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蕊心中冷笑,面上卻依然保持著微笑,這蘇琉果然受了朱玉、朱溪唆使,在打她的算盤,只是她們這算盤終是要落空的,“不知爹娘為女兒挑選的是哪家?”
“就是當今譽王,他可是皇上最中意的皇子了,將來很有可能繼承大統,那你以后少說也是個貴妃什么的。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親事了,這國內有多少女子想盡辦法想嫁進譽王府,享盡一生榮華富貴。”
譽王!這個人可是央國的話題人物,她怎么可能會沒有聽說過,據說之前納過幾房妾侍,后面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是以都沒有女子敢再打他的主意,一個個都是在那觀望。
“女兒乃庶出,這譽王乃皇子,這怕是怎么也輪不到女兒才是。”
“蕊兒不要這么看輕自己,你也一樣是爹的女兒。”朱肖姜以為朱蕊是對自己身份心存顧慮,卻不知朱蕊是不屑與眾多女子共伺一夫。
“爹爹如此想并不代表其他人也這樣想,那皇室豈是女兒高攀得起的。倒是兩位姐姐比起蕊兒更名正言順些,況且長幼有序,女兒萬不敢成為世人唾棄的對象。”
朱蕊句句在理,讓朱肖姜一時語塞,轉而看向一旁的蘇琉,她說的倒也沒錯,原本他也是想說若是她嫁過去能得譽王疼愛,將來定能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正所謂流言止于智者,有些話也不可全信。
“蕊兒,正所謂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合乎情理,其他的外人也無從說起。此事,娘與你爹已商討過了,我們也確實是為你將來的幸福著想,那譽王也是有心之人,到時送來的聘禮多不勝數,你就安心的等著成婚吧。”蘇琉一臉喜色,想到那聘禮單上羅列的那些好東西,她就眼前一亮。
“敢問爹娘,女兒嫁過去可是為側妃?”朱蕊見蘇琉一談到聘禮雙眼直冒金光,看來數額還不小,真想不到她一個庶女還值那么多錢,心中冷嘲了一聲。
“女兒,這正妃、側妃自然都得身份顯赫之人,你嫁過去只能為如夫人。”蘇琉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小口,淡然的說道。
她就說嘛,一個庶女正妃是不可能的,側妃也有些難度,果然只能去給人家當個小妾。只可惜,她不稀罕,別說小妾,哪怕是譽王妃的頭銜給她她都不要。
“雖然只是如夫人,但是府內也無其他人,你也算是府中的女主人了,如此好事豈是人人都能遇到的。”蘇琉不緊不慢的補充道。
“原來如此,那女兒不是得多謝爹娘如此關心女兒,為女兒的終身大事如此費心費神。”朱蕊起身施禮,眉眼帶笑。
“這么說你是同意這門親事了?”朱肖姜見朱蕊一臉欣喜的模樣,自認為她是很開心的接受了。
蘇琉回望了朱肖姜一眼,“老爺這下子您也放心了,蕊兒嫁了個如意郎君。”
“女兒謝過爹娘,只是女兒畢竟身份低微,嫁過去譽王府怕是底下的人多少會有些難以接受,與女兒為難。”朱蕊秀眉微蹙,眼中帶著波光及淡淡的憂傷,讓朱肖姜誤以為她一直很介意的身份難以服眾。
“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到時譽王送過來的聘禮一并歸你所有,到時你也好打點一下府底眾人,為自己日后鋪路添瓦。”
“這怎么使得,這些可是譽王給爹娘的聘禮,女兒哪里能據為已有。”朱蕊一臉誠惶誠恐,心里卻為朱肖姜如自己所愿將聘禮全部歸自己而開心。
“是啊,老爺,這傳出去了不知情的外人不得說蕊兒不懂事……”蘇琉想到那堆金燦燦的金銀珠寶就要與自己失之交臂,心里跟割肉似的,那些可是她想存著等朱玉、朱溪出嫁時給她們陪嫁的。
“外人不知情,難道你也不知情嗎?”朱肖姜板著臉,聲音中帶著責備。“我是一家之主,這事就這么定了,只要蕊兒過得好就比什么都強。那些東西全部做為蕊兒的陪嫁品,誰若是敢打那些東西的主意家法伺候。”
“女兒謝過爹娘。”朱蕊低頭行禮,起身時眼角掃過上座的蘇琉,只見她鐵青著張臉,極力隱藏自己的憤怒。
“恩,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回頭吩咐廚房多給你補補身子,若是能早日為譽王開枝散葉,你以后也能母憑子貴顯耀一生。”朱肖姜揮手示意朱蕊下去。
“那女兒就先回房了。”
“小姐,您難道真的打算嫁給那個譽王嗎?聽說嫁給他的女子都……”一出大廳,小憐見四下無人,便忍不住問道。
“我有說我要嫁嗎?”朱蕊說得很是輕松,好像在談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樣,“今天的天氣很不錯,我看我還是出去走走好了。”順道可以去看看她的西餐廳怎么樣了。
“可是小姐明明剛才說了一切都聽老爺夫人安排,還談到聘禮了不是。”小憐很是不解,看小姐的樣應該是不同意這門親事,可剛在大廳怎么卻好像欣然接受,連聘禮都談到了。
“有人送錢上門我豈有不要的道理啊。”她現在身上加起來也沒多少銀兩,既然人家要送她,她焉有不要的道理呢?朱蕊嘴角勾起一個絕美的弧度,蘇琉你的如意算盤要在我這翻盤了。
“難道小姐您打算……”小憐吞吞口水,不敢說出自己的想法,對方可是赫赫有名的譽王啊,小姐這么做不是給自己惹禍嗎。
“蘇琉不是很想攀這門親事嘛,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好搶了她的兩個寶貝女兒的風頭。”
“小姐,您還真大膽吶,您就不怕那譽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