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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衣飄飄

  • 白衣青春
  • 潤藻
  • 8908字
  • 2014-04-25 16:40:22

我們一起結群,三三兩兩的各穿著學校剛剛發過不久的白大褂,懷抱著期許,揣著人體圖譜齊向校解剖實驗室進發,每個人都是興奮著,大家一起輕聲哼唱著白衣飄飄的年代。。。醫學解剖課的理論學習階段已經結束了,接下來是要馬上開始真正的尸體實體解剖了。每人的心情可能都與自個兒一樣,既激動又有些虛怯。邱秋走在我旁邊:“你吃早點了嗎?”我問。他故意挺仰起頭,神迷兮兮含笑不說話,自己又回過頭問后面的人,“你們都吃了早點了嗎?!”

“吃了,早點怎能不吃啊?不吃一會多餓啊!”崔魯粗聲呼呼感嘆著,“是吧,你們都吃了吧?!”他前后的望,問大家。同學們都低著頭輕笑不講話。邱秋回著頭狠狠直瞅著他,自己對邱秋小聲道,但有意的使人都可以聽到:“是呀,應該吃點的呀,一會到了那,膽小的血糖再低點,空腹著不吃飯要一下看到。。。嚇暈了咋辦?!”大家又笑。前面的女同學有一個回頭問:“石原,你的膽呢,大還是小?”是韓林,我想了想,吹起牛拽拽的笑說:“怎么說呢?好像到現在還沒被什么嚇到啊!”又故作一種傻傻地,若有所思努力思索樣,旁邊的幾個笑。

“切,一會兒可別先給嚇暈啦!”大家又笑,“你肯定是吃了吧!”

“吃了,他吃了!”方琪沖著韓林十分肯定的點頭道,還一邊指著自己,“吃了也還不行,韓林,你再來個女的一會到了那,哪也別去,就在石原身后盯著,萬一他真給暈了,你倆也好攙著他點!”韓林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我被他倆說的沒了話,看看這個,又那個,最后愣擠出句:“你倆一唱一和的,倒像是兩口子啊!”那一個聽了余笑著低下頭有些紅起了臉,方琪也低下頭,不好意思的笑,還不時偷抬頭偷瞥一下那個,說著同學們已經來到實驗樓門前,我放慢了腳步,特意的裝作猶豫,很是膽怯遲遲不愿進去狀,后面的同學笑,前面的也回頭瞅著邊進邊笑,自己“越發”的不敢向前了,后面的崔魯雙手推著自己雙肩,一勁兒粗聲催促:“是爺們嗎?進去,快進去!”邱秋在前面也還拽著自己的胳膊,表情怪模怪樣的咬著牙,故作十分“狠勁兒”的拉,自己是被他們連拉帶扯的硬綁進去的,進去后,自個兒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走在最前面的周麗梅看了會兒后面,回過了頭。“后面怎么啦?”邊晴問

“是石原。”

“石原又怎么啦?”

“那個又。。。不搞出點事來就不是他了!”其低頭嘟道,這時,自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消毒藥水的味道,前面的同學已開始戴起了口罩,我們也跟著戴上了。到解剖室了,自個兒有些心跳起來,推開門,盡管戴著口罩,但屋內仍可聞到一種很是刺激的怪味,是福爾馬林、消毒酒精及尸體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此種味道使自己的神經不自覺地更加緊張起來。同學們個個都跟自己差不多,均愣愣的。解剖實驗室很長,前半部分是教室,后面才是實驗臺,我已然看到了屋后側臺子上的尸體,有三具,樣子可想而知,很是令人生懼。

“同學們,快先坐下,我先給你們講一下此次實解課的內容、解剖方法及需要掌握的一些知識要點。”長黑板上的一側已掛上了張很大的彩色人體局部圖譜,是大腿,同學們一個個的坐了下來,卻見于其姌兀自還站著,臉色薩白,眼神發愣的一動不動。

“快來同學,扶一下她!”老師趕忙道,周麗梅忙過去輕拍了下她,扶其慢慢坐下,一邊低聲慰語:“沒事!你別想太多,要敢于面對。。。”

都坐下了,老師還看了看她,然后慢悠悠道:“同學們,醫學解剖學實際上是一門實驗科學,是必須要經過實踐,經過數次實體解剖才能真正掌握其里面精髓的一門學問。同學們不要怕,你們作為一名將來的醫生大夫,以后肯定離不開,也還要與之頻繁的打交道。醫生,醫人生命,救人性命,使之生存,但有生即有死,對于你們而言就同樣會,無可避免的要面對人類的死亡。作為一名醫生,最首先應該具備的就是忘我精神,因此要敢于面對死亡,努力摒棄掉對死亡的恐懼,要戰勝自己,只有這樣你們才能更加完徹的掌握醫人之技,一心全身心的治病救人,才能使病人能更好的生存下去,完成本身的天職!”同學們不約一陣鼓掌,他又瞅著于其姌:“沒事吧?試著克服恐懼,戰勝自我!”其表情很是堅定,懇切的溢滿了鼓勵,說著還狠勁兒的握拳在胸。于其姌也狠勁點了下頭,癡癡的看著他。老師這時已回到了講臺旁,輕聲講道:“實解的過程是從小腿根開始,我們此節課的解剖部位就是小腿,大家重點需要掌握。。。”

真正開始了,卻發現女生們竟一個賽著一個的大膽,其都沖在了最前面,把我們男的比了下去。實解結束了,老師和大家仔細交流了解剖過程中的心得,又重復講解了一下,最后交待好回去后應需重點溫習和掌握的內容,安排過下節課的預習,下課了。同學們紛紛離開,“夏老師,再見!”于其姌一臉燦爛笑著,對老師道。

“啊哦,同學再見,你勝了自己了吧!”

“嗯!于其姌戰勝自己了,夏老師再見。”其一笑嫣然,老師卻低下了頭只顧收拾東西。

男女生宿舍樓底下的晾衣場上多了數件晾嗮著的白衣,搖曳著,隨風飄擺著,我們卻已在了澡堂內歡快地淋著浴,彼此打鬧著。。。

今天下午沒課,宿舍里邱秋的錄音機里正放著不知是誰的歌,他和方琪倆卻正“急頭火燎”的在電腦前打著立體街霸。大個抱著書自習去了,自個兒躺在床上,不屑地瞥了兩個一眼,聽著歌沒事又瞎想起來了,“年輕不忍寂寞,年輕拒絕孤單,點燃生命之火,不可使之虛度。。。”

“哇!我贏啦。7:5”邱秋大聲喊,把自個兒嚇了一跳。“你輸了,晚上快安排吧!”他繼續對著另一個大聲道,又轉過臉看著自己:“石原,你晚上打算吃什么?”

“我這個手柄不好使!”方琪笑著找借口,我看了會兒他,一下“火”了,站起來也不說話,抄起他那個,又拿過邱秋手里的塞給了他,面無表情的瞅他,他傻愣愣的也看著自己,“玩,玩幾句?”

我看著他,肯定的點了點頭:“你能贏一局,這頓飯我請!”結果是他一局也沒贏。

“怎么招吧?”邱秋又樂開了花

“這怎么行?誰不知道石原他是全宿舍里數一數二的街機高手,沒人能贏得了他,這,這還算?!”他沒了底氣,還悄悄疑視我們。

“算!”我倆一起道,說完一起笑,“你別賴了,快請吧!輸了就得認,不就一頓飯嗎?”

“就得請!”我也理直氣壯地說,方琪又瞅自己,我卻又反而故作“靦腆”的笑了笑,變得非常柔和道:“請唄,該請就請了唄!”說著與邱秋一齊笑。

“喂,大個,早點回來呀,今天晚上可有人請客了,咱四個出去一起吃頓好的。”邱秋有意說

“嗷,是嗎?正好中午我沒怎么吃,太好了晚上多吃點!”我們聽了笑,另個有點委屈的傻笑,指我們。

“去吃什么?”大個以最快的速度回來了,一副饑饞不可耐相,很是激動。我們三呆呆瞅了會兒他,“當然是吃好的了,是吧方琪?”

“啥好吃啥!”邱秋也笑說

“其實我特想啃羊腿!”那個嗚嗚道,這三一齊奇怪地望著他出神,“怎么啦?!”那個傻傻的問。“哇、哇。。。”我們一齊附身低首欲吐。。。幾個人并沒有去啃那羊腿,我們三個被崔魯搞得沒了食欲。“吃什么去?”大個這時卻有些個急了,吧嗒吧嗒望著我們,自己和邱秋沒了精神,互相看了看彼此,低晃著腦袋沒講話。

“要不咱吃自助去,我知道個地兒,到了那想吃什么吃什么,隨便吃!還有冰淇淋,每人消費也不很高!”我和邱秋又互視了一眼,仍低下頭不置可否,現在吃什么都已無所謂了。“行啊!”崔魯很是贊同,他倒精神的不得了,興奮異常,也是吃什么都行。

于是幾個出了校門,邱秋隨手叫了輛的,直奔那地兒。。。這頓飯一直吃到了8點多,四個都給吃撐著了。回到宿舍才發現晚上確實還有一節馬哲課,但沒有去上,崔魯還不斷哼哼:“哎呦,哎呦,可撐死我啦!我的天吶。”

“瞧你沒出息那樣!”

我也看著其,若有所思的道:“這可真是吃飽了撐的!”

“哎呀,我又憋不住了,還得去!”方琪又一下掠起手紙直沖WC而去,他吃的冰淇淋太多了。看著大個在床上打著滾,我問邱秋:“你沒事吧,你?!”他看了看自己,想了一下道:“正好!”

第二天我們班上午的課是《微生物學》,講至十點下了課,老師交待十點半馬上還要進行生物實驗,大家于是匆匆從教室出來,回到各自宿舍里換上白大衣,又一群咂白的趕奔實驗大樓。到了那,還沒見實驗室老師,屋內很是寬敞整潔,很是靜謐,共有五排實驗桌,每排六個位置,可供六人使用;其內與之相通的還有一間內室,門是關著的,不知里面有什么。邊晴看見我們幾個,笑嘻嘻的問:“昨天你們四個干什么去了,馬哲課沒上!”

“點到了嗎?!”方琪不無緊張的問她

“點啦,馬哲老師都有些火了,問你們干嘛去了,總有給他曠課的,說了要給你們四個平時的成績按記零處理!”她說得跟真的一樣,越說越起勁兒。

“真的嗎?怎么那么點背呢!真倒霉,哪次都不點到,怎么就這次點了?!”他癡癡的納起了悶。。。

“邊晴,你別嚇他們了。”翰琳笑著在另一邊沖著這面道,方琪長舒了口氣。

“是呀,里面可有那膽特小的,你的別嚇壞了人家!”周麗梅道,擺明了是沖著自己,他們一起笑看著自己。

“唉!膽是不太大,可還不是隨便被嚇著的,那天在那個實驗室就沒被嚇得一動不動呀!”我怪怪地道,明顯是話中有話,分明是說給女生們聽的,“啊?!”自個兒又對著那幾個擠眉弄眼,他們也一齊竊笑不已。

“你?”于其姌紅著臉,追了過來,舉著小拳頭打自己,我一邊躲護著,一邊閃跑,竄這竄那,于其姌笑追不已,我只躲,聽見其余人叫:“對,揍他!”我遭到了女生們的群攻,最后被邊晴她們給堵住了,幾個人一齊上用拳頭“捶”自己,其他人大笑,我邊防躲,邊沖著那邊呼救:“是爺們的還不快都上?!”他們卻一動不動地只看著呵呵笑。

“別打了,別打了,我不說你們啦還不行嗎?真厲害!個個都惹不起!”

“叫你還說!”

我對著旁邊的陳軼,“無比委屈”的欲哭狀:“哼哼,哥們這次栽啦!”,他深有同情地拍著自個兒肩膀,同感欲淚的瞅著自個兒道:“沒事,想開點!”卻聽到桌對面周麗梅兀自嘟道:“丟人!”

很快大二上學期要結束了,距離期末考只還有一周多的時間,同學們都很是忙碌,紛紛投入到了緊張的復習和背記當中,每人自顧不暇且互相交流著復習重點,誰也不想被掛科,誰也不想那樣,那樣假期也過不太好的,明年開學還要進行相關的補考,是很使人郁悶的,因此校內各大教室每到晚間或者下午沒了課,總是“人滿為患”。我們幾個也總是早早的就去“搶座”,可還是每個位置上都均已放著了書本,座位已經被別的人占了,占座也是學校內每每到學期末必然會要掀起的一股流風。占座的大部分是那大一年級的乖乖新生們;一些時候,那東西壓著座,可一晚上也不見其人影,因此一些實在找不到地兒,無座可坐的同學“急了眼”就習慣的把那書本推到一邊,也賴坐在那了,如果正主突然“駕臨”,再只好笑上一笑,訕訕的走開去;如果那東西不是什么書,而是不很重要的一個本子,抑或就是一張紙而已,我們就會很毫不猶豫的給其沒收了處理掉,正兒八經的一屁股坐那,有時其人出現后,幾個人裝作一副非常無辜樣,像什么也不知道,沒事人似的繼續看書,那人就很奇怪的愣看上一會兒,猶豫著在附近打起轉,“莫非我記錯了地兒,就放在這了,沒放別處呀!”他走后,幾人偷笑。可是同學們每到期末考試臨近,每個人努力“奮斗”的打拼精神還是很值得肯定的!

宿舍幾個人又一起說笑著去尋地兒自習。“你們看,前面的那個是不是咱班的周麗梅?”方琪突指前面不遠道

“是呀,就是她!她旁邊那個是誰?”大個嗚嗚,“她怎么跟著個男的?”又傻傻問。

“你傻呀,那還看不出來!”方琪笑著呵斥他

“咱們班長有人追嘍!”邱秋也嘻嘻笑著,自個兒獨自看著前面發愣。

“石原,快點走啊?一會兒又沒座啦!”

“哦”眼睛還緊盯著前面,那二人有說有笑地拐彎朝圖書館方向去了

“你們,你們先去,我的肚子有些疼,疼了,不行,忍不住啦,得大的一下!”我的心不知為何只狂跳不止。

“去就去唄,臉紅什么?”

“就他事兒多,給憋得吧?!”大個呵呵笑說,三一道笑。“你快點!一會兒可能又去別的地兒,可別找不著我們,去大教(三)啊!”自己用手做了個OK的手勢,努力裝的很難受樣,捂著肚子,“哦哦,去去就來。”很不好意思的彎著腰向圖書館溜去。“石原他怎么還不好意思了呀!平時可不那樣。”最后聽見邱秋跟那倆說著。

我推了數間閱書室的門,心里慢慢地由緊張叵測變得平復了些,自我安慰著,“那有什么?自個兒和她又能有什么?”卻很是失落,最后失望了,來到那間屋門前,推開看也沒看耷拉著頭就走了進去,無精打采向后走,卻看見他們竟已在那里坐著了。自己很有些吃驚,站著發愣,周麗梅更加吃驚地抬頭傻傻直勾勾瞅著自己,自己想與她說什么,或是打個招呼,可竟猛然發覺什么也說不出口,只好對其低頭靦腆地笑了笑,繼而迅速坐到很遠的另一面,看起了書,臉很熱,不知自個兒怎么了。她卻還是那個樣望著自己,那個男生看其那樣,不知與她說了些什么,其沒說話又低下了頭繼續看起書來,臉也紅著,毅然緊繃著。自己實在看不下去,很快收拾起書本,飛快地走了。

自己沒找著那三,他們不知又去了哪,確實找不到座兒,也沒了看書的心情,只好一個人回到宿舍里,傻傻地躺著,兀自盯著那白白的天花板發愣,也不知自個兒在想什么。后來知道了那個是同年級口腔系的,叫白楊,是他追的她。

一天,為了躲那三個,也想一人清靜一下,我自個兒一個人抱著書徘徊在校園中,不愿去想,可腦中總是浮現起昨天那二人在一起說笑時的情景;最不想去圖書館了,可腳步卻管不住,兀自地向那邊走去。自己在里面“努力”的看起了書,過了很長時間,一身“紅裙子”呀聲推門而入,向這邊走了過來,自個兒心又不自覺跳動著。周麗梅直走到近前,兀自抱著書,緊繃著臉龐,紅紅的,表情毅然嚴肅低頭直盯著自己,不講話。自己仍想著那些,愣愣地只顧看書不搭理她,臉很熱。其又呆視了會兒,生氣似的快速回去另一邊,直直的坐下打開了書,沒過一會兒,卻又很快站起,來到自己跟前還那樣,我這次轉過頭傻看著她,呆呆的臉上掛滿怯怯的疑問,不知其要干啥。

“怎么自個兒坐著了?”

“嗯嗯”我還是呆應著,沒說什么。

“你昨天怎么來了又很快的走了?!也不和我打招呼?”

自己漭漭看了會兒她,低下頭有些傷心,淡淡道:“拿錯書了!”

周麗梅依舊紅著臉,“是嗎?”又道:“你怎么不坐那,倒是坐這啦!”手指那邊

“在哪不一樣坐,你什么都要管啊!”

“那我要讓你坐那去呢?”自己不敢看她,望了一下那邊,喲喲說:“不了,一會兒要有人來呢!”她嚴肅地咬著唇,抄起拳頭要打,空中舉到一半又收了回去,“不管你了。”說著又很快的回去看起了書。。。

之后很多天沒有看見她,考試開始了,一群“白大褂”說笑著趕赴實驗樓先進行一些實驗項目的考試,然后又紛紛匆匆回來,有的換上常裝,再去考理論。放假后,自個兒沒有著急回家。在一次學校電影廳中,我看見了她,還有那一個,兩人有說有笑,樣子很是親昵。周麗梅也發現了自己,很是隨意的過來打招呼,像往常那樣。

“你好,石原!”

“懊,忘了介紹,那個是我的男朋友,叫白楊,他。。。”其很是自豪地說著,我卻后來的什么也沒聽進去。

“哎!你聽我說了嗎?”她捅了一下自己,笑盯著自個兒。

“哦哦,是白楊。”

“對呀!”她笑著沖他招手,其也回過頭對這邊和氣的笑。

“快回去吧!”

“好的,怎么就自個兒一個呀?”

“不是一個還是兩個啊!”話語中遮掩不住那種憂傷,她不笑了,看了看自己回去了,二人又繼續地說笑起來,自己只癡癡望著他們那份抑制不住的快樂,沒怎么看電影,最后很是尷尬的自己笑了。

新的一學期又開始了,自己有一科生化掛了,只能再去參加補考,所幸二次通過了。許多天自己有意躲她,盡量不見著她,盡管很想見到;也很想能像從前那樣,能如普通同學朋友般相待,互相的說笑,可自己竟怎么做不到!球也不怎么再想去踢了,因為掛科傷心,突然變乖了很多,把大部分心思放在了看書上。每天下午及晚上都要獨自自習到很晚,一人深扎于知識與背記當中,可以能使自己不會想別的,而忘記一些悲傷。有天晚上,自己可能又是教室里的最后一個,因為期間我竟看著書,不知覺的爬下睡了一覺,醒來后,教室里的人就已不多了,而自個兒卻又來了精神看了起來,看看表已經22點多了,站起身伸了下懶腰,準備離開,前面一對情侶也起身無比親昵著相互摟擁先離開了,自個兒不無羨慕的愣瞅了會兒他們,剛要走,無意識的回頭一瞥,卻看見教室的最后面還有一個同學仍坐著,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是周麗梅。心底突然莫名又涌起一股淡淡的悲傷,想走,可又邁不動步子,站著不動只是望著她出神,半天,默默的低下頭要走開,心里想還是“忘記”她吧。

“石原,石原,你別走!”好像聽到了一種輕微悲切的聲音,懵然回過頭傻傻地望著,周麗梅很快起身抱起書走了過來,熱切的凝望自己,不說干嘛。我不知所措愣看著她,覺得彼此眼中好像已有了什么東西,見她不講話,轉身要走。

“怎么又自己一個呀?”她牽強的笑了笑,我瞧著其。。。沒搭話,轉過身去。“你能送一送我嗎?送我回宿舍!”她見自己要走,有點急切的問。自己又看著她入起神,“已很晚了,咱學校的路燈都息了,你知道這教室離女生宿舍那么遠,我,我有些怕,你能陪我回去嗎?!”她很是尷尬,顯然既客氣又很不好意思起來,自己又莫名隴上一股悲傷,“你那位怎么沒陪著你?!”其只低著頭不再講話。

“走吧,一起!”學校因為很大,大教(三)距學生宿舍樓確實很遠,這時天已很黑了,什么也看不見,隱約可見遠處學校外的點點燈光。一路二人無話,周麗梅有意不斷向自己靠近,似乎確是很害怕,不想自個兒一下消失,我心中一痛,突然想自個兒不能這樣了,于是開起玩笑道:“班長,你們女生的膽子還是沒我們男的大啊,還都說我膽小,你這就不。。。你怕什么?”

“怕壞人!”

“怕什么?壞人!這里可是學校,又全都是同學,哪有什么壞人?再說壞人能怎么樣你啊?”她哼哼,有一種不屑。

“你哼什么?!”

“石原,你人真的很單純!”自己一會兒沉默,“難道你就不怕我?我現在可更容易。。。”

“你不會!”

“你那么確定?你說得我現在可有那想法了,我現在可要。。。!”自己嘻嘻笑,嚇唬她。

“你不是壞人,你跟他們都不太一樣!”她一點沒笑,自己不說話了。

“你想什么了,石原?”

“沒,沒想什么!”

“你怎么再也不去圖書館那看書了?這段時間怎么獨自那么用功啊,球也不怎么去踢了,還有意。。。”

自己沒說什么,她輕扯著自己突然不走了,“說話!”

“。。。。。。”

“石原,你講話,給我說話!”又聽到了那聲哭切。

“你快別這樣!別再對我。。。什么都管啊?,你不是已經有了那個他了嗎!?”二人又沉默地了。

已到了女生樓近前,近處什么也看不見,突然感覺到她一直輕拽著衣服的手似要挽起自己的胳膊,但最終沒有,“是他追地我,對我很好的,你就不能也。。。”我沒言語,一會兒其又無盡溫柔的道:“我上去了,謝謝你傻帽,對了別只知道那么的看書啦,人會越看越呆的,不是那個你了。”自己很是狼狽的回了宿舍,一路上反復想著:她看透了我的心。

“加油,加油,石原。”周麗梅和邊晴一勁兒喊著,她們也來了,自己又回到了球場,執著地踢著那個球,“啊!”一片驚呼聲響起,自個兒晃過數道攔拌,已至對方門前,奮力一踢,進了。“好!”又聽見了周麗梅不拘的叫喊,活像個男的一般,我不無得意地笑著向她望了一眼,卻看見了另一個很帥的男生正向她笑意盎然的走去,邊晴看見其收起了笑,呆呆地望著他,另一個望著自己的也突然看見了那個,變得不自然起來,接下來的比賽明顯缺少了她們倆的喊叫。球踢完了,人群中卻只有邊晴一個了,神色有些沉郁,那兩個已不知了去向,自己望著她出神,不知想什么,只是很想哭上一場。

因為是剛剛開學的緣故,下午沒課的一些教室內都顯得比較冷清,沒有幾個人,圖書館里也是如此,自己在的這間閱書屋除了自己以外,竟沒有第二個人,因此自己顯得有些孤單,因此就只能很專注的看著書。周麗梅一人推門而入,看見了自己,臉上竟掩飾不住驚喜,快速來到身旁,輕拍了下自個兒肩膀,“哎!”說著坐在了旁邊,“真的還挺認真啊!”我看了會兒她,才道:“又自己一個?”

“啊啊,你說你又自己一個?!”自己奇怪地有些生冷瞅了她會兒,“你的那位怎么又沒跟著?!”

“昨天肯定贏了吧,最后幾比幾?”她笑,故意岔開問。我看了看她沒說什么,低下頭繼續看起了書。。。

“石原生氣了?”

“沒氣,沒你氣可生!”周麗梅不知怎么好了,看著她那樣,我脫口道:“你都有男朋友了,干嘛要再招我?”

其呆呆地坐著不說話,一會道:“放棄了,這就放棄啦!”

“不是放棄,根本就沒有開始過。再說了我什么事都不想與別人去爭,咱真得做不到!天生就這性格,咱哥們的字典里就找不到爭這個字!”冷冷道,卻見其臉色無比陰郁著,木訥低著頭,慢慢從眼中掉落了淚花。自個兒看著她,也悲奮地仰起了頭,絕不讓淚水溢出。

“快走吧!你應該在那邊。”我輕聲而冰冷的催促。。。她霍然而起,惡狠狠地死盯了一會兒自個兒,很快的走了。我輕哼起了小曲,可語不成調,自個兒都覺得特是難聽。

第二天集中大課的課間休息時,邊晴跑了過來,“石原,你過來一下!”

我指了指自己,“?”

“對,就是你,你給我過來一下!”

“干什么?還搞得神秘兮兮的,不讓人知道!”方琪嘟嘟道

我跟著其來到了外面。“你怎么周麗梅啦?!”

“怎么啦?沒怎么!”自己莫明看著她

“沒怎么?她昨晚回去都哭了,可傷心了老半天,晚飯也沒吃!”

自己只漭漭看著她,“我問她什么,她也不說,最后她叫我告訴你,說你就是一個渾蛋!”

“?!”

“別以為我,我不知道你們的事,我知道你也。。。那是白楊追的她,其實周麗梅她對你很是在意的,你傻啊?她和那個在一塊其實很想氣氣你的,使你能,而你卻總是。。。”

“我不想跟別人爭!”

她不注的望了會兒自己,“你真是傻!你真不懂我們女生的心,女孩都是喜歡被人關寵,被人追的!“邊晴說著有些急了。

“可是,可是自己覺得他們,他倆在一起很好的,不像是。。。覺得她眼中也不是。。。”

“哎,你呀!”其搖頭嘆氣,最后道:“對周麗梅好點!她可能對你是真的,既然喜歡就去追,可別弄得自己最后后悔!”說完又呆瞅了會兒自個兒,“誰說,誰說我喜歡她啦,差點進了你的套!”她很是奇怪的一邊歪頭看我,顛顛回去了。自己臉燙燙的回到教室,方琪笑呵呵問:“邊晴找你干啥呀?臉都紅了!”

“沒什么事。”

“還保密呢,跟咱們都不說,肯定有什么事!”

“一些事她光瞎徹,真沒事!”

“是嘛?”兩個一塊說,并笑嘻嘻的瞅著自個兒,崔魯隨著他們也莫名的看著

“沒什么事就沒什么事,我跟她能有什么事?”說著竟有些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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