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翔看到母親氣沖沖的臉色,問道:“媽媽,婷婷說啥了?”
李平頓時十個火,“什么婷婷,是她那掉到錢窟窿里的死后媽子,咱們回家!”
陳遠翔非常的不快,“她來做什么?”
“管她來做什么,她來的正好,我正好要找她有事呢,生了那么個水性楊花的東西來禍害我們家,我今天不放過她。”
“媽,婷婷不是她生的。”
“不是她生的也是她教的,走,回家!”
盡管陳遠翔非常的不想回家還想繼續找安婷婷,但是李平的話他又不敢不聽,只好往家的方向去。
陳月季掛掉電話,是越想越氣,付了五毛錢的話費,問開電話的師傅,抱了那一串地址怎么走。
那開電話的聽到陳月季一副外地的口音,收了錢,手直搖,“不曉得,不曉得!”
陳月季看著他那副要趕她走的樣子,剛才電話里受的氣一下子就撒在那開電話的人身上,張口就罵了起來。
熟知這開電話的也不是好惹的主,見她用他聽不懂的土話罵他,頓時一個冒火,吼道:“你要是敢罵一個字,老子讓人嚇掉你娘們個腿!”
這陳月季可是從來都沒有被人威脅過,聽到這個人威脅她,包袱一放,不干了,霹靂巴拉的罵開了,還砸壞了幾部電話機,陳嫦娥在邊上拉都拉不住!
最后,陳月季……陳嫦娥還有開電話的老板被帶到了派出所。
又到最后,陳遠翔不得不去了派出所,交了錢將陳月季保釋了出來。
從派出所出來上了出租車,陳遠翔就被陳月季和陳嫦娥一左一右的夾在中間,一個勁的被陳月季巴拉,在他的煩不勝煩中,終于到了家。
陳月季一進屋子,連鞋子都沒換,就開始四處參觀了,這住的是樓房啊,還是城里的樓房啊,這屋子真是漂亮啊。
“媽,這電視好大哦!”陳嫦娥看到電視柜上的三十二寸的電視忍不住驚呼起來,放下東西,立即就打了開來,拿出遙控器就按了起來。
陳月季哪里顧得上電視,她看著臥室心里就規劃開來了,她要住那間最大有著大陽臺的現在李平住的屋子,小丫回頭就住靠北邊的屋子。
李平正在衛生間,聽到外面的動靜,她提上褲子,出了來,看到陳月季,那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又看著腳下被她們踩的臟兮兮的地板,又看到陳嫦娥正在她專屬的電視,那火氣一下子就燒上了眉毛,霹靂巴拉的就罵開了。
陳月季心里氣的要命,恨不得立刻霹靂巴拉的罵回去,但是想到大丫想到她要住在這個大房子里,硬是生生的壓了下去,差點憋成內傷的說道:“親家母,你消消氣,為婷婷那賤丫頭生氣不值得啊,這我當初收了你們家五萬塊錢,不能讓你們吃虧是不是,你看我把我大丫頭帶來了,再還給你個媳婦。”
李平看著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視一臉傻笑臉黑的跟塊鐵似的臉,氣又不打一處來,走了上去,把電視啪嗒一下關了,又將她手里的遙控器給奪了過來,罵道:“你給我滾!”
這陳嫦娥從小就是被陳月季疼在心上的,哪里受過這種氣,不樂意了,“你干啥讓我走啊,這是安婷婷的家,也就是我的家,你憑啥讓我走啊,我就不走!”
陳月季見到大丫被李平吼,那心里的火也壓不下去了,也坐在沙發上,說道:“對,這是安婷婷的家,是我女兒的家,我今天就不走了,以后也不走了。”
“你們!”李平氣的手直抖,險些背過氣去!撲上去就跟陳月季廝打起來。
陳遠翔剛把電腦打開就聽到外面的的打鬧聲,煩的使勁的踢了下桌子從房間出來,看到客廳里打作一團的兩人,大驚失色,上前就拉,但是哪能拉得開兩位積著怨氣的老年婦女,自己臉上硬是被不知道是誰劃了幾下,頓時感到火辣辣的疼。
安婷婷找了一個星期的工作都沒有頭緒,心急的她最后不得不應聘了這家酒店的包房服務員,今天是她上班的第二天,她跟在師傅后面在這個據說晚上有重要客人的包房忙著擺放碗筷。
七點半的時候,重要的客人被引了進來,她忙跟著師傅站在門口引他們入座,但是看到第二個進來的那個淺淺微笑滿臉流光溢彩的男人時,她愣了一下!
這個不是許總么?
許劭參加過無數的飯局,視線放在服務員身上從來不超過一秒,這會自然也是沒有注意到安婷婷,也就沒有看到安婷婷眼中的愣神。
短暫的錯愕后,安婷婷很快回過神來,幫著師傅將客人引上了桌子落座,然后跟著師傅去偏廳泡茶。
昊天和旭日就在一個小時前打成了未來兩年的合作計劃,合作成功后自然是要在一起吃頓飯慶祝一下的,所以,這次主談判的許劭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十來杯茶充好之后,安婷婷跟在師傅的后面將茶端了出去,不知道因為緊張還是什么的緣故,在放到許劭跟前時,她的腳忽然一歪,滾燙的熱茶悉數潑到了正在說話的許劭的檔處。
老二頓時疼的他想罵娘!
略有交談的包廂里頓時聽到齊齊的抽氣聲!
安婷婷愣住了,一臉的焦急無措,片刻之后她很快反應過來,蹲下來,拿起桌子上的餐巾就往他的檔處擦水,一邊擦一邊說:“許總,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許劭的臉都綠了!疼的絲絲抽氣!這個女人,現在他的這個地方能那么用力的擦么?想疼死他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