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不過終歸沒有說什么,然后外頭進來王府管家,向我們行了行禮,才道:“王爺,王妃,時辰到了?!?
“嗯。”他只是沉應了一聲。
不知是他太過內斂呢,還是太累了,我瞧著鄭蕭寒的時候,他臉上似乎沒有多少的喜氣,他不是喜歡那個啥如煙么?
現在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很爽吧。
現在外頭的人都在傳著六王爺好福氣了,娶了丞相的女兒為正妃,現在又娶豐將軍的義女為側妃。
如煙是怎么混上那個豐將軍義女,不用說,也知道是鄭蕭寒弄的了,那么他都如此的大費周張的幫如煙漂白了,這會娶到人家,最少也應該露個笑吧?
他干嘛一臉深冷的模樣啊,這會又不是夏天,不需要結冰解暑吧?
“走吧?!彼绮匠鲩T,見我還坐著,邀到。
我站了起來,腳步很緩慢地向他挪動。他的視線從上往下地瞧著我,然后有點不耐煩的走了回來,“你怎么了,腳痛?”
我白眼很不斯文的一翻,臉上露著假意的笑,“還不是多虧王爺你賜下的這套金衣?!蹦莻€重量級別可不是我這個小女人能夠承受得了的,尤其是,昨夜我與小寒奮戰(zhàn)了大半個晚上。
他臉色正經,然后沒再多說什么地轉過身,帶頭走在前面。可是轉身的剎那,我明明有看見他的嘴角在往上揚的,我確信我沒有看錯。
為了印證我不是看花眼,我還很奮力地跑在了他的前頭,希望可以捕捉到他微笑的瞬間。
瞧著我突地就到了他的前頭,他詫異地挑了挑眉揶揄,“挺快的。”
我這會才不敢他的揶揄,認真的看著他的嘴角,“你剛才笑我?!?
他定住腳步,很肯定的說,“沒有。”
好啊,竟然敢做不敢認,鄙視他,不放過他,繼續(xù)盤查他,“你有,我明明看到了?!?
他無視我,越過我,“沒有,你看花眼了?!?
他步伐加快,我一下子又落到了他的后頭,想加快腳步,卻是有心無力,實在是這金衣份量太足,而我又太累了。
等追上他的時候,已經到了王府門口。
六王爺成親啊,何等大事,娶的雖是側妃,可重在人家寵此女啊,所以儀式是空前絕有的盛大,頗有蓋過正妃的意思。
難道鄭蕭寒他想著,既然不能給心愛的女人一個正配的名份,起碼給她一個匹配正妃的成親儀式?
而站他身邊的我,腳步才剛站定,就已被眼前的熱鬧哄聲給震得差點耳聾了。嗩吶聲,鞭炮聲,聲聲入耳,然后便見鄭蕭寒的臉上露著那花癡般的笑,跨過門檻接新娘去也。
而我,這個偉大的正妃,就臉上帶著虛假的笑,似在期待這位新妃的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