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所謂的“好戲”,她當然知道瑞王府會有一場好戲出臺,而且促成這場好戲發生的還剛好就是她本人呢!
風若言依舊漫不經心的望著他,沒有開口說話的打算!
“咳咳,言言,你不用以那種眼神看我吧,我錯了還不成,現在我鄭重向你申請,以后都叫你言言!那個,你對那瑞王府當真不好奇?”
想到剛剛在瑞王府看到的凄慘畫面,那無數的螞蟻,還有那些一個個躺在地上像足了僵尸怪獸般的女人,以及那哭聲震天的慘叫,即便是見過各種世面,經歷過無數危險的他看的也是汗毛直立。
“剛才你走后不久瑞王府就出事了,瑞王府中的姬妾無一例外被一種名叫‘熾焰’的火蟻圍攻,所有人的樣子變的慘不忍睹,君云瀛更是大發雷霆,聲稱不會放過那行兇之人,可是偏偏見過此事的人包括那些姬妾自己卻都不記得那一段到底發生過什么?以及她們為什么會中毒?”
燕悠塵探究般的目光停留在風若言的臉上,不放過她一絲一毫情緒的變動。
可是卻依舊是那張平靜的毫無波瀾的眼睛,心里又忍不住疑惑了,會是她弄的嗎?
“難道真的跟你沒關系?”燕悠塵實在是忍不住問了出口。
“應該要跟我有什么關系嗎?”
風若言聽了燕悠塵的話也是一驚,事情是她做的沒錯,可是什么叫做看到過事情發生經過的人都失去那段記憶了?
她可不記得自己有對他們另外施手段呀!更何況當時在場的有那么多人,憑她,就是自己想做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呀!
可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而后,風若言想到什么,難道一直有人在暗中監視自己嗎?可是自己竟無知無覺!
風若言眼中厲芒一閃而過,不管此人的目地到底如何,可是千萬不要碰觸她的底線,如若這樣,即便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但是哪怕是孤注一擲自己也定不會讓他好過!
而燕悠塵被風若言反問的話一噎,頓時又是說不出話來!
隨即想到君云瀛那嗜血的眼神,頓時臉色一正,眉頭微凝,眸底的的幽深浩瀚加重盯著風若言的眼睛道:“不管如何,你以后都要小心些,君云瀛那人絕非善類,而你今天的所作所為等他回過神來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著便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枚碧綠的玉佩,拉過風若言的手,將玉佩送到她手上,碰到風若言那柔弱無骨的小手,心神又是一晃。
風若言一愣,當燕悠塵碰到她的手的那一刻便不自覺的一甩,想要甩開自己手中的束縛,而燕悠塵卻仍死死的拉著不放。
風若言有點惱羞成怒了,惡狠狠的道:“誰要你的東西了,放開你的臟手!不然后果自負!”
燕悠塵卻是難得的沒有生氣,開口淡淡道:“言言,你不用對我懷有如此重的戒心,我對你是不會有惡意的,如果我說我今天到瑞王府的目地就是為了你?與君云瀛翻臉的原因也是為了你,你可會信?”
風若言聞言,掙扎的手一頓,心里閃過疑惑不解,為了她?
燕悠塵滿意的看著風若言的表情,頓時一笑:“你有一個好哥哥,托我來京助你脫離此時的困境,將你帶離西流南垣從此隱姓埋名,可是現在看來你卻是不需要如此做了,而我也改變了主意!”
風若言望著他,微微有些側目了。
風若言的記憶中,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風千熙,從小便從不嫌棄風若言的蠢笨,并且一直護著她,直到風若言10歲時,風若言的父皇因聽信讒言,將風千熙流放蠻荒偏地,而現在聽燕悠塵這話,看來哥哥風千熙的實力怕不是如此吧!
風若言微微一笑,這風千熙也是真正對自己好的人。
“噢,那你打算如何?”這時燕悠塵已經把手拿開,而風若言則低頭看著手上的玉佩,眉頭微蹙,但是臉上卻是看不到了一如既往的防備與冷漠。
而燕悠塵看到風若言的眼神終于不再那么平淡冷傲,心中也閃過一抹欣喜,聲音愉悅道:“這是本王的專屬令牌,拿這塊令牌可以調集本王在各國的各個勢力,見令牌如見本人!”
風若言聽完猛的抬頭,可是看到的是燕悠塵那沒有一絲玩笑的臉龐,整個人愉悅且認真。
而燕悠塵看到風若言此刻就這么看著他也不說話,心中思索到:難道言言不想要自己的東西,要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磕破頭都想得到呢,可是如果對方是風若言的話,他卻真的有些不卻定了。
他有些忐忑的開口:“呃,那個,你現在所處的情況實在是有點特殊,而且君云瀛也吃了那么大的一個虧,我也不能時刻呆在你身邊,所以還是留著我的令牌在這里以防萬一的好?!?
“誰說我不要了!”
風若言心中暗笑,如他所說,這么好用的東西自己豈有棄之不顧的道理。
寬大的馬車上,風若言以自己認為舒適的姿勢躺著,并沒有因為車內多了一名男子而感到局促或不好意思。
而她此刻的行為卻又是讓燕悠塵瞠目結舌起來,這女人要不要這么驚世駭俗呀,車內還有他這么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呢?
風若言依舊沒有注意燕悠塵臉上紅的可以滴出水來的表情,雙手把玩著那燕悠塵給的玉佩,半響過后緩聲開口問道:“你說那天下樓也是水家的?”
燕悠塵調整好自己的表情,不斷在心里提醒自己:這風若言絕對不能以常理度之,否則自尋煩惱的絕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