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我了解,陳文山是個很重家室的人,同他妻子的感情也很好。可是兩個多月前,有人看見他同醉香院的石榴在一起,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每天都躲著他的妻兒,甚至連吃飯都不同他們一塊。
“昨天我問過石榴,她說后來陳文山又去找過她幾次,當然,她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除了第一次,每次陳文山都躲躲閃閃的,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的樣子,而且都是匆匆一完事就走人。沒道理他好好的不跟家中妻子同房,反而偷偷跑出去找妓女。”說到這里吳妍臉上微微有點發(fā)紅,跟宮子凌說這些,真是太尷尬了。
卻聽宮子凌問道:“昨天你去醉香院就是為了找石榴?為什么花落梅也跟你在一起?”
“當然是為了破案了,不然我去那種地方做什么?至于花落梅,是因為醉香院門口那些女人太難纏我才找他幫忙帶我進去的,你放心,我跟石榴說的話他一個字都沒聽到。”
反倒是他,跑到醉香院去干什么?同那個假陳文山有什么區(qū)別?當然,區(qū)別還是有的,層次不同,假陳文山只能找石榴之流,他卻可以同時找兩個花魁。想到這里,吳妍又氣不打一處來,惱火地看著宮子凌。
見此情形,宮子凌忙解釋道:“其實我去醉香院的目的和你差不多,也是為了調(diào)查一樁事情。而且,你也看見的,我跟她們之間什么都沒有。我從來不去青樓的,不信你可以去查,你是神探嘛,我哪敢瞞你。”
這還差不多,吳妍繼續(xù)分析案情。
“所以我猜想,兩個多月前,有人把陳文山綁架了,然后假扮成他的樣子冒充他。假陳文山想辦法盜取了副庫監(jiān)姚江身上那把銀庫鑰匙的模子,這對懂點武功或者小偷小摸的人來說應(yīng)該不是件難事,然后配了一把鑰匙。
“至于門上的封條,那天查完銀庫以后,陳文山不是寫錯了一張嗎?其實他是故意寫錯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姚江再寫一張封條。寫錯的那張他也沒有撕掉,而是偷偷藏起來了。他使了個障眼法,撕掉的是別的紙張,讓姚江誤以為寫錯的封條已經(jīng)被撕毀了,便不會放在心上。”
宮子凌置疑道:“可是案發(fā)后門上貼的封條不是寫錯的那張。”
“假陳文山趁姚江不注意,把寫錯的那張貼在門上,那錯處肯定很細微,不仔細看瞧不出來,這點可以再去找姚江確認。”
宮子凌點點頭。
“到案發(fā)后,他再把后來寫的那張封條貼在門上,這樣就萬無一失了。死掉的那個才是真正的陳文山,假的陳文山早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宮子凌沉吟道:“你這分析也有點道理。不過,庫銀是如何丟失的呢?假陳文山怎么能把那么多庫銀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眾人眼皮底下搬走?”
“這個嘛,”吳妍嘻嘻笑道,“我也分析出來了,此事另有玄機。”
“快說吧,別賣關(guān)子。”宮子凌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