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婷婷聽到他的話,心如死灰,垂下眼瞼,緩緩的說道:“阿翔,我們離婚吧!”
陳遠翔正往電腦那邊去,聽到安婷婷的話,頓住了,眉頭緊皺,“你說什么?”
“結婚我家找你要的彩禮我會在一年內還給你的!”安婷婷說完這句話便躺了下去將被子捂住了臉。
陳遠翔看她越說越離譜,走了過來,“婷婷,你剛剛說什么?離婚?好好的離什么婚?我不同意!”
“阿翔,我累了,想睡覺了!”安婷婷翻了個身面朝著里邊。
陳遠翔不管安婷婷累不累……要不要睡覺,將她拉了起來,“安婷婷,你剛剛說什么,你給我說清楚。”
安婷婷閉著眼無力的說道:“我剛剛在說胡話,阿翔,我想睡覺了。”
“什么胡話,你剛剛說離婚了!安婷婷,我告訴你我不同意離婚!”陳遠翔朝著安婷婷的耳膜吼道。離婚怎么可以,他的婷婷多么漂亮啊,這么漂亮的老婆他堅決不會離婚。
安婷婷被吼的越發(fā)的心煩和無力,“好,不離婚!”
“你保證?”
“我保證!”
得到了安婷婷的保證,陳遠翔的心定下來,放開安婷婷,繼續(xù)游戲。
安婷婷天還沒亮就起來了,將她不多的東西收到一個小皮箱中,又將寫好的一些話壓在鼠標下面,最后親了親睡熟了的男人,輕輕的帶上門,路過廚房,瞥了眼水槽里油膩膩的碗,頭也沒回的出了門。
李平早上起來沒有看到桌上香噴噴的米粥,倒是看到水槽里一團油膩膩的碗,那火頓時就上來了,直接推開兒子的門,掀開床上的被子,見只有兒子一人,問道:“那小不下蛋的呢?”
陳遠翔瞇了瞇眼,見是自家老媽,不悅道:“媽,大清早的你能不能讓我睡一會!”
“睡……睡……睡,我問你,小不下蛋的呢?”
陳遠翔倒了下去,蓋上被子,含混不清的說道:“我哪里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每天早上他起來時,安婷婷早已出門上班去了。安婷婷上班早,七點半就得到學校看早讀。
李平看著兒子,咒咒罵罵的出了來,看到水槽里的臟碗,又數(shù)落了安婷婷數(shù)聲不是,拿過錢包,下樓買早點去了。
安婷婷中午沒回來做飯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李平怒了,一通電話打到兒子那里去。
陳遠翔因為前天的系統(tǒng)弄錯了一個數(shù)據(jù),挨了一上午的訓,這會正灰頭土臉的在食堂吃飯,看到媽媽的電話,接了起來,聽完后,壓在心口的火氣像是找到了出氣的地方,立即給安婷婷去了電話。
安婷婷正被中介帶房子,聽到陳遠翔在電話里劈頭蓋臉的問道:“婷婷,你今天中午怎么沒回家燒飯?”
安婷婷愣了一下,“我給你的鼠標下壓了個紙條,你看了嗎?”
陳遠翔煩躁的將碗一摔,“什么紙條?我沒看!”
“那你晚上回去再看吧!”安婷婷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房子還可以,安婷婷一眼就相中了,簽了合同將上午才發(fā)的季度獎金交了押金和三個月的房租,將行李放下,到小區(qū)外面吃了碗蘭州拉面就去學校了。
陳遠翔給李平回了電話,“媽,你看看我房間鼠標下面婷婷給我寫了什么?”
三分鐘后,李平見安婷婷不接她電話,電話打到了兒子那里,“這小不生蛋想干嘛啊,我們家對她哪里差了啊,想靜一靜,靜個P啊,我看她就是在外面有人,想要離婚……”
陳遠翔聽到自己母親的咆哮后懵了一會會,想起昨天晚上安婷婷沒頭沒腦說離婚的話,火當即往上噌噌的上,飯也顧不上吃,騎著自己的電動車就風馳電掣的往家趕。
李平掛上電話越想越氣,又給女兒陳遠莉去了電話,噼里啪啦的又吼了一大通,陳遠莉一聽到這話,當即也坐不住了,說道:“媽,這婷婷肯定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去她學校鬧鬧。”
陳遠莉不怎么喜歡安婷婷,主要是因為當初陳遠翔拿的五萬塊錢的彩禮錢有兩萬塊錢是她出的,對于這個差不多是陳家買來的媳婦,她從來都沒有好臉色。
陳遠莉的話讓李平茅塞頓開,她掛斷電話拿著包包在樓下吃了午飯就往安婷婷的學校去。
安婷婷剛剛到辦公室門口,李平哭訴的聲音就傳到了她的耳朵里,“你說她怎么突然好好的要冷靜呢,肯定是在外面有人了啊,我兒子哪里不好哪里對不住她了啊,她結婚的時候娘家的那個媽非要五萬塊錢,我兒子眼不眨的就給了,真是沒有良心啊……”
安婷婷聽到這聲音,頭皮頓時發(fā)麻,她家里的事她從來不和別人說的,這會就感覺到被人在當庭廣眾之下被扒了衣服,任人打量,非常的羞憤。
硬著頭皮走進了辦公室,看到李平,喊了聲,“媽,你怎么來了?”
李平看到安婷婷來了,立刻竄到她跟前,揚著手上的紙,一把將她拽了過來,虎著臉吼道:“這紙是怎么回事,你給我說說!”
安婷婷看著一眾同事,很是尷尬,“媽,我是我和阿翔之間的事,您就別管了!”
婆婆的對她的惡劣讓她難受,但是陳遠翔的做法真的是讓她從心底感到絕望。
那是她的丈夫,她要陪一輩子的人,她不指望他能幫著她說她媽媽,但是他一丁點也不關心她,一回來就對著游戲,怎么說都不聽,讓她從失望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絕望。
“什么你和小翔之間的事?我看是因為你在外面有人了,想甩開我們小翔,小不生蛋的我告訴你,比別忘了,你是我們陳家買來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