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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杜夢白心情愉快地步出相府。

正準備上馬時,才想起要給柳家小姐的祖傳玉鐲還在自己的懷中呢,又向后院折了回去。

相府來往的下人,看到侯爺又返回來了,雖有些訝異,但都心照不宣地避了下去。

再次穿過回廊,卻看見那心儀之人還在依花而立,背影曼妙之極,卻不知在想些什么。

微風把少許的花瓣送離了枝頭,也落到了心儀之人的秀發上,羅裙邊,繡鞋旁。

杜夢白也奇怪自己出身顯赫,位高權重,無論出入宮廷,還是深入民間,也算見識過天下各色女子了,更何況宮廷妃子和自家府里的婢女其中不乏天香國色者,自己卻未曾動過心。雖說,自己要的東西,一向都是要最好的,女人也是一樣,盡管總覺得柳絕色非平常女子,那又何妨,等她成了自己的娘子,還怕沒時間過招嗎,總有一天,自己要她的身心只屬于自己一個人。

等到真的見到柳絕色,才明白天下其實是有真正的絕色的,并非全都是世人的夸大其詞,也許也只有柳絕色這樣的美人才有資格取名絕色,才敢取名絕色。而能取名絕色的女人想必也不是平常女子,否則,兩年前就不會要求解除婚約了,也幸好當年自己并未給她確切的答案,今日才能仗著這個婚約和丞相大人對自己的欣賞,理直氣壯要求十日后成婚。

伊人一聲輕輕的嘆氣聲,把他的心神又拉了回來,杜夢白輕移幾步,正打算趁伊人不注意從腰后攬入自己懷里,卻不料,伊人此時恰好回首,反而撞進了自己的懷里,一股幽香蕩人心肺。

感覺伊人驚慌之下要掙扎離開,移開了半邊身子,用右臂擁緊了懷中的嬌軀,輕聲說:

“是我!”

左手執起伊人停止掙扎的葇胰,把一只溫潤透亮的玉鐲套了上去,再次柔聲道:

“這是我娘說送給媳婦的,是杜府許多代子孫送給心上人的定情之物,今日,夢白就送給自己未來的娘子。”

看著柳絕色還怔怔地反應不過來的樣子,杜夢白突地口氣變得狂霸起來:

“小姐最好記住,你生來就注定是夢白的娘子,不管小姐心中是否還有其他男人,但從今日始,心里面只能有我杜夢白一個男人,而我絕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心中還有其他男人。”

柳絕色已經從最初的驚愕中恢復了一貫的風淡云輕,看著面前這個狂霸的事事要別人遵從的男人,也幽幽地嘆了口氣道:

“可惜侯爺如今說這個話已經太遲了,絕色從懂事之后,心中一直裝著一個男人,怎么著,絕色也無法將那個男人從心中剔除掉。”

說完還特意低下了頭,難得地嘴角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就在這一瞬間,杜夢白擁著自己的胳膊突然僵直了一下,然后開始收力,讓自己喘氣都困難了,然后冰冷的語氣滲人地說:

“那個男人是誰,哪個男人是誰?從今天起不準你再想他!”

柳絕色抬起頭來,試圖滑出了杜夢白的懷里,卻發現堂堂的護國侯爺,此時臉色鐵青,冰冷之極。不知怎么回事,自己心中一下愉悅起來了,微微一笑道:

“侯爺何必動怒呢?讓絕色從懂事起就心中掛念的男人,自然是與侯爺同朝為官,并且今早與你談論你我婚事之人,你未來的岳父大人,絕色的父親大人呀!”

聞言,杜夢白的臉色馬上緩和了下來,為自己的未來娘子的聰慧所制的同時,也感嘆道:

“現在想起來,真地的感謝兩位老人家的聯姻之舉,要不然怎么說,姻緣是天注定的呢?”

“侯爺此言差矣,事實上,爹爹當年答應與侯府結親,一者是因為侯府世代忠良,爹爹與老侯爺交情深厚,其實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侯爺難道忘了朝廷三年一次的選秀活動,大臣之女凡登記在冊的都是必須要參加的,而一些臣子不愿自己的女兒進入暗無天日的后宮,陷入爾虞我詐中,就大多在孩子未出生時,就許配一戶人家,已逃避選中的命運,而我娘當年就是江南有名的美女,爹爹做這一切也不過未雨綢繆罷了!所以,即使不許配侯爺,絕色也會許配給其他人!但是爹爹仍然給了絕色選擇的權利,這也是為什么當年絕色要解除婚約,爹爹并未多言的緣故!不過,絕色最后在詢問侯爺一句:

“侯爺可是真的想清楚了要娶絕色為妻,也許絕色根本就不是一個好妻子的人選呢?”

“當然,夢白決定的事情從不更改,夢白要的女人也必須得到,更何況,夢白發現,小姐現在已經成了夢白最重要的弱點,不想弱點成為敵人的把柄,那么只能緊緊地抓在懷里了!”

“今日天色已不早,夢白還要回去處理一些公事,如果小姐有事,請差下人前來侯府告知。”

“嗯!”柳絕色抬頭嫣然一笑,比身后的花樹還清麗。

杜夢白口中說要離開,卻仍擁著伊人不放,只覺的楚腰弱不勝衣,忍不住再次低首吻住這似醉帶嗔的絕色人兒......

杜夢白回府后,得知京城指揮使沈晢正在大廳等待,也就明白大概所為何事而來。

“怎么樣,有眉目了?找到新的神醫了?”

“啟稟侯爺,下官最近探得報國寺內有位義診的神醫醫術十分高明,治愈了許多疑難雜癥,為京城百姓所傳誦!”

“奧?那人呢?身在何處?”

“實在不敢欺瞞侯爺,人明天才能見到!”

“哦?這是為何?難道此人不在京城之內,還是有其它的原因?”

“因為報國寺內眾人并不知此人家在何處,故而無法找起,當初之所以同意在報國寺義診,也是因為那神醫為方丈治愈了身上的舊疾,再說,治病救人本是善事,所以寺內眾人并未反對。不過,據方丈所言,那神醫竟然是一個年輕風華絕代的公子!”

“哦!如此年輕,真的有此絕頂醫術?本侯明日可要見他一見,希望他真的能讓皇上早日清醒,也好穩定天下民心和朝中大臣之心!當然此人的安全你們務必要保護周全!

正午時分,太陽高照,溫暖覆蓋了整個皇宮,為這原本凄涼冷寂的宮殿染上了一層暖色。

沈哲在皇上的寢殿外邊奉命保護,心中卻不自覺地為那位正給皇上醫治的神醫捏了一把汗,甚至回想起早晨天蒙蒙亮就來到報國寺在偏殿等候時,第一次見到這位年輕神醫的震撼,沒想到天下竟有如此俊秀的美男子,看著他從容地為病人診治開處方,甚至言明在那個藥房可以抓到藥時,他不得不承認他對這個名叫柳無雙的神醫的好奇心甚至超過了自己此行來的目的。當自己也起身和其他病人一樣把手臂伸給對方時,對方竟然露出了一個意味莫測讓人失神的淺笑,隨即,對方的臉上平靜地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遞給自己一張處方,又接著為下一個人看診。

展開處方只有九個娟秀的小字:“半個時辰后偏殿拜見!”

半個時辰后,屬下稟告,前殿義診的病人已經散去,隨后,這位神秘而年輕的神醫就款步走進了偏殿。

“草民見過指揮使大人!”“原來神醫也認識本官,可知本官今日召你所為何事?”

“草民不過區區一郎中,大人召草民,自然為的是治病救人,而剛才草民為大人把脈時發現,大人不過有些肝火虛旺而已,并無大病,那大人召草民一定時為了給別人治病,而那個別人非親及貴對嗎?”

“哈哈,哈哈,看來,神醫果然非常之人,不錯,本官并非為自己求醫,而是為當今公眾昏迷不醒的皇上求醫,希望借助神醫的醫術讓圣上早日清醒過來。”

“大人,請恕草民直言,既然宮中的諸位御醫對皇上的病都束手無策,大人又如何能保證無雙有辦法醫治呢?”

“哈哈,這個本官坦言,在未見到神醫之前,本官不過不過抱著但求一試的心態,但如今卻請神醫務必隨本官進宮診視一番,如果是在無能為力,本官也保神醫周全。再說神醫既然自名無雙,想必不會讓本官和太后太失望的!”

距離那個柳無雙進去,現在已經半個時辰了,里面侯爺和太后都毫無動靜,難道說皇上的病真的有希望了?那柳無雙已經開始診治了,而不像有些御醫無從下手,束手無策,只能低頭下跪謝罪?只是,當自己把柳無雙引見給侯爺時,侯爺的眼神為何那么奇怪,簡直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一樣。這位護國侯爺面對任何事一向都是面無表情,為何見了這位年輕的神醫會有那種反應?難道侯爺認識這位神醫,可是看那柳無雙的神色卻也不像。

沈哲忐忑不安地思謀著。

皇上的寢宮還是如往常一樣華麗,雖然住在里面的不過是個不怎么懂事的孩子。

宮女太監們都擯住呼吸,不敢吭一聲,偶爾有個別宮女偷偷地抬起頭來偷偷地窺一眼那位年輕俊美的神醫,又趕緊做賊似的低下頭去!

尊貴的皇太后保養較好的臉上脂粉也無法掩飾住流露在外的憂愁之色!直直地盯著那位神醫搭在小皇帝那毫無生氣的手腕上的素手,只是男子的手未免太纖細白嫩了點!

“杜卿家,哀家覺得你今天分外關注這位神醫,難道他有什么問題不成?”

“太后,微臣只是關心圣上的龍體,希望這位神醫真的能查出圣上的病因......”

啟稟太后和侯爺,草民已經診出圣上乃是中了“七蟲七草毒。”

“七蟲七草毒?這是什么毒?”

“原來皇兒一直昏迷不醒,竟然是中毒了,誰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給皇帝下毒,安公公!”

“奴才在!”

“好好給哀家調查,什么人竟敢下毒毒害皇上,有眉目馬上稟告哀家!哀家決不輕饒!”

“是,奴才遵命!”

“杜卿家,可聽說這種毒藥?”

“微臣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柳神醫既然可以查出病因,不知可有解毒之法?”

“這個,要解此毒并不難,只是這種毒由七種毒蟲,七種毒花,淬煉而成,有時,用藥不當,解了這種毒,剩余的毒又會形成新的毒,所以,必須注意下藥的分量和時辰,一個不慎,就會很危險,而且,要徹底解掉圣上的毒可能需要一段時日,還有......”

柳無雙面露難色。

“神醫有話但說無妨,只要能解掉皇兒的毒,什么條件哀家都可以答應”

“草民解毒有個習慣,不能有其他人打擾,才可以專心解毒,所以,無雙希望在解毒的過程中,除了太后和侯爺之外,無雙不希望任何人打擾,而且所有需用的藥材無雙必須親自過目和煎熬,不用其他人插手,以防止出現意外!太后可答應?”

“這個----”

太后沉吟了一下道:“好吧,只要能解皇兒的毒,神醫的要求,哀家答應你!不過皇兒最遲什么時候才能醒來?這是哀家嘴關心的問題!”

“如果連續服藥三日后,無霜可以保證圣上才會醒來!”

太后,終于看著小皇帝吃下了第一服藥,太后才回自己的寢宮用膳了!

剛送走太后,杜夢白一個箭步上前就將柳無雙摟在了懷里,好像要將她永遠鎖在懷里一樣,甚至害怕一轉眼她就變成青煙消失不見了!她是如此的神秘莫測不可捉摸,處處給自己驚奇,一點都不同于其他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見識短淺,畏畏縮縮,驕橫無力,盛氣凌人。

杜夢白看到懷中的人并沒有怎么掙扎,又再次擁緊了懷中的嬌軀。對于柳絕色,他承認自己的心湖泛起了從未有過的漣漪,甚至都失去了一貫的自制和原則。當身著男裝的柳絕色提著藥箱跟在沈哲給太后和自己行禮時,自己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以為是因為自己想走神了,看花眼了,直到那熟悉的聲音響起時,聽到對方的名字時,自己心中難以言說的訝異,才會失態地盯著對方不放,甚至引起了太后和沈哲的懷疑,要不是自己很清楚地知道柳丞相只有一個女兒,再無其他子女,還真的以為柳絕色有一個雙生的兄長,直到柳無雙從自己身邊經過時,看到的才堅定地知道這位年輕風華絕代的神醫就是自己那過幾天過門的未婚妻,想到這里,心中就泛起了深深的恐懼,自己寧愿,她診不出來小皇帝的病因,也不希望她在診治中出現意外,如果小皇帝的病情加重,那太后遷怒起來,恐怕診治的人腦袋就要搬家了!那時,自己又將面臨什么樣的選擇呢?不敢再深想下去,所以當看著柳絕色氣定神閑神色自若的看診,自己的內心卻七上八下難以平靜,如果不是礙于太后在此,真的想把柳絕色攬入環中,好好教訓一番。

“能在宮中見到小姐,可真是讓夢白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看來,侯爺這么快就認出了絕色,也許是侯爺認錯了人也說不定,草民柳無雙并不是侯爺口中的那位小姐?”

“哦?真的不是嗎?要不是夢白在相府花園中注意到小姐右耳有一個小的黑痣,夢白也不敢猜想我的未婚妻,堂堂的相府千金竟然是一位醫術高明的神醫。”

“知道了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記得侯爺也不曾詢問過絕色這個問題呀!”

“不過小姐的膽識,夢白今日是見識過了,圣上的毒小姐真的可有把握?”

“如果沒有絕對把握,夢白寧肯現在就帶小姐去太后前請罪,也不允許小姐出現意外。”

“侯爺很緊張?”柳絕色從杜夢白的懷中抬起了頭,看到了一雙真誠的眼眸,心中不由一動。伸手撫上杜夢白的冷顏,用從沒有過的溫柔口氣說道:“你放心,我既然愿意進宮,就有把握治好皇上的病,你只要在旁邊陪著就好!”

“小姐真美!”這是宮女在為柳絕色梳妝時唯一所說的話,不論在什么地方,都有人稱贊著她的美貌,她已經分不清楚他們是為謀得私利來假意奉承她,還是她真如他們所言。久而久之柳絕色已經不愿再費神去猜想其真假,現如今柳絕色對面前這個宮里服侍自己的宮女的話又起了猜想,她這句話仿佛另有深意,本想細問,終是未開口。她只是一個伺候她的宮女而已,她可不想與她有過多的糾纏。更何況這皇宮之中應該是美女如云的吧!

宮女為她的梳妝顯得有些華麗,她用手阻止了

“太引人注目。”她至衣柜,取出一件普通的小褶素裙穿上,一件首飾也未佩戴,只是拿起一枚小巧的百蝶穿花珍珠簪斜別于髻側,再次打量鏡中的自己后才安心地離開妝臺。

治好了小皇帝的病,柳絕色以為自己可以平靜地離開皇宮,誰知道,太后竟然從她那帶耳環的耳朵上,認出了她的性別!今日,設宴招待自己,她只好換回了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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