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點反常,厲炎,她那邊沒有動靜嗎?”慕之月靠在椅子上,手指煩躁地敲在桌面。
邱厲炎翻閱著手下這幾天送來的報告,表現(xiàn)得也相當(dāng)不解。她唆使的那些人一知道攻擊的對象是‘T’的現(xiàn)任女主人,全都嚇得屁滾尿流,丟下槍械,趴在地上求饒,只差沒昏倒,并保證永遠不會再靠近可愛。不,甚至連看見她都會立即逃開。之前一個個兇惡的樣子像是在騙人,此刻才是他們真正的樣子。
一聲‘滾’就足以讓他們?nèi)鐞汗硭髅话愕乜癖级ァ?
自那過后已數(shù)日,她卻遲遲沒有動作,就連她那些手下們也安分過了頭,讓人猜不透她下一步的計劃如何。“我們這幾天要特別小心。”他有預(yù)感,會發(fā)生大事。
“她一定在計劃著什么。”慕之月坐立難安,事情一旦牽扯上可愛,他的理智就猶如白紙一張,一戳就破。
“確實,而且已經(jīng)開始了。”韋雅然推門而入,臉色凝重,將一個銀色長方形盒子放在桌上。
“這是什么?”
張皓日將手平放在盒面上,而后向同伴點頭,證明里面沒炸彈,只不過有武器。他自小對武器有著天生的敏感度,只要他靠近物體,馬上就感應(yīng)是否有危險物品,并且立刻清除。順道一提,他還是專業(yè)的拆彈專家。
慕之月會意,“打開它。”
看似沉重的蓋子一打開,所有人的呼吸瞬間停止,而后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頭看向慕之月,后者那被回憶影響而嚴(yán)重扭曲的臉龐,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們,他有多痛苦。
紅色的絲綢中躺著一把黑色的手槍,那鮮艷的紅色,如腦海中不停擴大的血色湖泊;那不斷在腦海中回蕩的轟然巨響,更是如針刺般揪痛他的心臟。
慕之月剛毅的面具出現(xiàn)龜裂,臉色時青時白。巨大的聲響震驚他的聽覺,那妖艷的紅色灼痛了他的雙眼,那聲無悔得猶如從天堂來的呼喚更是差點撕裂他的胸膛……
“老大,你,沒事吧?”
“她在向我下戰(zhàn)帖。”他的聲音難掩顫抖。他該怎么辦?該怎么辦才能兩全?
趙子明仔細(xì)拿起槍,赫然發(fā)現(xiàn)下面壓了一張短箋。“老大。”他忙遞給他。
來見我!
紙條上只寫了這短短幾個字,卻讓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見她?自從六年前那樁意外以后,兩人就沒有再見過面。即便他登門拜訪,她也避而不見。現(xiàn)在突然提出要見他,為了什么?
仿佛經(jīng)過了一個世紀(jì)的掙扎,他終于下定決心。“我去見她。”
什么!!!五人馬上跳了起來,卻被慕之月?lián)趿恕!皠e說了,我一定要去見她。”
欲張開的嘴驀地闔上,坐下商量有什么對策。
“另外我們陪你一起去,我會派人在老宅埋伏,一旦她有什么動作也好提早防范。”這是五人共同商議的結(jié)論。
“不。”
“不?!”
“對。”慕之月心情已回復(fù)如常,鎮(zhèn)靜地命令他們。“一個人都不許來。”她想見的只有他一個人。
說完,人也走了。
換他們面面相覷,怎么這樣,連抗議的機會都不給。
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