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落轎了,說實話,蓋著個頭,穿的喜服又是寬大遮身型的,實在是瞧不出人到底長得怎么樣。
可是這世上睜眼說瞎話的人多得去了,所以新娘下轎的同時,周邊看熱鬧的都起哄了……
好美的人吶。
多么有氣質啊。
果真是傾國傾城啊。
我是冷汗出了一大把,這些人實在是太會吹了,瞧著人家的喜服,隔著個紅蓋頭,都能吹出個傾國傾城啦,讓我都差點懷疑這個傾國傾城在這時代是貶義詞的意思了。
然后,新娘跨著火盆過門了,做為新郎的鄭蕭寒那叫一個喜,嘴巴差點沒給笑歪了。哼,男人,善變!!
我瞧著這成親儀式,感覺就像是在看別人演戲似的,笑容也懶得裝了,正側頭無聊的打個哈欠,嘴才剛張開,就對上了BT小寒的眼。
他似乎閃過笑意,我自覺地將它歸類于冷笑,威脅笑的笑之類的。
想來個不經意地移眼,卻又那么的碰巧對上鄭蕭息的滿含心疼及關心的憐憫之眼,冷汗又一次冒出,我將臉自動轉向小寒方向,比起鄭蕭息,我還是寧愿看小寒的冷笑多些。
只是,這世界就是這樣的,人不找山,山有時也會來找你的。我腳都還沒隨著大隊轉身進府內,鄭蕭息就轉眼間到了我面前。
“楚楚。”瞧瞧,連語氣都是充滿著憐憫,難道在別人看來,鄭蕭寒納側妃對我是如此的不堪嗎?還是只有鄭蕭息如此的?
我睨了周圍一眼,看來只鄭蕭息這樣想。
他不愧是皇家人,那天生的貴氣不需要像我這樣穿著金衣才能勉強散發出來,目量了一下我與他的距離,我得體的退后一步,拉開些許的距離,生疏卻有禮地應道:“七弟。”
他聽到我的話,目光沉了又沉,遠看著已遠去的鄭蕭寒,我看著鄭蕭寒他們就快要走到正廳去拜堂了,趕緊道:“七弟,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若是被鄭蕭寒看見我不在現場,也不知會發生什么事呢?
他張張口,想說什么的時候,我已經拔腿就跑了。
雖然金衣很重,可是人的潛力是無限的,我也詫異我可以用跑的。
當我趕到正廳的時候,剛好鄭蕭寒與如煙要拜堂了。
耳中響斥著一拜天地……我仿佛又回到那天我與鄭蕭寒拜堂的時候,那時我還有著不耐煩,不知此刻的如煙又是什么感覺呢。
應該充滿幸福感吧,別人納妾可都是隨隨便便弄個儀式就算的,可是鄭蕭寒給她的卻是這樣一個類似元配的儀式。
胡思亂想間,拜堂的儀式已經結束了,新娘被攙扶著回去了新房,做為新郎的鄭蕭寒則招呼著大家,我有些傻傻地看著如煙的背影,覺得這是多么的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