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戚,你再玩上次那手吧,讓后面的車子也賠個十萬八萬,我見你很喜歡這樣的。”周韻兒又是打了個哈欠,可接下來的一幕她不再有困意,整個人終于知道死亡原來也不遠,她又和死神預約上了。
車子快沒油,車速在變慢,歐陽戚沒來得及說話,后面的兩輛車子就朝著他們的車子撞過來,整輛車子被撞向路邊,車子和欄桿擦出一道火花。
周韻兒臉色變得蒼白,整個人驚慌地盯著車門外的火花,“歐陽戚,我們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拉我當墊背的?”
“他們是沖著你來,趴下。”
車子撞擦道路的設防鐵欄,地上劃出一道黑色的軌跡。眼看就要撞上水泥樁,歐陽戚踩下緊急剎車,九十度的旋轉(zhuǎn),車子橫擺在路中間。
安全氣囊由于車子撞擊力度過大自動彈出膨脹,確保了車中的兩人安全無事。歐陽戚急忙轉(zhuǎn)頭察看周韻兒的情況,沒有看到絲毫的撞傷流血,心情稍微平復。
不過車子四周被十幾把槍支瞄準,歐陽戚的臉色十分糟糕。旁邊才緩過來的周韻兒抬起頭,看到車外的情況忍不住脫口而出,“歐陽戚,你害死我了!”
周韻兒是被人用力拉出車子,歐陽戚被人請出車子,這一刻周韻兒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這群撞他們車的歹徒分明是沖著她來的,不然她和歐陽戚的待遇怎么那么天差地別,歹徒們手上的槍都指著她,一看歐陽戚那,多有禮相待。
“韻兒,過來。”歐陽戚朝著周韻兒伸手,眼神掃向被撞得破爛不堪的車子,此時誰也無法猜出他的內(nèi)心世界到底想些什么。
周韻兒從未經(jīng)歷過這么火爆的場面,深呼吸兩口氣,頂著十幾把槍支瞄準的壓力才走到歐陽戚身邊。走到歐陽戚身邊,周韻兒并沒有把自己的手伸到歐陽戚的手中。她覺得他們什么關系也不是,這樣做太親密。
歐陽戚似乎看出周韻兒的心思,他主動牽起周韻兒的手,“女人,這時候你應該依靠男人。”
此時拌嘴不是好時機,周韻兒沒有甩開歐陽戚的手。或許他說得對,身邊有個可以依靠的男人,不錯。
原本順暢的道路因為三輛車停在中間變得擁擠,看到一群人拿著槍,來往的車輛誰也不敢多管閑事地從旁邊繞過,飛車離去。
歐陽戚拉緊周韻兒,他的目光在眾人中掃過,最后落到其中一輛車子上。車門正好打開,從黑色的車子上下來一個男人。歐陽戚松了手勁,卻在聽到來人的話之后再次握緊。
“打擾兩位很抱歉,有點事要找周小姐。”灰狼吐出嘴里的煙霧,隨手把煙蒂丟到地上,鞋頭一踩,走到歐陽戚和周韻兒面前。
據(jù)周韻兒目測,男人要臉有臉,要身材有身材,穿著品味也很高。接觸到男人的眼神,心里升起了危險感。
“你們這樣會嚇著我們的客人,把槍收起來。”灰狼開口讓人放下武器,但不是他的人,所以沒人理睬他。
現(xiàn)場有些緊張,灰狼不把這段小插曲當回事,一臉平靜對上歐陽戚的目光,他無辜地攤了攤手,“歐陽總裁,我們又見面了。”
“想不到灰狼今晚這么有空,看來警察局的那群人又要傷腦子了。”歐陽戚又把周韻兒往自己身邊拉了拉,對灰狼的語氣卻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認識,但又有些疏遠。
周韻兒不甘被忽視,扯了扯歐陽戚的手,“歐陽戚,你認識他?”兩個看似都是自大的男人,如果認識的話什么都好商量。
“偶然見過,地下通緝榜單上排名第五,只要是他出手要殺的人,沒有誰能輕易逃脫。”
“道上的人就是喜歡吹捧,在我眼皮底下逃命成功的人也不少,不然我說的話,也有人敢不當回事。”灰狼從口袋里又拿出一根煙,點火吸上一口。
灰狼的話明顯是說給拿槍的人聽的,果然其中某人變了臉色,立即發(fā)了口令。只見包圍的人迅速收起槍支,場面情況有些好轉(zhuǎn)。
可是周韻兒石化了,她堅信自己沒招惹這么恐怕的人。通緝排名第五了,那不就是見神殺神,見鬼殺鬼的變態(tài)殺手?不然拿了槍的都怕他,絕不會是菜鳥殺手。
想想她一個良好市民,還曾得過三好學生稱號,不應該被人如此勾搭啊!她的身價能出動這么高質(zhì)量的殺手,八輩子的仇都有了。
“人就是要狠,不然……”這時身后有個小嘍啰冒死插了句話,灰狼臉色瞬變陰沉,“恐怕沒時間和歐陽總裁敘舊,這事已經(jīng)付了定金,辦事效率太低不好交代。”
臉色不善的灰狼轉(zhuǎn)身從小嘍啰手里接過一支針管,小嘍啰嚇得臉色蒼白倒退幾步。
解決完一根煙,灰狼才朝著周韻兒靠近,“周小姐,我的買主需要你身上的一點小東西,請你配合一點。”舉起有兩根手指那么粗的針筒,里面還有些綠色的液體。
周韻兒看到針管就怕了,更別說看似怪異的液體,她整個人下意識地縮到歐陽戚的懷里,這讓歐陽戚美人在懷,心思潺潺。
敢嚇到他的女人,此仇他記住了。歐陽戚用眼神瞪著灰狼,可灰狼不顧他的警告繼續(xù)往前走,他厲聲說道:“滾!”
灰狼很聽話地停下腳步,不過揚了揚手里的針管,“情非得已,歐陽總裁還請不要干涉,盡管我的買主也讓我考慮適當?shù)臅r機殺了你,但是我覺得籌碼有點偏低,你很幸運逃過一劫。不過你要死也可以,遺囑繼承人簽上我的名字,本人很樂意擁有意外之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