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家飯店,里面飄出菜香,惹得她的胃像饑餓的魔鬼蘇醒般的叫了起來。店里,燈火輝煌很溫暖的樣子,一桌桌人觥籌交錯,歡聲笑語。若伊這才想起自己一整天都沒吃東西,她不禁暗暗的咽了一下口水。
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看著手中的兩百塊錢,唯一的經濟命脈,若伊咬咬牙邁著極其艱難的腳步向前挪動。昨天晚上也只吃一包方便面,火車上也吃方便面,好幾天都不知道大白米是什么滋味了。
想到這里,若伊不禁感傷得落下淚來。她畢竟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怎么能接受得了這此突如其來的狀況。
不管怎么說,總要活下去吧。就算再怎么舍不得用這兩百塊錢,也總要吃飯吧。也許吃飽了就會知道該怎么做了。想了想,若伊便走進路邊的小吃館里吃了二兩小面。北方的小面真難吃,哪里像家鄉的麻辣鮮香。顧不上滋味差異,她還是將面連湯一同統統吃掉。
能飽腹就已不錯,她還有條件挑剔么?
饑餓暫時得到緩解,看著暗下來的天色,是該解決住宿問題了。難道今天晚上要露宿街頭嗎?昨天晚上有那個帥哥收留今天又會是誰收留她。
等等,帥哥!若伊的眼珠又在忽轉。
我可不可以再去投靠他一晚上呀。若伊驚喜一下又憂一下,哎,他肯定連門都不會讓她進了。
都說一回生二回熟悉,見過一次面的我們,應該算是熟人了吧。眼下除了那個豪華的別墅,她實在想不出還有她能去的地方。
咬咬牙,就這么決定了。誰叫自己現在英雄氣短,只有,只有放下所謂的尊嚴再委曲求全一次。有著那么好看面孔的人一定不是惡魔,她住在樓下又不會影響他在樓上的活動。
昨晚,她就很知趣的用被子捂著耳朵睡覺。
想到這里,若伊立刻興奮的攔了一兩出租車,說出了她已經背得滾瓜爛熟的地址。
只是要花掉一百塊出租車費,若伊心疼到滴血。一百塊,說不定都可以住旅館了。自己是不是失策了?
已經想不得那么多,她很快置身于那似若世外桃源的別墅區。
黑燈瞎火,看到眼前如黑暗中古墓一般的小洋樓,若伊連敲門的心思都沒有了。那個帥哥,不在家。
不是這么不走運吧,連上天都將我拒之門外?
她仍徒勞的拍了拍門,也沒指望里面會傳來一聲“誰”,只是人類下意識的動作。她環抱了雙肩坐在門前的梯步上,地的寒氣從屁股一直傳遍全身。她又不得不站了起來,可最終又坐了下去。走了一整天,她的腳已再經不起折磨了。
夜一點點深沉,寒冷一點點增加,衣衫單薄,難以御寒。這個家伙,深更半夜不回家,做賊去了嗎?若伊咬著牙齒,呵氣搓手,不斷的在心里暗罵。
罵了之后又雙手合掌向天仰望祈禱:神啊,讓他快些回來吧,不要讓他回來看到門前一俱凍僵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