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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愛情保衛戰
  • 小賴
  • 3659字
  • 2013-08-03 01:26:03

周鶴轉過身,打著慣有的工作腔:“韋一,我認識你的,你小子,給我記好了,下次作案時落在我手里,甭說你叫她姐,就是叫她媽,喊我爸,我也饒不了你。”

原來周鶴認識這個丑哥,叫韋一的丑哥趕緊點頭哈腰道:“好的,好的。那你和我姐聊著,我走先!”

“嗯,去吧。”

周鶴搖了搖頭,對我說道:“他是這一帶的小混混,不誤正業,因為打架被處分過。你可真行,啥人都能結交上。”

我不去分析他是贊美還是挖苦,只是點頭附和:“還行吧!”其實我心里卻是在替韋一可惜,一個年輕稚嫩的孩子,卻不學好,以后可怎么辦呢!

正當我望著韋一離去的背影悵然若失時,突然感覺有一件東西向我砸過來,接著就是眼前一黑,有人蒙住我的雙眼。

“快猜,猜我是誰?”

聲音暴露了她的身份,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眼睛不占優勢,我轉而攻其下,反身將其熊抱,并順帶襲胸:“姑娘,幾年沒見,發育得不錯嘛。”

是林仙兒!我一語猜中。

林半仙兒含羞帶怯地將我推開,卻又棲身向前,食指鉤住我的下巴:“小妞,幾年沒見,你流氓功夫怎么一點沒見長啊。”

“慚愧,慚愧。”說著我不動聲色把咸豬手伸向她的玉頸,將其鉤過來,“老實交代,你這幾年在哪飄蕩呢,是主要飄啊還是主要蕩?”

“人在江湖飄,這飄啊飄啊地就隨風蕩起來了。”她一邊說話轉移我注意力,一邊靈巧地做大鵬展翅狀從我胳膊那掙開,趁我不備,返身給我背后一掌,“去,給姐姐把暗器撿回來去。”

我還以為她砸過來的是什么東西,定睛一看,暗器竟然是包衛生巾!我忍不住說道:“還拿這個來砸,有本事拿人民幣來砸!”

特色的嘹亮嗓門再次傳來:“兩位姑奶奶,你們玩夠了沒,她不懂事,你也跟著不懂事啊?”

“誰不懂事?”林仙兒和我,異口同聲地把矛盾指向半道插話的周鶴同學。

他怯怯懦懦地回答:“是在下,在下。”

“嗯?”林仙兒和我,幾乎又是不約而同地挑眉警告。

周鶴可憐兮兮地說:“是小的,是小的。俠女饒命!”

三個人不由得大笑起來。

隆重介紹一下,林仙兒,說話總是不緊不慢,著火了,狼來了,天塌下來,也是不慌不忙的調調,江湖人稱“半仙兒”。她是我高中時最好的姐妹。

記得見她第一面時,我們正在上早自習。早就過了上課的點了,有人卻不慌不忙地走了進來,然后,大搖大擺地一屁股坐在我旁邊。再然后,熟門熟路地跟我打招呼:“你新來的啊?”

我當時有些摸不著頭腦,我都在這間教室里讀了大半年了,雖然我不起眼,一直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里自生自滅,也不算新的吧。但還是客氣地回應:“也不是很新啦。”

她認真盯了我一眼,由衷地贊賞:“姐姐,你有點意思啊,大早晨不讀英語,你背什么政治啊?整天憂國憂民的不累得慌?!真以為讀文就可以做國家領導人啊?”

她說話一直慢悠悠的,聽起來有點吊兒郎當混不吝的意思。我覺得這人真好玩:“哎,別給我歌功頌德了,我讀文就是混個文憑。你呢,你不想當領導人,難道想當作家?”

“姐姐別逗了,我要想當作家,我學什么理科啊?”

“哎,妹妹您可更逗,你學理科,到我們文科教室來逗悶子啊。”

她終于提高了下警覺,四周望了望,估計覺得這教室的人都陌生,忍不住慢悠悠跟我確認:“難道我走錯教室了?!”

我學著她慢悠悠的語調,給予肯定:“我覺得吧,您要不是新來的,就一定是走錯了。”

就這樣,我們相識了。我曾經想,要沒有她,高中也許我會老實很多。要沒有她,也許我會無聊很多。要沒有她,我也不會逃避那么久。逃避她,也逃避自己,逃避那段殘酷的回憶,順帶假裝忘掉曾經的歡樂。

順帶介紹下周鶴同學,我還真沒想到他能混進咱們人民警察的隊伍。想當年,他可是我和林仙兒高中時最好的“姐妹”之一呢。真沒想到,他竟然轉性了,哦,別誤會,生理上沒動過刀,只是心理上接受了手術,變得越來越爺們,現在連嗓門都特別嘹亮,我都差點沒聽出來。想當年,曾是多么稚嫩嫩脆生生的公鴨嗓啊,引得一大票女生為其瘋狂。不過端詳久了,發現不過是紙糊的老虎。

不過,中肯點說,他長得還是不錯的。江湖雅稱“玉面小生”,私底下我們都稱其為“面團兒”,既然他被稱為“面團兒”,可以想象得出他有多優柔寡斷。基本上,對拜倒在他西裝褲下的女生,他既不懂怎么拒絕,也不知如何對應,算是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之“三不男人”的先驅。引得那些折腰的女生有勁無處使,有愛無處放,只好搞起窩里斗。曾經有兩位大姐比賽為他疊千紙鶴,比賽為他唱情歌,甚至在女生廁所里大打出手,可能是那些紙鶴都被疊得兇神惡煞,又或許那些情歌恐怖得足以嚇跑惡狼,又或許動手打人事件給他造成極大的不安全感,反正到最后,他投靠了我們。長老們經過慎重考慮,也就是林仙兒,陳靖,我,本著扶貧就弱的幫會精神,積極伸出了援助的雙手,救他于水深火熱之中。

“楊小樂,你買這么多東西,打算跟誰私奔怎么著?”周鶴接過我手上的重物,嘴上不忘調侃。

“一看就沒有實際作戰經驗,你看誰私奔還帶這么多東西?”

林仙兒幫他說話:“不懂了吧。嫦娥私奔到月球還帶只兔子呢。”

“半仙兒,身份,注意身份!你可別站錯隊伍,犯原則性錯誤。”原則上,都是我唱她和,一致對外的。

周鶴傳來一陣得意的笑聲:“那要看今夕是何夕了?”想當年,玉面小生面團兒周鶴同學,從不敢反駁,不敢狡辯,更不敢高聲說話,唯恐聲音大了點影響到蚊子們的春夢。今日語氣猖狂,肯定是有故事發生過了。

我咳嗽幾聲:“今夕是何夕啊?難不成你跟半仙兒混成了一家子?”

“那是啊,我們早就訂婚了!”周鶴笑得更加得意。

我一下子有些百味雜陳,震驚,失落,亂七八糟的情緒一下子涌來,讓我的笑容維持得有些勉強:“行啊你們,保密工作做得不錯嘛,打算做雌雄間諜、鴛鴦大盜怎么著?”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啊?”周鶴拿著手中的袋子摔我。

“太震驚了,我都不知道說啥好了。在追究半仙兒為何要選擇你這條破船前,我是不是應該先說些祝福的話啊?”

“當然是了。”周鶴興奮地接話,“哦,不是,什么叫我這條破船啊。怎么著我也是條百年不遇的大船,萬年船。”

我轉過頭對林仙兒祝福:“哦,那祝你駕鶴西歸,早日成仙。”

“呸,呸,呸,你可太損了!楊小樂。”

我們一路嬉笑著,打鬧著,仿若從未分開過。我們毫不掩飾地開心著,從心底里快樂著,仿若有些事情從未發生過。分開八年了,這期間,我們很少聯系過,連彼此的消息都故意過濾掉。可是,相遇后,還是一如既往地親近、熟悉,沒有太多生分。

在高中畢業的告別會上,我曾傷感地說:“有些人,當我們說了再見,也許就真的不再相見。朋友似乎是一段兒一段兒的,走了這一撥兒,換成下一撥兒,似乎永遠沒有誰能陪我們一直到最后。而這,似乎是不可抗的。我不喜歡明明生疏了,還在故做禮節性地客套。如果有了那層虛偽的客氣,朋友就做得累了。執手相望,相望不如望不見。”

林仙兒同意,相見不如懷念。真正的朋友就是你同意他在享受快樂的時候忘記自己,希望他在不開心的時候愿意想起你。不聯系不覺得生疏,偶爾聯系卻是發自心底的熱絡。想起曾經一起發生的故事,你會唏噓,會莞爾,會彼此諒解,會云淡風輕……如果還有不能釋懷的,那就交給時間,時間會給我們最終的答案。于是,在各自干了一瓶啤酒后,我們約定,如果有緣,那就等以后再聚。我始終覺得,相聚不會太遙遠,沒想到,一不留神,就是八年。

在這之后,林仙兒去了美國讀大學,而她媽媽也陪讀了四年。其實,她媽媽出去也是為了散心,在此之前,實在發生太多事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

林仙兒高興地說道:“我們是不是找個地兒慶祝一下啊。”

周鶴馬上屁顛兒屁顛兒地附和:“好啊好啊,慶祝一下我們的冤家路窄!”

我滿口答應。林仙兒說:“就去‘窮開心’吧,那是我媽開的!”

先把采購的一大堆雜物送到我租的小屋里,之后,一路驅車直到“窮開心”。

記得胡姐,噢,也就是林仙兒她媽曾經說過:“人啊,開心的時候就笑,不開心了,就等會兒再笑。人這一輩子啊,就是瞎折騰,窮開心,關鍵是自己要學會哄自己開心。”高中三年的知識已經全數還給了老師,而她無意中的這句話,卻讓我記憶至今。

單從外面看,“窮開心”就是一家不太顯眼的酒樓,走進去,撲面而來的,卻是一股說不出的溫馨。沒有富麗堂皇的裝飾,沒有明亮晃眼的布置,簡單的幾束花,隨意的幾處涂鴉,配上干凈的桌椅,妥帖藏在每一處角落,讓人不由得放松,所謂賓至如歸的感覺,不過如此。

跟胡姐打招呼的時候,她正在忙著收賬,我沒大沒小地說道:“大美女,收成不錯啊!”雖然胡姐是林仙兒的媽媽,按理來說我該叫阿姨,可是她心態年輕,與我們完全打成一片,我也是樂得攀大輩,直接叫她胡姐,言外之意一是她顯得年輕,二是我們的關系親如姐妹。

胡姐抬頭一看是我,眼神充滿驚訝,隨后夸張地說道:“小美女,什么風把您吹回來了啊,你可是想死我了!”接下來就是摟摟抱抱又親又熱的一套寒暄。

也不知是“窮開心”本身的菜做得地道,還是我的胃有些“窮開心”,反正邊吃邊聊時,一不小心,我給吃撐著了。

人在吃飽的時候,幸福感總會來得特別容易。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真正從心底里真正快樂的感覺了,我真的很想大喊一聲:“去他媽的愛情,沒有愛情我也可以活,甚至也可以活得很好。”

吃飽了,喝足了,姐妹幾個正打算找下一個項目醉生夢死時,有一姑娘哭哭啼啼地跑來,只好,我們先開起情感熱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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