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我不是跪在地上,而是坐在床上時,不由一愣,順口道,“你怎么躺在床上思過???”
看來這丫頭是被派來監(jiān)視我有沒有按照王爺?shù)姆愿浪歼^的了,我頓時愁眉不展,聲音透著一絲酸澀道,“嗨,你年紀還小,不懂得我是如何觸怒了王爺?!?
看了看那小丫鬟不以為然地沒有做聲,我故作愁苦道,“我是打擾了王爺與側(cè)妃的洞房,當時都怪我胡言亂語,害的咱們在那方面戰(zhàn)無不勝的王爺竟然……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都不舉了,這不是罪過嗎。錯是在床上犯的,所以要思過當然要有誠心在床上思過了,這個你不太懂,等日后你有了男人的時候自然也就懂了?!?
說出這些驚世駭俗的話,我倒是臉不紅心不跳地沒有什么,可是聽得那小丫鬟早已是紅霞滿頰了,嗔怒道,“你這女人丑也就罷了,怎么這么不知羞啊,連這種話都能說出口,若是被王爺聽到了,怕是又免不了一頓板子了?!?
我靈機一動,這丫鬟看來也不是那種落井下石之輩,不如就跟她打探一下明月的下落好了,“這位妹妹,剛才我是玩笑話,你可不要當真啊,剛才還要多謝你來為我掌燈哪。”
說罷我對著她一禮,在她怔楞當口,我接著道,“只是不知這位妹妹你可見過明月?”
“明月?哦,你說的是那個平日里跟你住在一起的女子嗎,她被管家安排去伺候顏妃了,你放心就好了,顏妃人溫婉善良,對下人又是及和善友好,跟了她這樣的主子,那可是十世修來的福分?!?
看著那小丫鬟說起顏妃來時眼中難掩的艷羨的眸光,我心里一陣不爽,憑什么啊,明月明明是我的陪嫁丫鬟,他憑什么送給別人當丫鬟,看來這王府是真的不能呆了,在呆下去,我搞不好會控制不住自己將那個冷酷男殺了。
雖然到目前為止我的雙手還沒有沾染過血腥,除了拿槍,十八般兵器是樣樣不會,可是就未必殺不了人。
忍辱負重到了沒有意義的時候,我會毫不猶豫的抽身而退,這就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個理性睿智的沈傲竹。
隱身在燕王府做一個人人不待見的丑女人雖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是就目前那燕王沒事處處針對我,沒有一日對我的態(tài)度有所改觀,讓我好過,還自以為是地要我跪聽他與自己心愛的女人滾床單,警告我這個空有其名的王妃不要妄想,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打擊到我了嗎,偏偏我就是軟硬不吃的主,能留則留,不能留則瀟灑地離去。
現(xiàn)在我推翻以前的想法,再不想留下作為他沒事消遣,打發(fā)無聊日子的工具了,也不想做他對付丞相的棋子了。
入夜,在師伯派人來接應我時,我簡單收拾好了東西,其實也沒有什么東西,就是幾件衣衫值不了幾個錢,卻是平時穿慣了的。
若說對這里的人和物全無留念,也不確切,畢竟在這段艱苦的日子里,明月一直陪在我身邊,對我不離不棄,悉心照料,情誼更勝過了親姐妹,比起那個徒有其表,卻沒有一絲內(nèi)涵,容人之量的名義上的親姐姐沈丹云不知要強上了多少倍。
也想要帶走明月,可是想到自己即將要走的路是在腥風血雨,爭權奪勢中踏過,搞不好就是粉身碎骨,明月天真淳樸,單純地如一張白紙,還是留在這里的好,起碼跟了那個人人艷羨的善良的新主,沒有了我在王府的存在,她的日子也會慢慢好過起來的吧。
最后看了一眼這個我生活了近一月的柴房,在回首,眼中已是清明一片,無波無瀾,即使眼前我即將要走的是一條不歸路,就當是我還這幅身子的原主人給我再生的機會吧,不過只此一次,等這次任務完成了,那我也就不欠她的了,必將會退出風風繞繞的凡世俗華,找一個清靜之地,學學陶淵明的隱世。
只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經(jīng)過了一世的情傷我還沒有徹底的醒悟一點兒,縱是再是聰明絕頂?shù)娜丝梢园咽篱g一切都算計的分毫不差,卻是有一樣東西,一旦沾了就會身不由己。
與那日不同的是這次為我?guī)分瞬]有蒙起我的雙眼,可能是師伯交代的吧。被一路帶到了一個空曠的場地,發(fā)現(xiàn)師伯早已等在場中了。
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師伯便一臉凝重的開始給我講授武功心法,全然沒有提起昨夜未來之事,想想也就釋然,流云閣既然作為暗閣組織,哪里還能有他不知道的事,況且昨夜之事也算不上隱秘之事,就算是整個燕王府的人怕是沒人不知了吧。
師伯傳授的十分認真,奈何我根本就沒有武功底子,初學起來十分的吃力。心中暗想,這古代的功夫真是麻煩,只記憶那些似是而非,狗屁不通的口訣就夠我頭疼的了。
幾次我是蹙眉欲言又止,像師伯這個樣子的教法,怕是用上個十年八栽的,我也不一定有什么長進了,而且聽說古代學功夫可是要講究年齡的,一般都是八九歲孩童時期開始練才是最佳年齡,過了那個階段,骨頭硬了,很難……
要不要干脆告訴他我自己獨創(chuàng)了一些招式算了,雖然沒有他所說的內(nèi)力,可能會被他貶為好看的花架子,可是那些招式卻是我所熟悉的,專攻人的弱點,比背這些搞的我大腦顛三倒四的如同咒語的口訣強多了,想當年我可是憑著這一身防身術和攻擊術榮獲警校的霸王花之稱的。
“傲兒,你又心不在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