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多謝公子大量。”
抬起頭,望著男子,那如風一般清爽的氣息,帶著絲絲的暖意,莫說是旁人,繞是圣人,也怕是醉了。
“我叫司云起,你呢?”
“阿……離。”
“阿離……”
清然的聲音,低低的回念,司云起似有沉吟,接著放開手,微微淡笑。
好個清風雅致,軒朗其卓的男子,比起那賤人夜流觴不知道要順眼多少倍!阿離抬眼直看,不禁心下稱贊的同時也在感嘆,唉,為啥同是男人,怎么做人的差距就這么大呢!
翩翩其越,俊雅優然,忽如一陣暖流迎面而來,只那么一眼望去,便已叫人從心向外的爽朗,似乎每個毛孔都被吹拂,安靜、舒適。
眼前有種眩暈的感覺,若不是光天化日之下,阿離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那張嘴巴,猛流哈喇子。嘿嘿,畢竟美色當前,饒是神仙也動情吶!
司云起的身上,有一種溫暖的靜雅,就仿佛是緩緩流淌的溪泉,給人以一種溫馨的感覺,仿佛笑容中雍容溫潤,有著春一般的清新淡然。
男子當如是,這樣才會有姑娘喜歡!阿離心下搞不懂了,明明如此極品當前,世人為何卻偏偏要瞎了眼的說那賤人夜流觴是東朝第一美男呢?
阿離承認,雖然夜流觴那廝長的不賴,而且還是相當不賴,論相貌五官,估計這世間也無幾人能與之媲美,但是他似正非邪,又妖里妖氣,捉摸不透還陰晴難定,整個人充滿著危險的氣息不說,還喜歡頂著張禍國殃民的臉到處招搖撞騙,其行徑簡直禽獸,令人發指,但為何就偏偏……
阿離怒的將心中的憤恨一股腦的倒出,詫異如今的世道世風日下,放著這么個如玉的美男不論,偏要去追捧一個危險的妖孽,這還真是有點……
世人低趣味,專叮有縫的蛋!阿離自認為自己的這個解釋不錯,思轉之下便就越發的覺得精辟!
“司……司公子……”
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貌似兩邊腮頰有些嬌紅,阿離心中不住的努力,自個兒對自己安慰道;嗯,她是淑女,她要矜持。
如果說夜流觴是朵危險的罌粟,那么司云起無疑就是株清新的幽蘭,阿離一向自認為自己有自知之明,所以當然的要挑最安全的人靠嘍!
努力的萌著表情,心想博取好感,阿離從來認為多認識個公子就多條出路,也好的將來她被夜流觴折磨的半死不活時,能有個人來為她說說話。
春日里的陽光,暖洋洋的灑在人的身上,司云輕看著面前的兩人,一個低頭,一個微笑,唯美的如畫兒一般,一時間心頭不爽,不由的大煞風景道:“哥!一個下人,你至于跟她那么多廢話嘛?”
臉色不好,神情也不滿,似乎間她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可不想就這么白白的浪費時間。
“云輕,你太胡鬧了。”
似乎有些不贊同對方的驕縱,云淡風輕的話語中有著一絲絲的責備,司云起此時抬起眼,微微的看向自己的妹妹。
“我哪里胡鬧了?本來就是嘛!我千辛萬苦才求得一次外出,就是想快點看到流觴哥哥,可是哥你卻在這里和一個下人耽擱這么久,你說我這心里能不急嘛!”
一記微怒的眼神,一句情意的流觴哥哥,不用多說,阿離也明白了眼下是怎么回事?自然是某廝魅力發作,惹的風流桃花找上門了!
“那走吧。”
見著自己的妹妹如此,司云起也不再多說,轉身向夜流觴的別院走去,模樣淡然。
“等等!”
本都已經走了過去,阿離也已轉頭準備繼續劈柴,可正是這時候,司云輕突然出聲,回頭一臉狐疑的看著阿離,慢慢走了過來。
“你是誰?怎么我以前沒有見過你?”
可能是出于女人的天性,在見到阿離這般清秀的模樣時,司云輕難免要多了一分懷疑。要知道夜流觴那廝,沒事就喜歡招蜂引蝶,所以如果有哪個女人想守住他的話,那就必須先清除他身邊的那些花花草草,鶯鶯燕燕。
“小的是三天前才入府的,現任公子的貼身侍女……”
低著頭,如實以告,阿離知道此事沒什么好隱瞞的,因為事后只要這位司大小姐稍加打聽便可什么都知,那她現在又何必騙人,給自己多加樹敵呢?
“什么?流觴哥哥的貼身侍女!”
似乎是被這一突來的消息驚到,司云輕震在原地說不出話來,只見注視中,她緊緊盯著阿離,從頭到腳,從腳到頭,看了一遍又一遍,接著突然間身子一傾,壓低了聲音在阿離的耳邊說到:“你,喜不喜歡流觴哥哥?”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只想在夜府能有口飯吃,至于其他的,可統統都沒想過!”
急著表明自己的立場,阿離心底擦汗,感嘆這司大小姐可真沒眼光,就算她要喜歡,那也應該喜歡豐神俊朗的司大公子才對啊?又怎么可能會是夜流觴那個賤人!
很真誠的眼神,無比坦蕩,見此,不知道是司大小姐有眼力呢?還是她根本比較傻?居然是相信了的點了點頭,口中念道:“嗯,也是!憑你一個小丫頭……”
“喂,你叫阿離對吧?這樣,你想不想為我辦事,只要你做的好,我保證你以后吃香喝辣,有享不盡的金銀財寶……”
“金銀財寶……”
一聽這話,阿離兩眼泛光,可顧及到司云起在場,怕太有損自己的形象,所以不由的矜持,含糊起來:“這個……不知小姐要小的辦什么?小的是公子的貼身侍女,不能做出什么背叛公子的事來。再者,小的這才剛入府三天,怕能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