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香囊門”事件影響,還有一個叫四兒的MM,一個叫入畫的MM。
四兒MM是賈寶玉房里的一個三等小丫鬟,原名叫蕓香,大字不識一籮的襲人,因自己是“花香襲人”,于是便給自己找同類產品,自作主張的把她改為蕙香。
那天,賈寶玉心情超級不爽,和他的“小秘”花襲人鬧別扭了。賈寶玉不過是要吃別人唇上的胭脂,混脂粉的素習改不了,被襲人說了幾句,賈寶玉公子哥兒的脾氣發作,賭氣不理她。
因為正在氣頭上,所以也連累別人,“一并連麝月也不理,揭起軟簾自往里間來。”麝月只得“喚了兩個小丫鬟進來”服侍賈寶玉。
那兩個小丫鬟進來后,賈寶玉見其中一個小MM生得清秀,便問她的名字。誰知這一問不要緊,一聽名字是襲人取的,賈寶玉不禁大為光火,不屑一顧地說:“正經該叫‘晦氣’罷了,什么蕙香呢!”
“晦氣”是“蕙氣”的諧音,“香”和“氣”是相通。
那小妞,因在家中排行為四,于是賈寶玉便給她另改了名字,叫四兒,賈寶玉說:“那一個配比這些花,沒的玷辱了好名好姓。”
說的是四兒,其實含沙射影,指襲人。
古時候,沒有實行戶籍制度,不需要搞身份證之類的,改個名字不用去單位或街道開證明,更不用跑去派出所折騰一番,容易得就像放個屁一樣,特別是沒身份沒地位的下人,只要主子高興,啊貓最狗啊豬也隨他們叫。
人身不自由,何況名字?
四兒被攆出大觀園,并不是她像了晴雯美媚,長了一副“妖精”的模樣;也不是像了司棋美媚,“制造或者買賣傳播淫穢物品”,有男女作風問題。四兒被攆,是因為她和賈寶玉同月同日出生,天真且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四兒MM便私底下和了賈寶玉開玩笑,說同日生日就是夫妻。
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又當不得真。
不知道是誰做了間諜,跑去通風報信,密告給王夫人。
王夫人大怒,呶牙脈齒:下流的小蹄子,也不撒泡尿來照照自己,也配做俺兒媳?
趁著“香囊門”事件,四兒給攆了出去,讓她的家人來領了去配人。
同樣地無辜給攆出大觀園的,還有一個叫入畫的美媚。
賈府四艷,就是賈家四個大小姐——賈元春,賈迎春,賈探春,賈惜春,她們的貼身丫鬟——抱琴,司棋,侍書,入畫,四人的名字合起來,則是琴棋書畫。
入畫是四小姐賈惜春的丫鬟。因她的父母在南方,她和哥哥只好跟隨叔叔過日子,可叔叔嬸嬸好吃懶做,不好好打工掙錢,整天只知道喝酒賭錢,古代又沒有銀行,她哥哥只好把做小廝所得的賞賜,托人交給她保管。
抄檢大觀園時,那些“賊贓”被搜了出來。
賈家四小姐為了躲是非,以示自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念從小一處長大,也不念入畫服侍她多年,堅決要把她攆走。
入畫跪地哀求,百般苦求。
眾人看不過眼,幫著求情,就連以心狠手辣著稱的王熙鳳也勸說:“素日我看他還好,誰沒一個錯,只這一次。”
賈惜春的嫂子尤氏也說:“實是你哥哥賞他哥哥的,只不該私自傳送,如今官鹽竟成了私鹽了。”
但心硬如鐵的賈惜春同志不為所動。
入畫只好含恨而去。
入畫美媚的結局,因為曹大師沒有交待,眾人只好猜測。有人說,她被尤氏帶回了寧府,繼續從事小丫鬟事業;也有人說,被攆了出去,配給了一個小窮小廝,生了一堆小奴才,過著有上餐沒下餐的日子;也有人說,她出了家,剃了光頭,跪了在菩薩面前,天天念著:阿彌陀佛。
因為,琴棋書畫四個貼身大丫鬟,是應該隨著她們的主子四大小姐結局而去:賈元春死,抱琴亡;賈迎春死,司棋滅;賈探春遠嫁,侍書隨嫁而行;而賈惜春出家,按理,入畫也得去做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