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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肖亦鐵像是算準(zhǔn)了,知道軒軒一定要打電話給他一樣,上來就來了一句“軒軒把事兒辦成了?”果然是老狐貍,連知道他干什么都算得這么清楚。早上打電話的時候,已經(jīng)把成績告訴了他,老狐貍當(dāng)即表示,一定兌現(xiàn)承諾,那個痛快勁兒,讓軒軒很有成就感。

“肖叔,沒有您出馬,我是什么事也兒辦不成啊!”軒軒趕緊拍了個馬屁。事關(guān)老爸的終生幸福,他得無所不用其極才行。

“算啦,你個臭小子,別給我戴高帽,你那個爸,還是申晴,都是那種悶騷型的人,你得刺激刺激他們。沒有外力的介入,就你爸?還能把人給追回來,你給我吃安眠藥我都不信。”肖亦鐵大放碰厥詞的時候,軒軒因車上使勁撇了撇嘴,什么跟什么!還用刺激,當(dāng)初什么也沒有用,倆人是怎么滾到一起去的?這個肖叔,就知道吹牛。

“是啊是啊,肖叔,說得太對了。我爸就是那種往前推才能走的人,我看申晴阿姨比我爸還被動,不用大力推都不行。肖叔,你說怎么辦呢。我上學(xué)走了,真是不放心我爸啊。得給他找個伴兒才行!”軒軒的話里透著撒嬌,那頭的肖亦鐵把聽筒拿得老遠(yuǎn),這方大正是怎么養(yǎng)的這個兒子,說話說話吧,還女里女氣的撒嬌!

“咱爺倆想到一塊兒去了。你爸現(xiàn)在成老頑固了,前打著不走倒退著走。他也不想想,他連四十歲都不到,就想這么一個人過下去。你怎么辦?這個老猴子,氣死我了!”肖亦鐵罵方大正,罵得完全有道理,他這個同學(xué)當(dāng)?shù)模蛪虻轿坏牧耍f了好幾個了,人家一個也不見,問他是不是還想著申晴,人家還是不欠一個字,這個東西,真是欠揍!

“肖叔,一切都拜托你了!你可得好好管管我爸,我爸真是太不像話了!你是不知道,我去了泰山一個星期,回來后看到我爸,你知道他像個什么嗎?像是農(nóng)村那個躺在炕上多少年沒人理沒人管的小老頭!”軒軒嘴角含著笑,想著小老頭的樣子,描述出一副可憐像兒。

肖亦鐵暗笑,這個孩子,你爸是什么樣的人我不知道啊,還小老頭,就你爸那人模狗樣的,整天忙著倒飭,頭發(fā)梳得跟狗舔似的,還小老頭?我去你個小老頭!

但他不能明說,跟軒軒打著太極。他真的有意成全申晴和方大正,可這兩個人似乎不太配合。看來,得使個計(jì)策才對啊。

“軒軒,你先別急,咱們爺倆一起想個辦法,把他們倆往一塊兒捏,你也使勁我也使勁,我就不信他們走不到一塊兒去!”聽了肖亦鐵的保證,軒軒心里有了點(diǎn)底。

軒軒如愿以償?shù)啬玫搅四祥_大學(xué)的通知書。府辦的同事和原來的朋友們聽說這個好消息,非要一起慶祝慶祝。方大正沒辦法,只好辦了幾桌酒席,孩子考的這么好,別人羨慕嫉妒恨死了。

林紅娜的通知書跟軒軒一起到的,兩個孩子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看來是彼此傾心了。如果孩子們都像他們倆這樣談戀愛,那還不考上重點(diǎn)大學(xué)啊!他的軒軒真的戀愛了,如果說以前只是有好感,那現(xiàn)在才是真的走進(jìn)了彼此的心里。

開學(xué)的時間說到就到,雖然不用帶太多的行李,離家也近,但方大正還是列了一張長長的單子。肖亦鐵果然說到做到,搬來了一臺筆記本和一個“愛瘋5”,軒軒瞪大了眼睛,動真格的?肖叔V5!

“爸,我替你約好了申晴阿姨,就在咱們新建的那個公園里。”軒軒對方大正說。

“我不去,你這個孩子瞎鼓搗什么,人家能聽你的嗎?”

“真的,她就在公園里等著你呢,如果你不去,我今天中午就不吃飯,晚上我也不吃!我絕食,你什么時候去,我就什么時候吃!”軒軒耍起了無賴。方大正無可奈何地看著這個寶貝兒子,這小子,在搞什么啊!

“兒子,爸不能去!”

“你再說不去,我就把錄取通知書撕了!”說完,真地把錄取通知書舉到了半空中,兩只手做撕裂狀。方大正急忙去搶,兩個人個子差不多,方大正夠不著,急得直叫“小祖宗”。

“哎呀,我去,我去,你可真是我的‘小魔神’,我的‘小祖宗’!”軒軒臉上現(xiàn)出得意的笑,你個老狐貍,看我不收拾老實(shí)你!

綠樹掩映的亭子里,申晴靜靜地坐在那兒,這個肖亦鐵真是的,說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兒,非要約到這里,干什么啊這是!許一諾留給她的房子,她時不時地會來住一次。她想搬到城里來住,思睿快上學(xué)了。帶著父親一起過來,一家三口,她就沒有了后顧之憂。接到肖亦鐵的電話,她就過來了,可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的影子,正想打個電話問問他,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對,是他,就是他,他再怎么變,再怎么瘸,那個人就是他!呼吸一滯,緊緊抓著手里的包,他還是那么讓人著迷。雖然走路有些別扭,但那沉靜的氣質(zhì),那迷人的風(fēng)度,什么時候也變不了。

申晴慢慢站了起來,幾年了?他們彼此思念了幾年?

“晴……”方大正努力從牙齒縫里擠出來了一個字。申晴—他的最愛,他的夢中的河,他的心肝,他的牙齒,他的流動的血液……申晴眸子里閃著淚光,看著他兩鬢已經(jīng)花白的頭發(fā)。方大正—她的眼睛,她的巍峨的高山,她的腸胃,她的耳鼻,她的充滿生機(jī)和活力的骨髓……

“大正,大正……”聲聲呼喚中,兩個人只剩下彼此。他們還愛著,對嗎?對,還愛著彼此。

“軒軒說你在這里,我還不信,你真的在這里。”方大正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他知道她離婚了,她也知道他孤身一個人,接下來發(fā)生的故事是不是順理成章了呢?

“肖亦鐵說讓我過來,說有非常重要的事面談,對哦……”兩個人同時明白了,這是肖亦鐵串通軒軒搞的鬼,讓他們兩個人見面。

“晴,你?他們這樣做,你同意嗎?”方大正的話永遠(yuǎn)這么隱晦,為什么不能說得更清楚一點(diǎn)兒呢?

“什么同意不同意?哦,你是說他們說的這件事?軒軒找過我,他說的很直接。那個孩子很優(yōu)秀,是個好孩子,聽說考上了南開,祝賀他。”申晴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

“你為什么非要避開這個話題呢?”方大正直接問道,他不想再拐彎抹角了。

“記得我們原來一起去歌廳,你最愛唱的一首歌就是《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我特別喜歡聽。你再給我唱一遍吧。”

方大正好久沒有唱過歌了,歌聲響起的時候,有些沙啞。“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愿意等待/當(dāng)懂得珍惜以后會來/卻不知那份愛/會不會還在/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值得等待/當(dāng)愛情歷經(jīng)桑田滄海/是否還有勇氣去愛/……”

歌聲回蕩,申晴聽得癡了。當(dāng)最后一個音符結(jié)束,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大正,你是否會問我最后與這首歌最后一句相同的問題?”

方大正軒軒點(diǎn)了點(diǎn)頭。申晴的眼里,寫滿了溫柔,方大正的心一跳,可申晴嘴里說出來的,卻不是他想要得到的答案。

“大正,我已經(jīng)沒有足夠的勇氣再愛一次了。那些原本的愛,已經(jīng)隨著歲月的流逝,被磨蝕成了碎沫兒。我不想再過那種生活,我知道你愛我,我也愛著你,讓我們像原來一樣,彼此守護(hù)自己的精神家園,就像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

“你受傷的時候,我忍了又忍,沒去看你。我怕我會軟弱,我會失去堅(jiān)守的勇氣。我不知道我能堅(jiān)持多久,我也不知道我能忍受多久。你不會愿意聽到許一諾的名字,可他確實(shí)就在我的生活里!”

“他深愛著我,這你是知道的。盡管這幾年來,他給了我太多的侮辱,給了我太多的不幸,和太多的悲傷,可思睿是我的女兒,也是他的女兒!我不想再出作出選擇,我想安靜地生活下去,我的生活軌跡別再與任何人發(fā)生交叉,包括你,也包括他。”

“也許有一天,我會厭倦這種生活。我現(xiàn)在不會作出選擇,只想好好把我的女兒帶大。好好享受一下安寧和平靜。”

申晴的話,讓方大正無言以對。眼前這個女人,曾經(jīng)窩在他的懷里,像只貓兒一樣,他們互相安慰著取暖。那個時候,他們倆就像兩塊磁鐵,彼此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現(xiàn)在呢?讓他們產(chǎn)生距離的外在力量消失了,他們卻發(fā)現(xiàn)再也守不住彼此。

歲月,真的是一把殺豬刀,一刀下去,鮮血淋漓!

肖亦鐵很失望,這樣也不行,那要怎樣才行?!

“鐵子,你就別操心了,我自己一個人挺好的。她有她的想法,我們不能把咱們的想法強(qiáng)加給她。她已經(jīng)承受了太多的東西。給她時間,給她空間,讓她自由地呼吸,是我的永遠(yuǎn)是我的,不是我的,再爭也不會得到。”

“方大正你他媽就是一個軟腳蝦!她那么愛你,你三下五除二不就把她拿下了嗎!整天整這些小曖昧,真是受不了你。你活該找不著媳婦,我他媽就是操心的命,我有媳婦就行了唄,你孤獨(dú)不孤獨(dú),關(guān)我什么事兒。”肖亦鐵著急了,對著方大正一通罵,本來覺得手拿把掐的事兒,被方大正搞成了這個樣子!

“爸,我對你太失望了!”軒軒搖了搖頭,走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看來,老爸真是一朵奇葩啊,不過,怎么會奇葩成這個樣子呢!這種性格的人,怎么就當(dāng)了個副縣長呢!老天不長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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