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到傍晚,蘇如惠才得見如嫣,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將端在手中托盤上的藥水擱置到桌面上,輕喚依靠在床榻邊看著杜詩人書籍的蘇如惠。
“小姐,喝藥了,這可是皇上親自命的陳太醫親自送來的喝水,太醫讓奴婢親自煎藥確保療效呢。”如嫣滿臉疲倦,輕輕將托盤放在桌邊端起溫熱的藥水走向蘇如惠。
“你這丫頭,還以為你一下午跑哪去了呢?!碧K如惠隨手將詩集擱置在床榻上接過藥水,腦子里依舊思慮著隨風遠去許久的一人,盧煙兒。
得知盧煙兒死后,蘇如惠還無意中從一些細密的耳語中得知,盧家被滿門抄斬。在如嫣回來之前,蘇如惠閑來無事在柜子里翻找可讀的書本,無意間又見到那張白色的信箋,她急急地并收起它來,藏到柜子最里邊,再用其他衣物蓋住。
“小姐,您端著藥怎么不喝?快涼了呢?!比珂淘谂源叽?。
蘇如惠甜美一笑,甩頭不再去想盧煙兒,她對如嫣卸下的不止是提防,并且是露出了天真恬淡的本性。
“我喝,我喝?!碧K如惠一“咕嚕”一口氣將藥水喝了下去,放下藥碗,她呼出好大一口苦味來“比之前苦多了,真苦。”
聽她癟著嘴埋怨,如嫣反而歡喜的不得了“小姐,藥本就要這個療效的,真好,真好?!彼龤g喜的接過藥碗,隨即并要帶著托盤出去。
蘇如回急急地喚住她“等會回來沏上一壺普洱來?!?
如嫣得令,乖巧應答:“奴婢知道小姐喜好,最好還要配上一碟蜜餞,對不?!碧K如惠靜靜地笑,又拿起詩集,心口很是甜蜜。
翌日,七月甘五。
正當,蘇如惠愜意的享受著如嫣準備的早點,等著如嫣取藥水回來。
卻見,剛出門的如嫣急急地又回來了,還未走到她跟前,就急切地開口,開口,卻因喘得厲害沒法說出話來。
蘇如惠站起身來,上前輕拍她的背部輕問:“慢著點,慢著點,緩過氣再說?!碧K如惠只是著急,并無其他異樣心里放心很多。
“小……姐”如嫣喘了一大口氣說道:“今兒一早朝前出了大事了。”
“什么事?”蘇如惠輕問,扶她坐在桌邊的木椅上。
如嫣急道:“說是有一位大人在入朝論政的路上被賊人給擄劫了,到現在還不知去向呢。”
“小陳子同你說的?”蘇如惠問出口才覺不對,怪異的看著如嫣。
如嫣忙道:“奴婢還沒出北廂房的門廊呢,就聽管事姑姑麗經過與其他宮女竊竊的小聲說著,奴婢就立刻趕了回來,應是很重要的吧?!彼f完瞧著蘇如惠,依舊大口大口喘著。
“這樣呀”只見,蘇如惠說著,坐在如嫣身邊“這位大人官居幾品,名何?”
“好象……好象……姓什么來著”如嫣使勁的想著,敲著腦袋瓜子,很是自責。
“稟主子,是刑部侍郎索里大人。”一聲清麗自門外飄進。
蘇如惠回頭,只見佴荷站在門檻后,面容輕柔,她迎著蘇如惠詫異的目光走進房內,作揖站到她的跟前。本以為,她要緩著三兩天才能來見她蘇如惠,不管如何,昨日命她去請筑斯琰,確實是有利用她之嫌的。
“主子,索里大人乃是索太妃親哥哥,索太妃乃是灃澤瑜王的母妃。奴婢日前耳聞,灃澤瑜王上則子說日感身子不爽不上京都參與婚賀,如今親舅被綁,瑜王還是未滿十歲的幼童,深重情誼,只怕著急壞了?!?
她就站在蘇如惠的面前,面容輕和的說著,告訴她蘇如惠,這些子,她如今被禁足,或許不被禁足都無法輕易得知的消息。
她嘴里輕輕地兩字:耳聞,該是用了多少心思的,并且句句都在提點她。
蘇如惠站起身來,跨一步上前,伸手握住她冰涼若是抖動的雙手,雙眸盈動:“今兒,是與我說她來的吧。”
佴荷垂眸,嘴角劃開一絲淡漠地笑容“是,是說她而來的。只是,主子信不,奴婢也是為主子而來的。如今,奴婢是主子的奴婢,定當衷心不二的。”
她的話很輕很輕,一點也不像給出的誓言。
但,蘇如惠信她,她找不出理由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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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澄:出門五天,暫不更新。
原因:米有存稿,我寫的全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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