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了宇文震,安樂輕輕松口氣,目光柔柔望向宇文太,一年不見,他看上去更成熟了,那雙透人心脾的眼睛,讓她魂牽夢繞,始終不能忘懷,她微微低頭,斜挑著嫵媚的眼神看著他:“太,你該謝謝我才是,你的父親、大伯,還有兩個堂兄,與張氏亂賊串通,如果不是我打了招呼,你們宇文府恐怕已經以逆謀之罪抄家了。”
宇文太敬而不卑:“臨行前,家父一再交代,要在下代為感激公主,公主如有驅使,宇文府愿效犬馬之勞。”
安樂雙頰飛起兩片紅暈:“我不要你做犬馬,我的犬馬太多了,我要你做我的駙馬,好嗎?”
“為公主選駙馬是朝廷的事,太身份卑微,不敢妄想,何況公主已經有了駙馬。”
“你說武崇訓啊,”安樂露出一臉不屑,“如果不是大圣皇帝指婚,我才不會嫁給他!他算什么東西,不過一條發情的公狗!”
安樂對駙馬不滿,宇文太早有耳聞,武崇訓生性風流,背著公主養了不少女人,據說,跟韋皇后也不清不楚,看來那些傳言不虛,不然安樂也不會這么大脾氣,于是道:“駙馬畢竟是大圣皇帝的侄子,公主慎言。”
“大圣皇帝又怎么?那老女人,殺了我親哥哥,親姐姐,現在老的走不動了,整天躺在那里等死,如今朝廷是我們家的朝廷,我是父皇母后唯一嫡親的女兒,我還會怕她一個行將就木的人?笑話!武家以后能否過得太平,就看我高興不高興了,他武崇訓還想翻天不成!”
宇文太低著頭喝酒,對這樣一個刁蠻公主,他實在沒話說。
安樂發了一陣脾氣,覺得似乎冷落了宇文太,便親自捧著酒壺來到他面前,席地而坐,為他斟上酒,柔聲道:“這次來長安,你可要多留些日子,別像上次那樣不辭而別。”
“嗯。”宇文太應付著,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安樂湊得很近,她身上的異香陣陣撲鼻,讓人有些迷亂,緊窄的胸衣捧出一雙玉峰,風光無限。他端起酒杯喝酒,卻被她一雙柔軟的小手按住:“我來端給公子。”安樂雙手捧著酒杯,笑吟吟遞到他唇邊。
如果是以前,宇文太完全可以站起來走人,可現在不行,宇文家族的命運握在這位驕奢的公主手上呢。他莞爾一笑:“對了公主,我倒忘了,這次來,有件寶物要敬獻給公主。”他打開隨身帶來的匣子,安樂的目光一下被吸引過去了,她放下酒杯,端詳著匣子里那顆核桃般大小的黑色珍珠,各種珍珠她見得多了,黑色的珍珠卻異常罕見,尤其是這么大一顆,簡直是稀世之寶!
“早就聽說宇文府富可敵國,這么罕見的黑珍珠你從哪里弄來的?”
“這黑珍珠還有一個故事呢,公主想聽嗎?”
“什么故事?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