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獲：“大家靜一靜，不要激動，讓我們先來看看，若姬道長今天帶來了什么？哇——四顆延年益壽丸！沒錯，確實是珍貴無比的延年益壽丸。服食一顆，能夠增加十年陽壽！四顆齊服，益壽一甲子。請注意，是一甲子！這一份大禮，是真正的無上極品啊！”

白茫獲話音剛落，人群馬上沸騰了：

“凌虛子，大神，威武！”

“臥槽，真的能益壽一甲子？”

“這還有假？聽說金池長老就是吃了凌虛子的丹藥，才能活到二百七十歲。”

“若姬仙長，丹藥還有沒有？我出一萬兩白銀買四顆，不，二萬兩！”

“去，你以為有錢就能買到？金銀易得，神藥難求啊！”

“……”

白茫獲雙手虛按：“大家不要擠！若姬道長的丹藥，也不是僅有這四顆。如果有興趣，稍后可以找我預約登記。一萬兩銀子一顆，一口價，童叟無欺！”

“我要我要！”

“四顆！我要四顆！白秀才，買一組是否可以打個折扣？”

“都說了一口價了，買不起一邊去，我出五萬兩白銀買四顆！”

“六萬！”

“……”

看著陷入瘋狂的人群，胡孫鄙夷地撇撇嘴，搖了搖頭。

陳袆也無語。

八戒說：“靠，早知道丹藥這么值錢，大師兄，當年你就不該把太上老君的藥丸當炒豆吃。留著點到這兒賣錢，豈不是發財了？”

沙僧說：“什么破丹藥，延年益壽？腦殘片吧？你看那個叫金池的老和尚，斜眼裂嘴流口水，生活都不能自理，活著還有個什么勁？早幾百年前，天庭就不流行這個了，都改吃腦白金了。哼，一弱雞道士，能煉出什么好東西？”

八戒：“……”

廣智面帶驚愕，側頭轉向陳袆。

陳袆：“瘋話。”

凌虛子向白茫獲略點了點頭，滿面得色地坐回座位。

白茫獲大聲喊道：“肅靜！大家都是修道之人，有點涵養好不好？別把此處當成菜市場！”

方丈也起身維持秩序：“各位道友，若虛道長已答應將仙丹的代理權交與本院。佛衣會后，本院將會留出一間精舍，專門用來舉辦拍賣會。煩請有意購買仙丹和佛衣的朋友，另行參加。本院將會贈送精美禮品一份。觀音禪院出品，必屬精品，敬請關注！”

“唔唔。”

“好的好的。”

“還有禮品拿？太劃算了。”

人群漸漸安靜下來。白茫獲滿意地點點頭：“有勞方丈解圍。”

方丈：“不客氣。大家都是代理商嘛，不如我們一起合作怎么樣？”

白茫獲：“咳咳……這個問題稍后再研究。對了，接下來出場的是——名滿天下的有道高僧釋不信大師。釋大師乃是佛學研究會常務副會長，菩薩學院名譽副校長，僧侶寶馬香衣協會的創始人，天竺釋家大學堂客座教授。釋大師云游四海，四處講學，這次受到觀音禪院邀請，百忙之中抽出寶貴時間，前來與我等共慶佛衣盛會，幸甚，幸甚！同時，他也是本次佛衣會最權威的專家組組長，將牽頭為我們評選出佛衣中的戰斗衣！讓我們對釋大師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

“嘩嘩嘩”的掌聲之中，一位肥頭大耳的中年和尚站起來，沖著大家揮手致意。

你看他——輝光艷艷百田衣，結彩紛紛八寶妝，兜羅四面錦沿邊，金環束領攀絨扣，面白無須嘴帶笑，高深莫測肚常圓。

“大家好！我是釋不信。今天我來這里，不是來講學，也不是專程來當評判，而是向大家學習來了。我也沒帶禮物，為什么不帶呢？因為我認為，再好的禮物，也不如帶著一顆虔誠的心，敬獻給聞名遐邇的佛國圣地——觀音禪院。眾所周知，觀音禪院乃是千年古剎，它在燦若星河的佛國圣地當中，有著崇高的歷史地位……”

十息。

半個時辰。

一個時辰……

大廳中的人們，從滿臉崇敬側耳傾聽，變成了哈欠連天昏昏欲睡。

八戒伏在桌子上，發出了鼾聲。沙僧伸手推了推他。

八戒跳起來：“完了？”

沙僧：“還沒。”

八戒：“沒完你叫醒我干什么？真是的。”

陳袆：“行了。他就快講完了，關于寶馬香衣和修禪苦行的矛盾沖突和優勢互補，并就如何促進兩者之間的融匯貫通作出了深刻的闡述，很有啟發性啊。”

胡孫：“師父，你講的意思，不就是騎寶馬穿名牌花錢敗家嗎？貌似這些你比他強多了。”

陳袆愕然：“……”

八戒：“對啊，師父，你的馬是條龍，還是八部天龍。什么寶馬能跟它比啊？”

陳袆苦笑：“……”

沙僧：“是啊，師父，你的袈裟是觀音親賜……什么名牌能比這更有名？算了，這茬就不說了，說花錢。師父，從活死人墓那會兒開始，你好象花了好幾個億了吧？還是白送那種……嗯，那家伙說的，可不就是你嘛？”

陳袆淚奔：“……”

他側頭看看一臉懵逼的廣智：“師兄，能不能給我來一打紙巾？什么？沒有？只有手絹？手絹就手絹把，一條不夠，最好來兩條。”

釋不信冗長的發言終于結束，貌似與會聽眾們很淡定，聊天的聊天，吃瓜的吃瓜，躲貓貓的躲貓貓，沒人向上面扔板磚或者臭雞蛋。

白茫獲松了口氣，擦擦腦門子上的汗：“諸位，時間不早。嘉賓就先向大家介紹到這里。接下來，我們馬上有請大名鼎鼎的白高粱模特隊，為我們進行盛大的現場佛衣秀！”

“咚、咚、咚……”

鼓點響起，木魚聲聲，鐘磬悠揚，煙霧繚繞。

在分立舞臺兩側的僧侶頌經禪唱聲中，兩隊身著各式袈裟的青年和尚魚貫從后面逶迤行來。

你看那——絳紅袈裟薩婆多，皂泥佛衣曇無德，木蘭功德迦葉維，青褐福田彌沙塞，摩訶僧祇黃金衣。更有那赤麻白豆，若青若黑；玉白無垢，顏色如蓮；粉紅縵衣，豐姿俊俏；赤色無相，端莊飄逸。

兩隊人一一在臺上排開，擺出各種POSE，或合什低眉，或仙人指路，或眺望遠方，或端坐蓮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