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饒不饒我已經無所謂了,在他將我送出那個大門時,我就已經同他恩斷義絕,什么瓜葛也沒有了。”
“剛才奴婢聽這府中的下人說王爺他,他去了李側妃的沁香居。”
“哦?”賓客還沒有散去,他就迫不及待的洞房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就算是一次娶了三個,也不用這般……色急吧,只是不知道他這一夜要如何分配了,“好,那你便去問好去沁香居的路,我們這便過去。”
華陽殿內燈火通明,曖昧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在這寂靜的夜色中異常的清晰。
門外守夜的兩名丫鬟已是面紅耳赤,聽著屋子里的喊聲,卻是不敢離去,盡職地垂首侍候在屋門外。
聽聞燕王去了柔側妃的沁香居,等匆匆趕過去,才得知柔側妃已被宣去他的寢殿,同時娶進門的紅側妃也已經過去了。
想不到百姓口中視若神明之人,生活作風竟然是這等的糜腐,一男同時御二女,好是威猛啊,我自然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只是為了羞辱我這個剛過門的正妃而故意為之。
丞相府的大小姐,本應稱之為二小姐,只因長兄亡故,便稱為大小姐,她一個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怎么會得罪了這么一個朝堂上赫赫有名的王爺,想來他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羞辱背后的那個據說的萬般寵愛女兒上了天的沈卓明吧。
站在房門外,我躊躇著是該大聲稟報我要見王爺,還是該等明日王爺洞房過后在見。
“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
明月臉色羞紅一片,拽拽我的衣袖小聲道。
“嗯!”聽到里面的聲響,我也覺得在這個時候打攪有些不妥,淡淡答應了一聲,轉身就要同明月離去。
“外面來的是何人?”
一道冷冽略帶低啞的聲音傳來,嚇得身后的明月一個踉蹌撞在我的后背上,差些跌倒。
扶住明月,在屋門外那兩個丫鬟鄙夷的眼神下,我仰頭挺胸大聲道,“是王爺今日新娶的王妃,沈……傲……竹在外求見!”
沈傲竹三個字出口,我以為那王爺必然會是暴怒大吼質問沈傲竹是誰,誰知道過了半晌,屋中再次響起那令人面紅耳赤的叫喊聲,“王爺,好壞,該臣妾了。”
“王爺。”
看來種豬就是種豬,我算是白來了,心中本還抱著一絲希望,只是想不到這王爺也不過是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平庸男人。
“進來。”
又是那道帶著粗重的聲音,我心中一顫,明月緊張地拉住我的手,輕輕搖了搖頭,好看的眉蹙成了一團,我翻過手來輕拍了拍她的手,俯在她的耳邊道,“放心,沒事的,你在這里等我。”
松開明月,整了整那素凈的衣衫,我傲然大步向著那掛著華陽殿三個鎏金大字,仿佛朝著我耀武揚威,嘲笑我相必之下庸俗不堪的寢殿堅定的走去。
門外的兩名丫鬟適時地在我走進時打開房門,然后又關好。
轉過屏風,一股歡好后的萎靡之氣撲鼻而來,我惡心地吐納了片刻,才壓下胸中翻涌的氣息,再次舉步向前走去,直到走近那內室。
昏暗的內室中,男女的衣衫散落一地,差些將從明處走來,還沒有適應過昏暗來的我絆倒,隨腳將一件擋住我去路的火紅色的肚兜踢得遠遠的。
抬頭看去,層層疊疊的明黃色的紗帳被一條修長的大腿撩開了一角,若隱若現的是,紅木雕花大床上,是少兒不宜的一幕。
纏棉中的三人對于我的走進不但不予以避諱,反而是愈演愈烈,那大床吱呀吱呀之聲也是越來越大,既然他們這般大方的免費表演給我看,我豈有不領情的道理,再說免費看王爺表演限量級的成人戲,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到的。
我心中腹黑的想,若是此時有一架相機,一定要給他們拍照流念。
“還不脫衣上來。”
忍受不住來自我強烈的好像欣賞動物表演的眸光,那紗帳中的男人終于低啞著聲音冷聲命令道。
“哦?”
大腦一時停頓了半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難道是我,莫非他以為我來見他,是為著要被他那個強的,疑惑地看了一眼那晃動的厲害的大床,我也不禁有些口干舌燥起來,清了清嗓子,準備就早已準備好的長篇大論做一下簡短的發表,“王爺,我不是你想要娶的那個女人。”
沒有聽到他的反對聲,我繼續道,“我是相府多年前就遺棄了的女兒。”
雖然看不上那個奸詐無比的爹,可是府中林林總總下人加起來也有不少人,欺騙王爺那雖不至于滅九族,也定然是不可饒恕的大罪吧,所以人命關天,我要跟他說清一點兒,這件事也不能全怪相府李代桃僵,怪要怪那圣旨上沒有寫明嫁的是那位小姐。
帳內還是沒有回答聲,看來接下來那事就好商量了,我心里長噓一口氣,然后帶著一絲喜悅地道,“民女自知長相平庸,無才無德,難以與俊美無濤,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大人大量的王爺相媲美,相匹配,所以民女愿求王爺一紙休書,從此遠離王府,老死不再相見。”
這一段拍馬屁的話說出來連我自己都起了好幾層的雞皮疙瘩,就是不知道那翻滾的正歡的王爺聽不聽得懂了。
可能是被我新婚夜主動請纓要夫君休妻的舉動震撼住,也可能是被我后面大言不慚地說出老死不相見這樣的話驚傻了,那床帳中的身影終于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