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怪自己!”閉著眼眸休息的胤祿突然開口道。
“噶?”
他會讀心術嗎?
“我真的不在乎!”
我在乎啊!我在乎!佟婉兒心中吶喊著,眼淚不停的往下落,胤祿連睜眼都覺得很累,可是他卻努力想要安撫好這個小女人,就怕她再次逃離自己身邊。
“唔……”胤祿吃力的將她拉進他的懷中,不小心卻碰觸了傷口,發出一聲悶哼。
“沒事吧!這幾日不要亂動,你這傷至少要休息三個月,差一點就傷到心肺了,那該死的女人怎么會有火器!”佟婉兒咬牙切齒的罵道,她很想撕裂那個女人。
“我會休息,現在閉上眼睛!”霸道的聲音在頭頂想起。
佟婉兒乖乖的閉上眼眸,她確實累了……
轉眼又是半月過去了,已經進入到十月了,天氣開始漸漸冷起來。不過好在胤祿已經可以下床了,果然經過縫合的傷口愈合的就是快,可是線卻不能留在身上任它長進肉里。
佟婉兒那日給胤祿拆線之時,強忍住心疼狠狠的給他抽掉棉線,轉身便抱著佳娜大哭起來。胤祿那日破例說了好多好話,她才止住哭聲,佳娜身前也被她主子的眼淚鼻涕沾滿了。
“胤祿,你又偷偷看公文!”剛端著補湯進來的佟婉兒,大聲喝道。
“很重要!”胤祿皺著眉頭盯著被佟婉兒抽走的公文,冷冷道。
“把湯喝了再看!”俏福晉比他還狠。
胤祿眼睛瞇了瞇,端起碗一口氣將補湯喝光,隨后將空碗遞給佟婉兒,跟她換公文。
佟婉兒無奈的將公文還給他,憤憤的走出了房間。
“扎布、伊木,你們兩個沒有聽懂我的囑咐是嗎?”俏福晉發威了,兩侍衛苦著一張臉。
“福晉,爺比您恐怖!所以……”伊木苦著臉道。
“很好!所以你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俏福晉狀似無意的抽出一根閃著寒光的銀針,若無其意的說道。
“嘶……”伊木看到那銀針的光芒,猛地顫了顫,連忙擺手道:“奴才會努力阻止林總兵將公文再拿給爺的!”
“很好!記住你的話!”俏福晉冷著一張臉,將銀針放回原處。
“扎布,你為人老實,給我看著爺,別讓他出來吹風,爺嘴太叼,我出去尋找晚上要用的食材,回來要是爺還在看公文我為你是問。”佟婉兒又看著扎布道。
“是,福晉!”
俏福晉帶著玉靜、佳雅出門去了。
“吱呀……”酷阿哥走了出來。
“爺!”扎布、伊木同時行禮道。
“福晉去哪了?”酷阿哥冷冷的問道。
“福晉說爺的嘴太叼了,她給你尋找今晚的食材去了。”扎布老實的回道。
“爺很挑食?”
“是!爺!”兩人都是竊笑著回道。
“……”
“爺!”
“嗯?”
“您能不能多休息休息?佳娜跟奴才說,這幾日只要福晉靜下來時,就會面露復雜的神情。奴才怕再這樣下去福晉又要離開您逃走了,雖然爺不在意為福晉受傷,可是福晉卻很在意啊!”伊木冒死勸解起胤祿來。
“我知道了!”伊木沒想到胤祿竟然聽進了自己的諫言。
與扎布相視良久,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欣喜,對于福晉他們是真心喜歡的,更何況爺那么愛福晉,他們對佟婉兒的衷心不比對胤祿低。
“不許怪自己,我沒事!”連受傷都不減霸道,胤祿吃力的說道。
“你先不要說話了,來將這酒喝下,可以麻痹一些疼痛,我現在沒有麻沸散,所以只能靠著烈酒了。”佟婉兒小心將他頭扶起,給他喝下一些烈酒。
將他躺平后,又將匕首在火上燒了會,用干凈的布擦拭干凈后,才將烈酒將匕首整個浸濕。
“老爺子,我下刀為你將火彈取出,你要堅持住。”
“嗯!”胤祿吃力的回應道。
鋒利的匕首從火彈傷口上劃開,鮮血瞬間就流了下來,扎布趕緊將血水擦拭干凈,佟婉兒小心將那道傷口拔開,將那火彈取了出來。
這時伊木也趕來了,佟婉兒趕緊喊道:“伊木將我包袱中那瓶紅色的小瓶拿來給我。”
伊木找到小瓶趕緊遞給她,她小心的將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在那傷口處。“扎布幫我將一跟鋼針折彎,還有找些干凈的棉線過來。”佟婉兒又吩咐道。
以前她曾經為一個腹部破裂的兔子縫制過傷口,只是卻沒有為人縫過,這個人還是她的夫君,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剛才那顆火器只要再進一分,世上便再也沒有胤祿這個人,要不是他在緊急關頭用內力阻擋了火彈的速度,佟婉兒真是不敢想象。
“福晉,給!”扎布毀了幾根鋼針后,終于成功折彎了一枚。
她將鋼針在燭火上燒了燒,又用烈酒浸泡后,才接過林總兵遞過來的棉線,她顫抖著將線穿進鋼針中,深呼一口氣后,小心的將胤祿胸口的那個傷口縫合起來。
“嘶……”林總兵和伊木等人都驚呆了,沒想到這福晉竟然會用這樣的方法縫合傷口。
活人身上動針縫合,那該是多么的疼啊。胤祿臉色越來越白,可是他卻死死惹著,沒有叫出一聲來。那道傷口整整被縫合了五針,縫合好的傷口漸漸的不再往外滲血,伊木等人也越來越佩服起這個福晉來。
佟婉兒又將胤祿身上其余的傷口涂好止血藥,一個個細心包扎好,在扎布兩人的幫助下給胤祿換上干凈褻衣后,時間已經過過去了整整兩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