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妍心跳驟然加劇,一把扯住畫店老板便問:“這幅畫是誰畫的?知道他住在哪里嗎?”
這個人既然畫出這幅畫,肯定去過那地方,只要能找到他,自然就能找到那道石壁。至于還能不能再穿回去,就要看老天爺?shù)闹家饬恕?
畫店老板搖頭道:“這幅畫的落款是無為生,并不曾聽說過他的名字。”
“那,這幅畫你是向誰買的呢?”吳妍急切地問。
“這幅畫其實是我父親買的,我也不清楚他是何時向誰買的。前不久我父親病故,我接掌了書畫店,清理倉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它,覺得畫得不錯,就把它掛了出來。”
“哦。”吳妍很是失望。“這畫多少錢,我買下了。”
不管怎么說,至少知道石壁在青鸞山,拿著畫四處尋訪,總能找到吧。
畫店老板抱歉地說:“公子您晚來了一步,剛才已經(jīng)有人買下了。他說出來得匆忙,沒有帶足夠的錢,要回去拿,讓我千萬給他留住。這不,已付了定金。”
“我付雙倍的價錢如何?定金你也可以退他雙倍,算我的。”吳妍現(xiàn)在可是財大氣粗,傍了宮子凌這個超級大款就是好。
畫店老板又是訝異又是為難,這畫有這么好嗎?他猶疑地說:“對不起,公子,小店是祖宗傳下來的老店,最重的就是信譽,公子您就別為難小店了。小店還有許多別的畫,公子看可有喜歡的。”
吳妍嘟著嘴說:“可是我就只喜歡這幅。”
“啊,買畫的客人來了,公子您同他商量如何?”畫店老板一眼瞥見店門口進來的人影,如釋重負地說。
吳妍一轉(zhuǎn)身,同來人打了個照面,兩人同時“啊”的一聲叫出來,驚呼道:“是你!”
來者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公子,頭戴儒巾,身穿淡雅長衫,容貌俊美,眼瞳清亮如山泉,笑容溫和如陽光,可不正是昨日在濟世堂門口遇到的美男么。
見是他,吳妍忙問:“昨天那個小孩怎么樣了?”
美男笑答道:“放心吧。昨天我陪他找濟世堂的名醫(yī)為他父親診過病,已無大礙。當?shù)舻臇|西也贖出來了,我還給他留了一點生活費,足夠他父親病愈前開銷。”
吳妍放下心,說:“那就好。”
又奇道:“你自己不是會醫(yī)術么?干嘛還去找大夫?”
美男答道:“我哪懂什么醫(yī)術,不過對接骨之類的外傷略知一二。說起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在下花落梅,敢問姑,公子如何稱呼?”
“我姓吳,至于名字,抱歉暫時不能相告。”他既已識破自己的女兒身,自然不能告訴他自己就是吳言,更不能說是朵云,一時又不愿編造別的名字。
花落梅理解地說:“名字當然不能輕易告訴別人。吳公子,你也是來看畫?”
吳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女孩兒家的名字是不能隨便透露的。聽他提到畫,遂指著畫問道:“這幅畫是你買去的?正巧我也喜歡它,可惜只有一幅。”
買家是他,想讓人割愛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