能……”

“不管他是不是兇手,都需要等警方來找過證據才能判斷。”亞紀讓小蘭去找旅館老板借空房間和鑰匙。

“發……發生什么事了?”旅館老板一臉迷茫走進來。他是一個五十來歲、中等身材的大叔,臉上留著亂糟糟的胡茬。

柯南拉拉亞紀的衣袖,小聲說:“宮野警官,要說是旅館里的可以敲開武田先生房門的人,這個老板也算一個吧?”

“我知道,但是你也看到了,他渾身上下都是干的。”亞紀蹲下來小聲說,“外面雨下得那么大,就算穿了雨衣也難免被淋濕,這么一會兒時間不可能晾干。除非……”柯南聽出她的言外之音,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

“我是靜岡縣警,敝姓橫溝。”橫溝參悟警官接到亞紀的報警,帶隊趕到。不過,要不是報案人是亞紀,他無論如何也不想在大半夜出警。了解情況后,橫溝警官親自拉著大喊冤枉的真造去空房間問話,并讓鑒識員提取他衣服上的血跡送回局里化驗。亞紀本想在現場多觀察一會兒,但看到幾個警員和鑒識員沖她露出不快的神情,自知這幾個老同事一向跟自己很不對付,強行插手怕是不會有什么好結果。于是,亞紀沖還想賴在現場的柯南搖搖頭,帶著他走出房間。

小鈴正跟小蘭和灰原在走廊里說話,見亞紀出來,趕緊迎上來:“亞紀,你聽我說,真造他不可能是兇手。你知道他這個人的,他是一個很老實的人,怎么會殺人啊?”見亞紀沒回話,她繼續說,“亞紀,拜托你聽我說啊!他是我叔叔的兒子……”

“你叔叔宮野星造,是個很善良的人,不會教出會殺人的兒子,你想這么說對吧?”亞紀終于回應了她。

柯南一愣:“真造先生是星造先生的兒子啊?”這么一想,兩個人的名字是挺像的。

“你既然知道,那……”小鈴不知道亞紀在想什么。

“拜托你啊,我什么時候說真造是兇手了……”亞紀送她一個半月眼,“他只是有嫌疑而已,但相比起他身上的疑點,我更相信他這個人。”

“說是有嫌疑,其實宮野警官從來就不覺得真造先生會是兇手對吧?”柯南面對幾人不解的目光,解釋說,“因為宮野警官這樣說過:「兇手是敲開門進入武田學長的房間將他殺害」。可是真造先生跟武田學長住同一間房,如果他是兇手,他根本就不需要敲門不是嗎?”

“我確實是這么想的。只是,這需要證據來證實,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撇清他的嫌疑,怕是會有人說閑話。”看著面露疑惑的小鈴,亞紀解釋,“雖然橫溝警官是我的老熟人,但是他手下有些人一直看我不順眼。我已經從靜岡調回警視廳,他們更不會給我好臉色。我不能讓他們抓到我的把柄。所以,我們必須要有證據。”

“那……不會有什么問題吧……”小鈴被她說得有點不放心。

“我想不會。”亞紀安慰她,“我相信橫溝警官會秉公辦事,而且只要他衣服上的血跡確定是他自己的,就絕不會有問題。

“那真是太好了。”松了一口氣的小鈴又恢復了輕松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不會懷疑你的男朋友的!”

亞紀一怔:“什么……男朋友?”

“哎——?!”一旁的小蘭和灰原都瞪大了眼睛,“真造先生是……宮野警官的男朋友?”

“不是!”亞紀瞪了她們一眼,“我跟那小子……”

“嘖嘖。”灰原小聲道,“耳朵……”

亞紀一怔,一摸耳朵,果然有點發熱。怎么搞的……

小鈴看到亞紀的手腕,嚇了一跳:“我說你的手腕是怎么了?怎么腫起來一大塊啊?”說著拉過亞紀的右手,疼得亞紀嘴一咧。

小鈴埋怨地看向亞紀:“你也太不小心了吧?不光是手腕腫了,手掌還不知道被什么劃傷了。你到底是怎么搞的啊?”

“劃傷?”亞紀一愣,猛地記起自己的手在欄桿上劃傷了,之后自己用這只手抓住了兇手的衣領,那時傷口還在流血……

“柯南,快跟我來!”亞紀把手抽出來,轉身跑下樓梯直奔旅館老板住的房間,留下小鈴小蘭灰原三人面面相覷。

在旅館老板的房間里,亞紀找出一個吹風機,還有一個裝雨衣用的塑料包裝袋,而雨衣已經不知去向。

橫溝警官聽完亞紀的分析,馬上派人把旅館老板找來,命令手下檢查他的衣領,果然發現了血跡,經鑒定確認是亞紀的血。而真造的衣服上沾到血跡經過鑒定確認是真造自己的鼻血。

旅館老板見事情敗露,一把推開橫溝警官,將站在門口的柯南一腳踢開,快步跑下樓梯。亞紀追到樓梯口,見旅館老板已經跑到一樓,知道這樣追是追不上的,當即轉身跑到窗口,拉開窗戶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縱身跳了下去。

旅館老板剛跑出大門,就看見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嚇得他急忙停住腳步。亞紀落地后彈起,飛起一腳踢到他的臉上,旅館老板應聲倒地。橫溝警官帶人氣喘吁吁地從樓梯上跑下來,把旅館老板按在地上。

“為什么門口沒有留人?”亞紀指著空無一人的旅館大門,“門口不留人,如果讓他跑了怎么辦?”

“我……我留人了……”橫溝警官回頭看向一臉心虛的手下,“你們跑哪去了?不是讓你們留在門口以防萬一嗎?”

“我們……外面這不是在下雨嗎……所以……”

“你們幾個,每人一份檢查,明天下班前交給我!”橫溝警官回過頭,沖亞紀抱歉地笑笑。越過橫溝警官的肩膀,亞紀看到挨批的幾個人眼神中的不滿甚至是怨恨。

幾個小時后,對旅館老板的審訊結束了。他交代他曾與武田家的公司合作,趁機吞了一筆錢,本以為可以瞞天過海,誰知被武田學長發現。武田學長說是準備出國,要在離開前把這件事處理掉,于是約旅館老板趁同學會的時間聊一聊。旅館老板覺得走投無路,于是選擇殺人滅口。而他的身上之所以沒有水,是因為他跑回房間后用吹風機吹干了。至于雨衣,他趁著行兇后跑出旅館的那段時間埋在旅館附近的一棵樹下,警方在他交代的地方找到了物證,案子就這樣順利了結。

只是,原本充滿溫馨回憶的同學會,就這樣在血腥的殺人事件,以及一群同學失去好友的悲傷中落下帷幕。

十個好朋友的群聊,又有一個頭像永遠變成了灰色。大家的老大哥武田再也不會回來,圭子也永遠也不會成為大家的老大嫂……

…………

博士家。

“啊——”臥室方向傳來一聲尖叫。正在客廳喝茶的博士聞聲渾身一哆嗦,手里的茶杯“啪嚓”一聲,掉在地上,碎了。

“啊——”博士發出一聲悲鳴,“這是我剛買的新茶杯啊!”

“小點聲!”臥室里,灰原放下捂住耳朵的手,無奈地看著齜牙咧嘴的宮野亞紀。

“疼……”亞紀做了個深呼吸,按著紅腫的右手腕不肯撒手。

“忍著!”灰原白了她一眼,誰讓你這么不小心?”說著用力掰開亞紀的左手,又倒了一點藥在手上,涂在亞紀的右手腕上。

“啊——”亞紀拼命捂住嘴,疼得眼淚汪汪。

灰原停下手上的動作,說道:“明天,去醫院看看吧,看起來有點嚴重。萬一傷到骨頭或韌帶就糟了。”

“不要。”亞紀連連搖頭。

“不行!”灰原把眼睛一瞪,“受傷了就要老老實實去醫院!你這個樣子怎么好意思總說別人不讓人省心的?!”

亞紀看著灰原認真的表情,不禁微笑起來:“好吧,聽你的就是了。”說著望向窗外,小聲嘀咕,“說起來,這次的圭子,好像有點不對……”

“嗯?你說什么?”灰原一愣,“圭子小姐?她怎么了?”

“不知道為什么……”亞紀小聲說,“圭子給我的感覺……有些地方不太對勁。而且……”她看看灰原,“她有好幾次悄悄看你。”

“我?”灰原頓時警覺起來,“你說她是組織成員對吧?該不會……”

“但她不應該認識你啊……”亞紀又扭頭看向窗外。她沒有把自己的猜測告訴灰原,正如她在案發現場強調的,有些猜測想要證實,還需要證據。

…………

“圭子,對不起,武田學長他……”

“……”

“圭子……你沒事吧?現在該怎么辦……”

“……”

啪的一聲,話筒里響起“嘟嘟”的忙音。

我是誰?

我該怎么辦?

女人掛斷電話,長嘆一口氣,望著窗外的雨夜,心中一片迷茫……

(2017-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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