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那位白小姐闖的禍,如今這黑鍋白小兔是背定了。
“小荷,那個什么什么九王爺到底想把我怎么樣啊……”今日,白小兔又遇上了一群追殺她的人,主仆兩人逃得異常狼狽,白小兔更是有好幾次從王府侍衛刀下險險逃生。
那個該死的九王爺,為什么不被真正的白小姐扎成植物人呢?
白小兔拉著小荷邊逃邊惡毒地想著。
她未免也太倒霉了點,被一堆拿刀的男人砍著追殺,難保她不會被那些人把她當西瓜一樣砍得稀巴爛。
可憐啊,為什么沒有人來救她一條小命呢?
“小姐,前面有片樹林,你逃進樹林里,我穿著小姐的衣服去引開他們,然后我們在住的客棧里會和。”
小荷在關鍵時刻發揮了她異常忠心的本質,唰唰唰地扒了白小兔的衣服,和自己的對調后,還沒等白小兔反應過來,小丫頭已經跑得老遠了。
“小荷,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點啊。”后知后覺的白小兔朝跑遠的小荷吼了一嗓子后,撒腿跑進了樹林。
樹林很茂密,郁郁蔥蔥地到處是樹,白小兔跑了一會兒便在樹林里迷路了。
“啊……我要怎么才能跑出這個鬼地方啊——”跑不動的白小兔撐著樹干直喘氣,罵天罵地更罵那個無良卑鄙的九王爺。
“嘶嘶嘶”,突然,白小兔聽到了樹上有奇怪的聲音在發出。
她愣愣地回頭一看,立即嚇得面如土色,拔腿就逃。
媽呀,這地方怎么還有蛇,她最最最怕蛇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白小兔跌跌撞撞地跑了很久,結果又掉進了泥沼里爬不出來。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白小兔不敢在泥沼里掙扎,怕越掙扎,自己會死得更快,只能大聲地喊救命,希望有過路的好心人士能救她一條小命。
喊了好久,白小兔嗓子都嚎干了,也不見半個人來救她。
“老天爺,你行行好,如果……如果有人立即出現在我面前救我的話,我愿意以身相許。”最后,筋疲力盡的白小兔無奈地向天許愿。
“白小兔,你所說的可是真的?”在白小兔許愿不到一分鐘,便有一個陰冷的聲音在樹林里回蕩成回音回答了她。
不消片刻,白小兔便看見自己的頭頂上飛來兩個人,抬著一頂軟轎落在了某女的面前。
“哇,好拉風。”以前在電視里才能看到的畫面如今自己親眼所見了,白小兔激動地連自己的危險處境都忘光了。
這個場面好像都是大人物出場才會有的,如果再灑些花瓣,那畫面看起來一定更唯美。
“白小兔。”軟轎中的男子不悅地隔著輕紗看向深陷泥沼,一臉花癡的白小兔,額頭上的青筋頓時又多了兩條,墨玉一般的鳳眸斜睨,充滿了不屑。
“你叫我?”白小兔被那陰冷的聲音嚇得一激靈,回過了神,“嘿嘿,帥哥行行好,讓你的人把我救上來吧。”
不管轎子里的男人是美是丑,她都要求他救自己,至于以身相許的問題,她剛才是隨便說說的,不算數。
“白小兔。”這回,男子額頭上的青筋全暴突了出來,緋色的薄唇映出雪白的齒,分外陰森。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變成這樣都是誰害的。
磨了磨牙,男子冷郁地朝身邊的侍衛丟了一句話。
“去,把她弄上來。”
男子冷酷地看著自己的侍衛把一身是泥的白小兔拎到了安全的地方,墨玉般的鳳眸流露出一抹嗜血的殺機。
白小兔,本王不會放過你的。
“謝謝帥哥的幫忙,回見哈。”獲救的白小兔也感覺到了轎中男子不善的氣息,決定來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她又不傻,對方知道她的名字,肯定來者不善。
“白小兔,本王特意在這等你呢,你往哪兒去?”宇文星立即使眼色叫身邊的侍衛把想要逃跑的白小兔拎到自己的身邊來。
一陣風吹過,撩起輕如柳絮的薄紗,露出男子面冠如玉的臉龐,以及那雙燃著怒火的墨玉鳳眸。
森然的王府,王府的下人們都人人自危。
最近,九王爺的脾氣非常的不好。
自從那個白姑娘登門來醫治王爺,并且把王爺治壞后,王爺的脾氣一天比一天暴躁,弄得他們這些下人都噤若寒蟬。
不過今天,他們是不用怕了,那個害王爺的罪魁禍首白姑娘已經被王爺親自抓到,這下可又好戲看了。
可憐的白小兔一路被拎進了王府,衣服上的泥漿黏在身上被風吹得干透,難受得要死。
“王爺,您想如何處置這位白姑娘呢?”大廳內,一位青衣男子恭敬地垂首立在九王爺宇文星的身邊,淡淡地側眸看了一眼屁股著地的白小兔。
這位白姑娘好生大膽,醫壞了王爺,竟還敢逃跑!
“莫青,你認為本王該如何處置她?”宇文星坐在讓人特意打造的輪椅中,冷郁的嗓音里充滿了咬牙切齒的恨意。
這個女人把他害成如斯田地,千刀萬剮都不過分!
“王爺,這個嘛……”莫青拱手,斯文的俊臉上出現了難色。
王爺的心思一向高深莫測,他怎能猜得到,他只不過是個小小的王府管家罷了。
“有什么話直說,不要在本王面前吞吞吐吐的,莫青。”宇文星不耐煩地揚起了一邊的眉毛,墨玉般的眼眸變得更冷,“說不出來,本王倒覺得把她扔去喂蛇比較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