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率先往外走,笑話,那些個衣服又繁瑣又重,頭上的首飾更是非金則玉,能壓死人。這樣就挺好!看著走在前面的怡郡主,桂嬤嬤發現,這身衣服還真是越看越漂亮,一點兒繁瑣的感覺都沒有,以前怎么沒覺得?
桂嬤嬤不知道,顧心然已經局部小范圍的改過了。
到了前院的大廳,里面果然已經坐滿了人。四位小姐個個花團錦簇,光艷照人,不像是拜師,倒像是選美。有人通報郡主來了,大廳里的人都往外瞧,一身輕黃色的衣服,淡雅可人,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衣飾,可偏襯得來人飄逸貴氣,把一屋子俊男美女比了下去。
進了大廳,顧心然才發現,正座上是冷剛,冷剛的旁邊坐著兩位二十歲出頭三十歲不到的一對男女。顧心然更不明白了,看這幾位小姐含羞帶怯,就是外面的小丫頭都明顯的打扮過了。冷家的幾位公子個個人中龍鳳,好像出場也沒這么轟動!
冷剛這些日子在忙著出征西南的事兒,冷昊松帶兵走了。他自然騰下功夫幫心兒找師父,說真的,那樣弱柳扶風的模樣,實在讓人看著心疼。
好容易打聽煙花日暖出山,自然找關系請了來,束脩不用說了,自然是貴的嚇人。只教一年,說好了,因材施教。
煙花日暖是一對兒師兄妹,是藍橋圣手師兄騰云手的大弟子,兩人的武功不說,琴棋書畫不提,就是人品極好,出入豪門貴府從來沒有半點兒流言蜚語,所以一直以來都是豪門千金的最佳良師。
冷剛自然是左打聽右打聽,確信無疑才把人請來。
一見之下,煙花一身紅衣如火高貴美艷,日暖一身白衣勝雪俊美倜儻,真真是一對璧人。這樣一看,冷剛就放心了!
顧心然走進大廳,煙花日暖的臉上都抑制不住的閃過驚艷。他們走過大江南北,大漠草原,各地的俊秀人物不知見了多少,還真少有人能讓他們驚艷了!
這般的清潤玉顏,靈動的漣水雙眸,神仙玉骨,華容婀娜。畢竟都是見過大世面的,片刻之后,煙花率先回神端莊的輕笑道:“這位就是怡郡主了?真是位絕代佳人。”
顧心然眼里的疑惑一閃,不會吧?這位就是請來的師父,這么假!
冷剛自然愿意有人夸獎贊譽心兒,心里與有榮焉,臉上的表情自然也柔和了幾分:“這孩子身子弱,底子薄,不像那幾個,你們兩位師父可要擔待一二?!?
說完對著顧心然道:“心兒,這兩位是煙花日暖兩位師父,以后就由他們教你們強身健體,別的如果你想學,也可以給他們再加錢!”
此言一出,底下四位小姐的臉色齊齊一變,爹爹也太偏心了吧,昨天幾個姨娘一起求了好久都不肯讓煙花如暖教她們琴棋書畫,今天這么快就松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怡郡主的親爹呢。
日暖呵呵一笑:“冷老爺說笑了,難得遇見這樣資質的徒弟,談錢就見外了,幾位小姐想學什么盡管開口?!?
此言一出,底下四位小姐一喜,顧心然心里一沉,這位這么沒原則,這好名聲是怎么傳出來的?果然是傳言不可信。
冷剛也狐疑的看了日暖一眼,煙花趕緊接話:“師兄,你這樣說,是打算琴棋書畫都替我教不成?”
接觸到師妹遞過來的眼神,日暖一警醒,剛才話說的太滿,一時不知道如何挽回,只好對著煙花歉意一笑。煙花嬌嗔的瞪了日暖一眼,笑著對冷剛說:“我這位師兄是最心軟的,都說我們要的價錢高,其實呢,每次人家人家付一種的錢,我們都傾囊相受了。冷大人也不必介懷!”
這話一說,打消了冷剛幾分疑慮,正要招呼她們行拜師禮,突然看見禮顧心然退后一步,突然捂住心口,臉色刷白,不由大驚:“心兒,你怎么了?”說著話人已經到了面前,可是干伸著手,不知道扶著哪里?
顧心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本來瑩白如玉的一張臉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上座上的日暖急忙上前見禮:“日暖不才學過幾天醫術,可否先給郡主看看?”
煙花的瞳緊緊一縮,也開口道:“我師兄深得師父真傳,郡主這樣子看起來可不大好……”
話未說完,就見冷剛閃開道:“快,快點兒給看看!”
日暖伸手探上顧心然的腕脈,觸手冰涼滑膩,日暖只覺得觸電一般,差點兒縮回手,冷剛焦急地問:“怎么樣?”
煙花笑著解圍:“您是關心則亂,別急,讓師兄靜下心好好聽聽?!?
日暖咬牙穩住心神,這心脈跳得極快,像是先天的心疾。一時間只覺得心里大疼,毫不猶豫地從懷里掏出一個白玉盒子,打開拿出一粒藥,奇香無比,伸手就放進了顧心然嘴里。
沒人發現,煙花一直笑的端莊高貴的笑容一下子停滯了,片刻后,才涼涼一笑,眼里說不出的陰森寒涼。四小姐秀娟偶一抬頭正對上煙花可以說是恐怖的眼神,嚇了一跳,再一細看,人家又是一臉關切和藹大氣,不由搖搖頭自己看錯了?
冷剛也是一愣,這是什么藥?什么病啊就亂吃藥!
日暖對上冷剛寒氣直冒的臉,笑著打趣道:“冷老爺,我那還魂丹可是萬金難求,得來不易,要不是郡主心悸發作耽誤不得,你就給錢我也不賣。”
這個時候,日暖不用看也知道煙花的臉色好不了,索性也就不去看了。
回頭對顧心然笑道:“郡主,我這師父夠意思吧,你還沒拜師呢,就收了這么大的一份禮了?!?/p>