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艷梅手中卻出現了一把冒著青煙的火器。
“老爺子!”佟婉兒驚叫一聲,胤祿竟用他自己的身體,為她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一道身影落在她身前,她剛準備回擊,卻聽那聲音道。
“夫人,我是伊木!”
“伊木,是你,太好了!”佟婉兒聽到來人的聲音,舒了一口氣。
“嘩嘩嘩……”一陣陣腳步聲漸漸走近。
陳艷梅等人驚慌起來,他們被包圍了。
“撤!”陳艷梅臨走前,復雜的看了看躺在佟婉兒懷中的胤祿,隨后她們便消失了身影。
“不要追了,老爺子中了火器的攻擊。”佟婉兒及時叫住要去追擊,陳艷梅等人的伊木和扎布道。
“夫人,爺怎么樣?”伊木擔憂的來到胤祿身邊,對佟婉兒詢問道。
“我需要一處干凈的地方,要將老爺子胸口上的那顆火彈取出來。”
“洛陽總兵林衛翔參見十六爺,奴才來遲了,請十六爺降罪。”這林總兵見過胤祿,他見胤祿在他的地盤受傷了,嚇得魂飛魄散,立刻請罪道。
“林總兵,現在老爺子受傷了,你給我找個干凈的地方,我需要為他療傷。”他們的住處太遠,現在趕回去怕胤祿吃不消,于是佟婉兒直接對那林總兵道。
“您是?”
“我們福晉!”伊木代替佟婉兒道。
“十六福晉吉祥,小的府邸就在這前面那條街,福晉不嫌棄的話,請跟奴才來。”
“快帶路,扎布你抱著爺,伊木你去將佳娜她們和小阿哥帶到林總兵府上,記住我的那個包袱一定要帶過來。”佟婉兒對伊木囑咐道。
“是,福晉。”伊木領命離開了,扎布則抱起胤祿跟在佟婉兒身后,向林總兵府上趕去。
達到總兵府,扎布將胤祿小心放在床上。
“福晉,屬下去請大夫。”
“林總兵等等,我精通歧黃之術。”佟婉兒的話讓林總兵驚訝了一番,沒想到養尊處優的福晉貴人還精通岐黃?
“林總兵去拿壺烈酒和燭火,還有準備好熱水,扎布給我去找把鋒利的匕首。”佟婉兒給胤祿把脈后,對兩人吩咐道。
東西很快齊了,佟婉兒在扎布的幫助下小心將胤祿身上的衣服褪去。又用干凈的白布浸上溫水,將他身上凝結的血跡擦拭干凈,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刀痕劍痕縱橫交錯著。
佟婉兒的心被扯得生疼生疼的,要是自己不堅持留下,以他的身手,定不會被那火器擊中,自己為何當初那么固執,她好恨自己的固執。
“不許怪自己,我沒事!”連受傷都不減霸道,胤祿吃力的說道。
“你先不要說話了,來將這酒喝下,可以麻痹一些疼痛,我現在沒有麻沸散,所以只能靠著烈酒了。”佟婉兒小心將他頭扶起,給他喝下一些烈酒。
將他躺平后,又將匕首在火上燒了會,用干凈的布擦拭干凈后,才將烈酒將匕首整個浸濕。
“老爺子,我下刀為你將火彈取出,你要堅持住。”
“嗯!”胤祿吃力的回應道。
鋒利的匕首從火彈傷口上劃開,鮮血瞬間就流了下來,扎布趕緊將血水擦拭干凈,佟婉兒小心將那道傷口拔開,將那火彈取了出來。
這時伊木也趕來了,佟婉兒趕緊喊道:“伊木將我包袱中那瓶紅色的小瓶拿來給我。”
伊木找到小瓶趕緊遞給她,她小心的將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在那傷口處。“扎布幫我將一跟鋼針折彎,還有找些干凈的棉線過來。”佟婉兒又吩咐道。
以前她曾經為一個腹部破裂的兔子縫制過傷口,只是卻沒有為人縫過,這個人還是她的夫君,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剛才那顆火器只要再進一分,世上便再也沒有胤祿這個人,要不是他在緊急關頭用內力阻擋了火彈的速度,佟婉兒真是不敢想象。
“福晉,給!”扎布毀了幾根鋼針后,終于成功折彎了一枚。
她將鋼針在燭火上燒了燒,又用烈酒浸泡后,才接過林總兵遞過來的棉線,她顫抖著將線穿進鋼針中,深呼一口氣后,小心的將胤祿胸口的那個傷口縫合起來。
“嘶……”林總兵和伊木等人都驚呆了,沒想到這福晉竟然會用這樣的方法縫合傷口。
活人身上動針縫合,那該是多么的疼啊。
胤祿臉色越來越白,可是他卻死死惹著,沒有叫出一聲來。
那道傷口整整被縫合了五針,縫合好的傷口漸漸的不再往外滲血,伊木等人也越來越佩服起這個福晉來。
佟婉兒又將胤祿身上其余的傷口涂好止血藥,一個個細心包扎好,在扎布兩人的幫助下給胤祿換上干凈褻衣后,時間已經過過去了整整兩個時辰。
“扎布,你去照藥方抓藥,然后吩咐煎藥的人,將三碗水煎成一碗水。”
“是!”
“奴才等告退!”伊木等人見胤祿沒事了,這才一個個離開了這間房,將時間留給他們兩人。
胤祿身上那么多道傷口,她卻連到口子都沒有,可見后來那么多人的攻擊與陳艷梅的火器攻擊都被他阻擋了,現在她開始后悔這次的翹家行動來。
“上來!”胤祿嘶啞著嗓子喊到。
“胤祿!”
“上來!”
佟婉兒無奈只能爬上床去,跪坐在胤祿身邊,胤祿吃力的抬起手,牽住她的柔荑后,才緩緩閉上眼眸。
佟婉兒知道他的意思,他不怪她的任性,這些都是他甘愿為她受的,可是她心中還是會悶悶的疼,自己一直以為自己的武功還不錯,應該能夠幫到他。可是這次卻差點給他帶來致命的傷害,她在心中發誓,日后她一定要乖乖待在內城中,不再隨便翹家,給他帶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