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甜甜
- 鏡子里的女人
- 芊芊弱水
- 1518字
- 2007-10-08 16:43:34
“小甜甜是誰?”
“哦,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有好幾次他病情發作的時候,我都聽到他嘴里喊著什么小甜甜、小甜甜的。可我也弄不懂,這個小甜甜倒底是他的什么人?”
“你有沒有發現,他跳樓前,看你的眼神有些怪。”
“是嗎?我倒沒覺得。不過,當時他的神情的確是有些奇怪。”
“走,我們到下面去看看他的情況怎么樣。”
“好。”
肖凡和李莉兩個人匆匆的跑到樓下,馬瀟已經派人對杜良偉進行緊急搶救了。還好算他命大,從樓頂上跳下來時,正好身子落到了警察早已搭好的厚厚的墊子上。盡管傷勢很嚴重,但還不至于有生命危險。
肖凡一見杜良偉還有救,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便轉身跑開了。李莉見他甩開了自己,便不滿的大聲喊道:“喂,你要去哪里?等等我。”
“我有事,改天再找你。”
他一口氣跑到護士站,正好看到楊柳從里面走了出來,便趕快走上前去,急聲問道:“楊柳大姐,有件事我想請教一下?”
“哦,什么事?”
楊柳仰著頭,瞇著眼睛,笑嘻嘻的望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心頭一下子好像年輕了許多。盡管她只見過他一次,可不知怎的,她倒是一下子就記住了這個年輕人。
“您在精神病院工作有多少年了?”
“有十幾年了吧。怎么了?你問這個干什么?”
“沒什么。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一個病人的情況,三年前,有一個叫杜良偉的男人患者來到精神病院時,是誰送來的?是他的親人嗎?是男還是女的?”
“呃,杜良偉,杜良偉?是不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啊?臉上有許多疤?”
“對,就是他。”
“你問他干什么?”
楊柳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里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絲莫名的恐懼。只是瞬間又蕩然無存,可還是沒有逃脫的出肖凡的眼睛。
“只是想了解一些情況,他剛才跳樓了。”
“哦,跳樓的人是他?”
“對。不過沒死掉。”
“他命也真夠大的。三年前,他來到這里的時候,恰好是我負責接待的。那個時候人已經是瘋瘋癲癲的了,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那送他來的人呢?”
“是一男一女。”
“那對男女長的什么模樣,你還記得嗎?”
“時間太久了,早就記不清楚了。不過,那個女的我倒是模模糊糊的記得,是一位很年輕漂亮的姑娘。大概長什么樣子,倒是想不起來了。”
“那家人有沒有留下電話和聯系地址?”
“沒有。那對男女來了之后,就付了一筆很大的治療費用。我曾想要讓他們留下電話,可被他們婉拒了,他們說到時候會跟院里聯系的。可自從他們走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哦,那聽他們的口音像是哪里人呢?”
“聽口音好像是當地人吧。”
“那他來精神病院的時候,行動舉止有沒有什么異常?”
“他看起來和普通人不太一樣,嘴里還一直模糊不清的喊著什么‘小甜甜’的,好像一個女人的名字。”
“你再想想看,還有其它什么反常的現象?”
“沒有了,大概就這些。”
“行,謝謝你,楊柳大姐。有空兒我請你去喝茶了。”
“咳,不用了,小兄弟。”
肖凡朝楊柳揮了揮手,便轉身離開了。他邊走邊想,小甜甜?小甜甜?這個小甜甜倒底是誰呢?她和杜良偉是什么關系?為什么他嘴里一直喊著她的名字?還有三年前送他來的那一男一女倒底是誰?他家人呢?為什么他的親人一直沒有出現過?他倒底受過什么刺激?致導他精神病發作的原因是什么?他為什么突然要跳樓?……
一連串解釋不清的問題,一下子擠滿了他的腦子。他一抬頭,正好看到李莉站在不遠處,面帶微笑的望著他。
他的心中一動,怎么她的身影這么像一個人呢?可他瞬間又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她不是她,她已經死了,只存留在他生命最深處的的記憶里。
他怎么會把她想像成她呢?他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當他再去望她時,她已經不見了。
他的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